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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

不怕你手頭的工作出問題?就不怕派出所其他的老民警寒心?”其實這就有些強詞奪理了,空降官面對地頭蛇,大部分固然要安撫,可是也要挑幾個出頭的椽子來敲打一番,恩威並施才是王道。

不過李穆覺得陳文彬對唄處分的事情肯定是滿懷冤屈,怪這怪那怪天怪地怪空氣,很容易就會落入陰謀論之中。果然陳文彬愣了一愣,開口罵了一句,“胡說八道!”但隨後就有些遲疑地嘀咕:“曹磊那傢伙的確是有些古怪,這事明明牽扯不到他身上,卻主動說要移民,剛剛任職了的所長也不要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來陳文彬就很懷疑這事,他不知道曹磊曹國華有把柄在李穆手裡。只是想著,一個派出所所長不要了去移民,雖然奇怪,但也不算駭人聽聞,犯糊塗的人什麼時候都有。可是一個副廳長,還是實權的年富力強的副廳長移民,那就真是沒聽說過了。雖然外國是很好,可是當官的更好,當大官的,那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國外當然也有官,但你一個新移民,去了國外,總不能當官了吧?

李穆也不好說曹磊曹國華父子還有把柄在自己手裡,所以被逼的非要出國不可,“那是因為他們知道何林然必敗!他抓了我,得罪的可是中紀委啊!到時候會不會掀起大獄,這可是誰都說不準的。你也說了,最近落馬的副省級很少,中紀委正憋著一股勁要搞一單大的呢。何林然也是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要玩弄這麼多花招。”

這些花招怎麼能夠減輕何林然的罪責,李穆還沒想好,於是避而不談,“至於你父親的那個病,是肺癌吧?癌症這種東西,其實不過是腫瘤,不過是變異了的普通細胞。人人都有的。但是良性的惡性的,除了醫生誰都說不清楚。”李穆放開了口胡說八道,“良性的腫瘤一點害處都沒有,惡性的腫瘤才有危險。何林然這個傢伙,以前也碰到過一個很大的困境,需要一個手下為他犧牲。他就收買了一個醫生,修改了那個手下的病歷,說他得了絕症,反正都要死了,不如犧牲掉,為自己家人掙一個錦繡前程。那個傻瓜就信了,為何林然自願犧牲。我覺得,你父親的癌症”

“其實我父親沒有得肺癌。”陳文彬一句話就把李穆的長篇大論給打斷了,“我那是騙你的。其實得病的是我媽,也不是癌症,是他自己摔了一跤,跌斷了大腿。”說完他笑了笑,“吃完飯了吧?吃完我就拿走了!”也不管李穆口裡還塞著飯菜,陳文彬就把飯碗什麼的統統收了起來,“明天這個時候才開飯,晚上李老闆要是餓了,就自己忍著點吧。哈哈哈哈!”

操,這個陳文彬真是撒謊精啊,李穆只好躺下來。既然自己不會上毒癮,那麼就慢慢等著就是了。這裡還真是無聊啊,李穆從開視窗看出去,一點風景都沒有。天色慢慢的暗下來了,這個監倉沒有燈,所以也就慢慢的暗了下來。遠處倒是亮起了不少的燈火,還有隱隱約約的人影,不知道在幹什麼。

以前在子烏看守所的時候,早上要幹活,下午要打掃衛生,雖然李穆都不會親自動手,可是看著別人幹,也能消磨時間。到了晚上,吃完飯以後就開始看電視,中央新聞是所有人都要看的,後面的本市新聞就不一定了,也可以離開去下棋打牌什麼的。就這麼一直玩到了九點半,才會熄燈睡覺,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現在卻是什麼都沒得幹啊,李穆想要早點休息,可在床上滾來滾去,怎麼也睡不著。床板是貨真價實的木板,墊著被子都太硬,而且各種念頭此起彼伏,怎麼也放不空腦袋。一會兒想這件事究竟要怎麼結局,一會兒擔心何林然事情敗露時候會不會殺人滅口,一會兒想著這裡說是看守所,其實只有門口的牌子寫著看守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看守所,還是何林然把李穆隨便找個地方關了起來?

李穆上輩子沒去過第三看守所,甚至聽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個看守所。那個肉山很明顯不是警察,陳文彬也不一定。也許這就是何林然拉起來的一個草臺班子呢?李穆越想越對。何林然幹嘛非要把李穆關在看守所裡面呢?真的看守所,裡面那都是國家公務員,要對李穆動手腳,那是很難的。如果實在何林然自己私家地方,那幹什麼都沒人管了。

不過想明白了這一點,李穆覺得更加擔心了,要是真正的看守所,起碼人身安全還有一點保障。如果這裡是賊窩,那可就慘了,隨時都會被殺了。這麼一想李穆就更加睡不著了,在床上想得天際發白,這才沉沉睡去。一覺醒來,卻是日到中天了。如果是子烏的看守所,早上七點鐘就必須要起床點人頭,點完了人頭還要洗臉刷牙鋪床疊被,七點半準時開工,哪裡能夠睡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