聽到破空的聲音,餘光察覺到匕首朝自己飛來,裴東來的右手依然抓著槍,左手卻是陡然揮起!
“唰!”
下一刻,在九指的注視中,裴東來順勢一抓,直接抓住了匕首的刀把。
“呃”
看到只有在電視、電影中出現的畫面,九指長大嘴巴,差點嚇死了過去!
蓮花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一樣,目光中寫滿了驚恐!
“速度太慢了!”
裴東來冷笑一聲,反手甩出匕首!
“呼!”
匕首化作一道黑光,呼嘯而過,速度不知比九骨出手快多少倍。
“茲~”
剎那間,匕首抵達九骨身前,彷彿刺豆腐一般,直接刺穿了九指因為緊張而停留在空中的手掌,鮮血四濺。
“嗷~”
劇烈的疼痛令得九指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哀嚎。
凌厲的慘叫彷彿來自地獄的魔音一般刺激著蓮花,蓮花只覺得兩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怕了。
這一刻,蓮花真的怕了!
他是經常在刀口上舔血!
他也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可是
面對像是殺人機器一般的裴東來,他曾經所做的一切就如同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一般,根本不值得一提!
“嗚嗚”
因為害怕,蓮花試圖求饒,結果因為被槍管頂著喉嚨,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只留一顆子彈,你只有一次說話的機會。”
裴東來抽出槍管,像是雜耍式的卸掉了五顆子彈,只留了一顆子彈在彈夾裡。
“如如果我說了,你會放過我嗎??”
看到裴東來魔幻版地卸掉五顆子彈,蓮花的身子抽搐得更加厲害了,他覺得在裴東來面前玩槍簡直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你有講條件的資格麼?”裴東來靜靜地看著蓮花。
“沒沒有!”蓮花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說話也有些結巴了:“是是周福泰找的我們。”
“給他打電話,告訴他,你抓到了我們,然後約一個適合殺人越貨的地方見面。”裴東來開門見山道,似乎他早已想好了對策。
沒有回答,蓮花斜眼看向九指。
“聽不懂我的話?”
“不不不是,他負責和周福泰聯絡。”蓮花都快哭了,他若是能聯絡到周福泰,還敢磨蹭嗎?
九骨似乎也知道今晚是踢到了鐵板,再無半年搏命的心思,而是第一時間鬆開捂著傷口的左手,在身上抹了一把,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打電話,用擴音。”
裴東來略微沉吟,再次開口。
“是是!”
九骨的右手手掌已完全被鮮血染紅,而且還在流血,刺骨的疼痛讓他在撥號的時候不斷地顫抖,結果弄了半天,電話也沒打通。
看到這一幕,裴東來眉頭不由一挑。
察覺到裴東來皺起了眉頭,蓮花嚇了一跳,不等裴東來開口,連忙跑到九指身邊,奪過手機,撥通周福泰的電話。
某家五星級大酒店門口,周福泰朝著一輛啟動的皇冠揮手示意——他剛剛與合作商用完晚餐,親自將合作商送上車不說,還讓集團的公關陪著合作商一同上了車。
典型的吃喝。操。程式。
揮著,揮著周福泰聽到手機響了起來,當下掏出了手機。
看到是九骨打來的電話,周福泰不由一喜,連忙接通,迫不及待地問道:“人抓到了?”
“是的,周老闆,我們現在把人給你送過去?”
儘管心裡恐懼的要死,但蓮花似乎也明白,如果他把戲演砸了,裴東來會一槍崩了他,所以竭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語氣。
蓮花和九骨抵達東海的當天,周福泰曾做東邀請過兩人吃。喝。嫖。賭一條龍,對此,周福泰對於蓮花的聲音並不陌生。
此時,聽到蓮花的話,周福泰臉上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想了想,道:“把人帶到碼頭,回頭我給你們說具體的位置!”
“啪!”
說著,周福泰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嘟嘟”
“碼碼頭行嗎?”
夜幕下,嘟嘟的聲音響起,蓮花和九骨均是一臉恐懼地望著裴東來,那感覺彷彿此時的裴東來在他們眼中變成了索命的死神!
“開你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