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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周身一冷,阮喬顫抖著雙手抱住頭。

不要再想了,求你。

畫面一轉,出現那個女人的背影,優雅的好似一隻蝴蝶,任憑阮喬怎麼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個女人都沒有回頭依舊邁著堅定決絕的步子消失在黑暗中。

“喬!你怎麼了?喬?”

房門外是阮白焦急的呼喊聲,還沒等阮喬反應過來,只聽見砰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

“是不是不舒服?”阮白緊張的走到床邊,俯下身看著阮喬發怔的臉。剛剛在隔壁房間聽見阮喬撕心裂肺的大叫,那種喊聲是這樣的痛苦,好像一個絕望的人在地獄裡掙扎。

“別開燈!”阮喬按住阮白想要開燈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抓著阮白的手背時正瑟瑟發抖。

阮白沒有出聲,垂下手靜靜的站在床邊,阮喬的語氣異常的低沉,喉嚨裡發出的聲音有些顫顫的沙啞。黑暗中,阮白只覺得有一個蜷縮著的黑影慢慢舒展開來,跪坐起來,然後,一個軟軟的帶著戰慄的身體貼上來抱住他。

“不要說話,站在這裡不要動。”

“好。”

阮喬慶幸阮白沒有多問什麼,卻也奇怪自己為什麼突然這樣。可是這麼想要擁抱的感覺從來沒有過。想要依靠著什麼,而不是一個人苦苦支撐,不是一個人在今天這樣無比漫長的黑夜抱著膝蓋在床上一遍遍回想那些鮮紅的畫面。

小狗,還是有些用處的不是麼?至少這個時候乖乖的聽話讓自己抱著。

“以後,只要到了這個日子,你就這樣站著不要動,知道嗎?”阮喬把臉埋在阮白的胸口,聲音悶悶的。

“嗯。”阮白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笑著答應。

“還有。”阮喬頓了一下,隨即伸手掐了一把阮白的後腰,疼的阮白倒抽一口冷氣卻硬是忍著沒有出聲,“踢壞的門明天修好。從哪裡學來,你以為這是寫小說嗎?動不動踹門?”

“嗯。”阮白苦笑道,隨即腦子裡開始慢慢思量明天上哪裡弄一把鐵錘比較好。

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睡著的?阮喬揉揉眉頭,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最後抱著阮白說了話,接著完全不記得了。

抱著阮白。

說話。

“丟臉死了。”阮喬懊惱的一把扯下衣架上的外套,憤憤的穿起來。1月7號真不是一個好日子,不僅是因為那件事,而且會讓自己神志不清。怎麼想到伸手去抱那隻小狗?阮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纖細素白的手掌上,有些老繭,那是常年打工留下的。就是這雙手,那樣伸過去,抱住

阮喬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回想。匆匆梳洗過後出了房門。

客廳的飯桌上此時已經熱氣騰騰,滿滿一桌各色早點,香氣逼人。阮育正埋著頭吃一個肉包,手上拿著一份花花綠綠的宣傳單正看得津津有味,估計又是什麼劇院舉辦“特殊專場。”阮喬厭惡的皺起眉頭,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來。

阮喬剛一抬眼,只見阮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稀飯從廚房出來,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厚毛衣,下身一條最普通的休閒褲,腰間繫著阮喬那件紅色的圍裙,修長的腿邁著沉穩的步子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四目相對見,阮喬腦海中一閃即逝的是昨晚自己抱著他依偎的場景,慌忙尷尬的低下頭。

要是這隻小狗敢在阮育面前對昨晚的事說半個字,非打的他滿地找牙。

阮喬黑著臉正胡思亂想,眼前一碗稀飯被人端端正正的放好,頭頂上是阮白特有的聲音,“喬。你身體剛好,我特別為你煮了紅棗黍米粥。”

阮喬僵硬的答應一聲,低著頭拿過勺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起來。還算他識相,這件事要是被阮育知道了

“阿喬,昨晚是你和妹夫的初夜嗎?”

“咳咳。你說。什麼?”

阮喬被嗆得滿臉通紅,瞪著眼睛使眼刀把阮育瞪得千刀萬剮,隨即一轉頭又瞪向坐在旁邊的一臉無辜的阮白。這隻大嘴巴的小狗!果然不能相信他!

“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昨天晚上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我們英俊的妹夫不見了,轉到你房間一看。嘿!猜我看見了什麼?”阮育誇張的一拍腦門,一臉懊惱狀:“哎呦。我真是白痴。你們自己做的事我還問你們。”

“喂。”

阮喬冷下臉,在飯桌上的五指一收,阮育見狀慌忙擺擺手表示到此為止。阮喬這才低下頭繼續喝粥。

阮白為阮喬加了一個煎蛋,笑著替阮喬擦了擦嘴角,驚的阮喬一個踉蹌站起來,剛剛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