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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桑渝略略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隔了一會兒才說:“我以為你知道。”

袁潤之澀澀地笑了笑,搖頭說:“之前都沒有聽他說過,挺意外的。”

因為兩個人的工作關係密切,如果讓公司裡的人知道他們在戀愛,平日裡難免會被拿來調侃,彼此之間若因工作再有了摩擦,難免會遭遇尷尬處境,所以,為了避嫌,她和紀言則商定,等到註冊結婚之後,再扔給大家一枚紅色炸彈,狠撈一筆。所以,全公司裡暫時沒有人知道他們在談戀愛,而且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快要結婚的地步。

桑渝交握著手,定定地看著她許久,道:“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袁潤之抬頭看向桑渝,兩眼閃爍著的光華早巳消失,取代的是霧濛濛的一片。她努了努嘴唇,許久才喃喃地問:“桑總,能不能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麼挖到紀言則的?”

桑渝眉毛輕輕一挑,道:“今年上半年,我們搶到了皇廷的單子,晚宴第二天,我就聽說紀言則離開了GD公司,後來我就以師姐的身份約師弟出來聊聊。我問他為什麼麗開GD公司,他說時間到了。我想請他幫我的忙,問他有什麼樣的要求,他說如果找著老婆,就留下來,如果找不著老婆,就只能在桑氏待到十二月三十一號,如果哪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他也不會對公司有什麼交代,如果我能接受,他就來,如果我不能,那就算。我將聘用書遞到他手上的同時,他給了我一份日期為十二月三十一日的辭職信。”

袁潤之的胸口猛然一收縮。

桑渝見她臉色異常難看的發怔,輕輕地敲了下桌子,“之之,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但大致我也知道一些。你一直不講,我也不會過問,畢竟這是你們的私事。只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大半年前我的影子。我花了五年的時間與等待,所以我知道等待一個人是多不容易的事。說句真心話,我為你們兩人感到可惜。”

桑渝對袁潤之說的這番話,實際暗指紀言則其實喜歡她很久了,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裡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勸她放棄等一個人。

她咬著嘴唇,低垂著頭,不發一言。

桑渝看著她的反應,只能嘆一口氣,又問了一次,“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要堅信自己是對的。決定留市場部,還是回總經辦、?”

她幽幽地說:“回總經辦吧。”

桑渝攤了攤手,“好,歡迎你回來。”

出了總經辦,袁潤之躲進了洗手間。

好不容易平靜了一個月的心情,再次波濤洶湧。

他—手拿著聘用書,—手拿著辭職信有什麼不對?找不著老婆,做好離開的準備,有什麼不對?嘿,傻瓜袁潤之,從一開始的時候,不久說好了的嗎?如果一開始就乖乖地認命,佔了男人的便宜又怎樣?允許男人佔女人便宜,難道就不能女人反佔?其實是她太貪心了吧,才會在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後,感覺全世界都對不起地似的。她又不是什麼天仙,又不是什麼天才美少女,還是迴歸當初吧,半年之約,他把房子車子都留給她了,這才是她該得的。

她拼命地甩著頭.眼淚抑制不住地向外拼命流,捂著臉,坐在馬桶上哭得泣不成聲。

進出洗手間的保潔阿姨聽見有哭聲,敲了敲門。

她趕緊抹乾了臉上的淚水,佯裝虛弱地回應:“大姨媽光臨,扛不住了”

保潔阿姨咧開嘴笑道:“嘿,這東西就喜歡趕過節時候湊熱鬧,用熱水袋暖暖,回去用紅糖加姜熬成湯茶喝啊。”

“謝謝阿姨。”她扯了一抹笑意,乾澀的臉生疼。

袁潤之回到總經辦之後,顯得格外忙碌,每天從早到晚的在客戶那裡守著,甚至將前年一筆被認定幾乎不太可能收回的工程款都催回了。

全市場部的人都覺得奇怪,怎麼好好的一個新年一過,這丫頭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比起以前突然變得沉默寡言了?

一個個都追問著她怎麼了。

被逼得緊了,她會抖擻精神像以前一樣使出撒手鐧一一裝呆,傻呵呵地笑著說:“我這不是沉默寡言,這叫成熟知性。畢竟又長了一歲了嘛,當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瘋瘋傻傻。”

夜幕降臨,她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捲曲著,用被子緊緊地裹著身體,頭蒙在被子裡,讓溫暖的黑暗籠罩著她殘破的靈魂。有那麼一瞬間,黑暗裡清晰地浮現出紀言則的身影,這個讓她心痛心酸心疼又心愛的男人,渾身散發著讓人難叫抗拒的氣息,她忍不住急切靠近,卻被一道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