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因為他錢不夠,不能做投資移民,只好先申請去大學讀書,然後到了地方再想法子。人家一審查,就說他有移民傾向,拒絕了他的入學申請。給中介和各種前期準備的錢,已經花了快十萬,事情卻沒有辦成,前期的投入很難收回來了,更不要說已經轉移出去的錢要怎麼弄回來。所以唐金年很生氣,被易瑞一點就爆了。
“移民的事情,那都是難說得很。”李穆心裡面說要是到了加拿大,你會更加悲慘。在省城他是金牌售樓員,富貴地產的高階管理員,不大不小也有些名氣,有親戚有朋友。到了加拿大,一個新移民的死活有誰會關心啊?靜靜的消失在世界上,沒有誰會再找到他的蹤跡,也根本不會有人關心。至於親戚朋友神惡魔的,跨國報警很困難,報警之後人家也不會認真對待。
“你是在嘲笑我嗎?”唐金年瞪了李穆一眼,“我是很沒用,不過你又算什麼東西,色魔,浪蕩公子,官商勾結,欺負百姓!好事不幹,專幹壞事,把地價炒得那麼高,弄得廣大的人民群眾都買不起房子!勾結官僚把人家好好的公司給拆了,弄得無數工人下崗失業!還開了那麼大一個養豬場,不知道汙染了多少環境!”
這可真是冤枉啊,李穆那個是新法養豬,發酵床根本就不會產生多少汙染。炒房子的事情就更加不能怪李穆了,這是天下大勢,有沒有李穆都一樣,而且李穆在富貴地產那兒還壓低了湖畔豪庭樓盤的售價呢。至於和官僚勾結什麼的,那也是不得已為之,就好像在國外幹什麼都逃不開銀行團一樣,在國內則是幹什麼都逃不了和官僚系統打交道。
但是色魔這方面,李穆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藉口,“我色魔不色魔的關你什麼事。”何況李穆這一年多以來,也不過是和幾個女的有關係,數一數兩兩個手十根手指都數不完,怎麼能算是色魔呢?很多人,比如說那個誰誰楊局長,還有那個誰誰石紅才,別說一年,一個月之內,床伴都不止這麼多了。
“嘿嘿,惡人自有惡人磨,以後你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就和我一樣。”唐金年說完這一句話,回頭看了李穆一眼,眼神裡充滿了決絕。正當李穆以為他要放什麼大招,後退了一步,同時提高了警惕的時候,他就縱身往外一躍,居然跳樓了。
李穆急忙跳步向前,往下一撈,只是勉強抓住了他的衣服。可是唐金年穿的這一件西裝質量不是很好,撕拉一聲就裂開了。李穆心想大事不好別人可千萬不要以為唐金年是自己推下去的,這個該死的唐金年也不知道有沒有寫遺書什麼的,然後又尋思自己就這麼跑了會不會被發現,或者會被全國通緝什麼的。忽然聽見下面傳來陣陣呻吟聲。
抬出頭一看,原來被李穆拉了這麼一下,雖然沒有拉住,不過唐金年還是被拉偏了,掛在下一樓的一個空調支架上。不過他的衣服裂縫慢慢變長,眼看也支援不了多久了。李穆連忙跑到陽臺去,拿了一根晾衣服的竹竿,伸下去到唐金年的身邊,大叫說:“快抓住啊!”唐金年下意識的就抓緊了竹竿,李穆一用力,把他給拉了上來。
“我”唐金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李穆,“你”之後好半天都沒說話。李穆嚇的不輕,剛才拉人的時候又沒注意,這下子只覺得手和胸都用岔力了,痛得要死,所以也沒說話。“我還是膽子太小啊,明明就想死的,”唐金年說,“可是掛在半空中,卻又怕的要死,看見你的那根竹竿,想都不想就抓住了。”
“這世界有誰會真心想死呢?”李穆安慰他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就算一定要死,也悄悄地找個沒人的地方寫了遺書再找個一看就是自殺的方式來死好不好,比如說在身上綁幾塊大石頭再跳河,或者喝了酒去開車之類。這麼跳樓,人家會以為是李穆推下去的啊!就算不是李穆推下去的,那也是李穆刺激的。那時候李穆該怎麼為自己辯白啊?活生生害死一條人命!這樣的罪孽李穆怎麼承擔得了?
李穆苦口婆心的勸他說:“以前我認識一個癌症病人,他總是說自己沒希望了,想要自殺。後來被家人勸住,現在都十幾年了還活得好好的,科技發展了,以前的絕症現在也可以治了。什麼事情都有解決的方法。你現在不過是遇到了小小的困難,暫時沒有工作而已,為什麼這麼想不開要自殺呢?”
“不是沒有工作這麼簡單,為了移民出去,我給了中介好幾萬,又預交了十幾萬的學費,其他雜七雜八的花掉了很多。剩下的100多萬,絕大部分都給了易瑞了。”唐金年垂頭喪氣地說,“剩下的還有十幾萬,都在外國一個地方銀行的賬戶上,開的是限制性存款,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拿的回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