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並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到時候鋪蓋一卷;直接走人;所以聽到大熊拉開房門聲音的時候也走了出去;點燃一根菸靠在房門口;抽出一根扔給剛好走出來的大熊;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兄弟;一路保重;來年開春再回來;到時候我給你洗塵。”
站在大熊身旁的那個女孩很乖巧的朝張易點頭;接過大熊手中的行李箱;而大熊接過張易扔來的香菸;走到張易面前狠狠給了他一個擁抱;摸著腦袋憨笑道:“只可惜白羊沒在;否則咱兄弟三個出去喝兩杯;要不我陪你喝一杯再走?”
“不用了”張易擺擺手:“是爺們就不要像娘們那樣搞得好像是生離死別一樣;只不過是一個寒假而已;而且;一會我還要把公寓門關了離開;去辦點事;就不喝了;這頓散夥飯就不吃了吧;不吉利。”
“呵呵;也是也是。”大熊憨憨笑道:“那你有什麼打算?不回蜀中嗎?
“就不回了;我閒雲野鶴一個;四海為家;到哪都無所謂;反正家裡也沒人;就一個老傢伙;說不定現在去哪逍遙快活了。”張易微微嘆氣道;家的感覺對於他來說是奢侈而遙遠的。
雖然和張易相處一個學期;但是對於張易;大熊僅僅只Zhīdào是蜀中來的;至於家庭背景等還都是一無所知;所以也沒有追問的必要。
“你呢?你回去於什麼?不會就遊手好閒一個寒假吧?”張易打趣道。
大熊摸摸腦袋:“我父母做生意;在東北開了幾家經營Bùcuò的公司;打算讓我寒假進公司磨練磨練;也算是對我的一種栽培;而我自然要聽從他們的意見了;反正對我沒壞處。”
“嗯;年輕懂得上進就是好事;去吧;說不定等我哪天落魄街頭的時候還能遇上你呢?到時候你可不要忘記了咱們當年同住過一套公寓。”張易半開玩笑道。
大熊突然嚴肅道:“你放心;咱三個我是最小的;你和白羊一直都很照顧我;不是兄弟卻是勝過兄弟;無論將來貧窮富貴和身份高低;我都會把你當哥哥看待;至深的友誼是不和任何利益掛鉤的;這個社會要想找到一份至情至性的友誼真的很難得。”
“想不到你還懂得這個道理;這樣看來我就放心了;有這種很多庸人都不能體會的見解;將來定非池中之物;我等著你飛黃騰達的那一天;加油”張易哈哈笑道;給了大熊一個熊抱。
“你也加油其實我Zhīdào你不是一個平凡人;也許我們三人中你是成就最高的一個。”大熊臨走前說了一句讓張易很是驚愕的話。
大熊走後;張易就將自己的幾件行李拖了出來;就幾件破衣服和幾本書;一個肩揹包一裝;就可遊歷大江南北;將公寓的房門鎖好後;張易微嘆一口氣:“該走的都走了;該結束的也結束了;而該來的是不是已經來了呢?”
去陳校長的辦公室打了一聲招呼後張易就離開了這個度過了半學期的京都大學;都說大學生活總是留給很多人希望和絕望;匆匆而來的人和匆匆而走的人總是彼此間不經意的;只有在四年之後各自奔入社會之時方才感到有很多遺憾;但是沒心沒肺的張易同學就是這麼一個另類;既沒啥希望也沒啥絕望;更別說是遺憾了;本來大學生活只不過是他人生之中最短暫的一段旅程而已;如果說有一點回憶;那就是大熊和白羊這兩個真誠相待的朋友和當初陪他度過一段時間的西門暮雪了;當然;東方柔也是一個另類;因為她本身就不屬於一個學生;她的智慧已經可以遊走在社會頂層的圈子裡。
將行李扔進那輛保時捷;張易開車揚長而去;他沒有應導師趙曉冰的邀請參加學期結束的晚會;沒有一個熟悉觀眾的他對於他來說就不是舞臺;一路走過;望著來來往往或是離開校園或是留下來參加最後晚會的學生;張易聽著車裡播放的那首《青春紀念冊》;心有感觸;自嘲道:“是啊他們的青春本來就是用來懷念的;當Wèilái已成熟成為一個社會精英;遊走在社會殘酷的競爭圈子裡時;只有這一段單純而沒有任何雜誌的回憶方才是最深刻的;而自己的青春又在哪裡呢?是血腥而硝煙瀰漫的戰場?還是黑暗而骯髒;充滿勾心鬥角的商業圈子?
張易沒有任何留念的將車駛出京都大學;朝著廣山別墅區的方向而去;黃凝小丫頭早已經告訴過他劉肥的傷勢基本痊癒了;而張易為了這幾天的考試讓小丫頭照顧好劉肥;不要讓他亂跑;接下來的第一步就是扶持劉肥成為京都市的地下王者;以劉肥作為西郊地下皇帝的高;只要將東郊的東源會和南郊的天鷹會剷除或兼併就可掌握整個京都市的地下秩序;有了和陳校長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