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祭酒正好。”估計糜子貞自己也沒想好。
“成!反正天子在這,別說祭酒,就算大將軍都成!”張仲季都不知道祭酒是個什麼官就滿口答應,反正不是負責祭祀就是釀酒,要求倒是不高。
“那你快去宣佈任命!”糜子貞喜形於色,自從甄洛和呂玲綺領軍駐紮在邊界,她平日裡都沒個能說話的人,這下得償所願了。
“昭姬,哦,對了,你姓什麼?”張仲季怕糜子貞又提辭官的事,不敢猶豫,連忙走到昭姬面前,準備升她做祭酒。
“妾身姓蔡。”
“蔡昭姬啊,我倒是認識一個名叫蔡文姬的人,名字和你只有一字之隔,哈哈!”張仲季乾笑著,笑著,突然明白了什麼!見糜子貞正低著頭不忍看自己,不由得一愣,蔡昭姬?蔡文姬?不會這麼巧吧?
“改天妾身到要見見。”蔡昭姬也有些意外,居然有人和自己姓名如此之像!
“令尊可是姓蔡名邕字伯喈?”張仲季憋不住問了一句。
“正是家父!”
張仲季這下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糜子貞一直鄙視自己,孃的,這蔡昭姬明明就是蔡文姬,不正是那個六歲識音律,精於天文數理,既博學能文,又善於詩賦辯才的才女麼!誰不知道啊!卻無端受鄙視了,看來歷史要好好補一補!
“做祭酒有些屈才了!”張仲季搓了搓手,終於開竅了,“我看做博士正好!”
張仲季也是隨口一說,並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博士這個說法,不過旁邊的糜子貞卻是滿意了,所謂的博士就是負責保管文獻檔案,編撰著述,掌通古今,傳授學問,培養人才的學官,相對祭酒負責講授國學來說,權威更重。
“昭姬恐怕難當重任!”
“當得當得!”張仲季一拍手,“就這樣定了!有什麼需要你找子貞!”
說完趕緊撤步走人了,再說下去又要露出馬腳了。
“也不知玲綺那裡怎麼樣了?”張仲季走著走著,想起被自己晃點,還呆在邊境練兵的呂玲綺,現在回來了,得趕緊去看看。
“你去和子貞說一聲,就說我到揚威將軍那裡去了!”張仲季拉了一個守門的丹陽兵,囑咐了一句,翻身上馬。
如他所想,呂玲綺此時正在躲貓貓,因為兗州濮陽來人了。
“文遠將軍,玲綺確實不在,她前兩天剛走,回彭城押送糧草去了!”甄洛按照之前想好的辦法正應付眼前這位,溫侯呂布派來的使者。
“這!”張遼張文遠開始頭疼了,分不清這話是真是假,呂玲綺是個什麼德行,他是知道的,就算她人還在這,若是知道自己來了,還是會躲起來的。
“可是溫侯有什麼吩咐?”甄洛試探道。
“安北將軍可在?”張遼見接待自己的是個女子,多少有些不自在,畢竟自己好歹是代表溫侯前來,張仲季居然都不出來一見!
“我們主公身體有恙,暫時不方便待客,還望將軍見諒。”
這是明顯的推辭之語,張遼一聽,多少有些怒氣,“某直說了,還望軍師不要見怪!我們濮陽缺糧,望張彭城借上一些,來年必定歸還!”
曹操缺糧就去打劫汝南,潁川等地,而呂布也缺糧,卻是無法可想,只好派人過來借糧。
“這事甄洛不能擅自決定,還要向彭城請示,十天之內恐怕不能給將軍答覆。”
“如此,某就等上十天,希望貴軍師到時候給個答覆。”
正藏在幕後的呂玲綺一聽,暗呼:慘了,他若是等上十天,那我豈不是一直都不能露面!
“一定!”甄洛讓人把張遼帶下去休息。
呂玲綺從幕後鑽了出來,拍了拍胸口,“幸好,我父親沒說讓我回去!”
甄洛笑笑,“這位張遼將軍留在這,你也不方便露面,不如回去彭城,給子貞姐姐說聲,就說溫侯向我們借糧,問她答不答應。”
“當然答應,我父缺糧,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就自己運送糧草過去!”呂玲綺鼓著眼睛,瞄著甄洛。
“好吧,好吧,不過你總得先回去和姐姐說一聲,畢竟,糧草都是由她負責的,沒有她的調令,就算你把我們這裡能吃的都運到濮陽,也只夠吃上一個月!”
“那我現在就回彭城找子貞姐姐!”呂玲綺也不等甄洛回應,就要離開。
“等天黑再走,現在人多眼雜,讓你父親手下的人看到了終歸不好!”甄洛連忙把她攔了下來。
張仲季快馬加鞭,從彭城趕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