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蓮花,杏花就明白了!”
“你怎麼也像這首詩和那個送紙條的女子一樣,被陰森森的霧氣籠罩著。”耿鳳凰話未說完,一位戴面具的女子已站在不遠處的槐樹旁,“我們過去看看。”可是車子怎麼也啟動不了。
“那女子大概想要和你見面。下車去看看吧。我修一下車。”耿鳳凰說。
那女子見龍山會和耿鳳凰下了車,就不緊不慢地離開了。
龍山會緊跟著那女子,追著追著,那女子一回頭,面紗被風颳了,露出白淨清秀的臉。“雪蓮姐!你等等。”龍山會興奮地呼喊。那女子走得更快了,走到槐江大橋上,又轉回來往橋下奔走。
龍山會怕驚動了女子,斷定她要過河,就跑到對岸,在渡口等著。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那女子果然過了河,衣服卻沒有溼,躲到大槐樹後。
等龍山會跑過去,那女子在樹下卻消失了。
龍山會突然想到了村民的傳言,說是龍天昊從槐樹洞裡,找到了當年龐順行的一個皮箱,箱子裡存著龐順行的日記,還有被血染紅的少女的短褲、毛髮。那天,龐順行被捕了!自己也曾經被一個女子蒙著眼睛到了一個陌生的洞裡,是不是也到了槐樹洞?他難以確定。
龍山會到龐海燕家借了腳踏車到了大槐樹下,卻見在一米的高處露出一個大洞,龍山會探進身子,覺得身下懸空,還沒等怎麼一回事,身子掉了下去,卻一著地,眼前豁然開朗——那次被蒙著面紗來過的地方就是這裡吧。
龍山會往前試探著走了幾步,越走越覺得熟悉——那次我真的來這裡呢。以前以為一場夢而已,今天眼前的一切驗證了那一場夢。
他很容易地來到了洞的幽深之處。一隻白狐蹲在一塊石板上,窺視著前面,像是尋找什麼獵物。這時候,身邊不遠的地方,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那聲音很溫和,也很熟悉。
“十年前的一個晚上,發生在小龍河鎮黨委大院那場令人震驚的火災,把我漂亮的臉蛋燒得面目全非,我想到了跳河沒想到那個鳳凰的死救了我。鳳凰被龐順行玩膩了,結果喪心病狂的用硫酸毀了她的面容。”
“那埋葬在地下的,又是哪家的冤魂?”這聲音還那麼悅耳動聽,柔柔的、甜甜的、就像天上的仙樂一樣。龍山會驚訝地看見在蒙面紗女子的不遠處,另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敲打著耳鼓。
“那個和龐順行私通的鳳凰老師,懷了他的孩子,被她的男人發現了,就捱了男人的一頓毒打。鳳凰老師絕望至極選擇了死!事情就是這麼巧合,像小說家編故事一樣,我跳河了,人們卻打撈上了鳳凰的屍體。龐順行把鳳凰埋葬了!說是鳳凰人間蒸發,而我被你救了下來順帆姐,你讓我怎樣報答你?”
“你還記得我是你姐?當初是我給你做了面部整容,恢復了你原來的美貌。你答應永遠不再與龍山會相見,可是今天,我覺得你將違背自己的諾言。”
“我不會,真的不會。”那蒙面的女子說。
“沒有必要隱瞞我,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沒有做,你敢說你不想他?你凝視著他出神,你甚至把她引到這裡來。”
龍山會屏住了呼吸,繼續聽她們的談話。他不敢斷定說話柔和的女人就是雪蓮老師;那個像男人的聲音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妻子——龐順帆。龍山會再等那柔和的聲音,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那柔和的聲音。
“龍山會是你的老公,是你遠離家鄉把龍山會落在家鄉,投入耿鳳凰的懷抱。我雪蓮沒有非非之想。”
只聽到龐順帆發怒:“你為何要糾纏他?‘無毒蛇’是你,‘流淚的白蓮’也是你,向龍山會寄錢的,也是你!而且還不是一次。”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過一個懦夫!”
“我知道你一直在愛著他,你無法否認。你應該知道於奶奶埋葬的孩子是龍天翔隱瞞的失蹤的學生,龍天翔雖然不是你的親哥哥,但是他畢竟是你父母收養的,你的兄長啊!龐仙薈怎麼辦,龐海燕怎麼辦?你想過嗎?當你看到龍天翔花錢動員於奶奶將爽爽的屍首火花的時候,你卻要讓將屍首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只因為他是龍山會。你就忍心讓你的哥哥在大獄裡度過,忍心讓你的母親,你的嫂子孤獨於人世,將在譴責中被折磨而死。或許因這場洪水牽連的更多。關於兩個孩子,一定會引起記者、公安人員的重視。”
“你是說把兩個孩子轉移”
“沒有必要了,孩子配陰親,耿鳳凰和龍天昊會不知道?或許那是一座空墳,她們兩個或許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