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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去。

“這樣的雪天,你讓我回去?你難道,你的心比他還硬?”

“你們聯絡一下,就是一天你們沒有散,你是他的妻子。打電話給他——”

“手機已埋在雪裡了。我怎麼聯絡?你忍心我步行回他那裡?”

“不是!可你今晚住哪?”

“你總不會讓我住憨叔的棚子吧。”龍山會望著憨叔。

“打開啟你的棚子,讓耿主任住住你那間。”

“我那棚子又髒又涼,她怎麼住?”龍山會覺得不妥。

“你的被褥搬搬過去!我和你住住我我那兒。”龍山會一想,也是個辦法,就答應了。

憨叔將耿鳳凰的被褥、枕頭都搬進了龍山會的棚子,放在龍山會的床頭上。

龍山會急忙收拾自己的被褥,被憨叔喊住了,“你到到我那兒,用用不著。我們烤烤烤火,喝喝喝點小酒。”說著,憨叔先出了棚子。

耿鳳凰和衣躺好,龍山會將門關好,對憨叔說:“你去備些乾柴,我去追夢網咖給龐順行打一個電話,她冷得渾身哆嗦,一定是凍著啦!”

“半夜的,哪個憨憨種等你電話?龐書記說說不定摟著美妞睡了!”

“我敲他的門也要找到他!”龍山會去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上,一道深深的足跡向追夢網咖延伸。

這時候,一位穿著白大衣、長髮飄逸的女子,往槐樹園小學的方向走去,大門好像被風一吹開啟了。白衣女子到了大槐樹下,看了看已塌了的、埋在雪中的棚子,變態不願離去。

一個穿黃大衣、個頭不高的男人,匆匆來到憨叔的棚子,又匆匆去了龍山會的棚子。輕輕地開啟了門,輕輕地進去,輕輕地來到了耿鳳凰的床頭上,輕輕地脫下了大衣。

那身材,那臉膛簡直像一個孩子,但那一雙眼睛緊盯著睡夢中的耿鳳凰

“你回來了,山會!”耿鳳凰醒了,藉著雪光看清了那一副猙獰可怕的面龐,突然想到那個傳說中咬傷女饃的男孩,那男孩是鬼變的。

那男人將一雙冰冷的手伸進了被窩耿鳳凰先是掙扎了一番,到後來就沒有聲息了。

棚子外,風聲正緊,一陣踏雪的腳步聲隱隱約約傳來。

憨叔剛到槐樹林打了一抱乾柴回來,大雪驟然大起來,風越刮越大,槐樹被風颳得像鬼哭一樣顫慄。突然,一個樹枝撲倒的聲音,聽到聲音以為大風颳斷樹枝,踉蹌地直奔老槐樹下,驚恐地發現。只見老槐樹曾被他砍過的那粗大的槐樹幹,正砸在龍山會的棚子上。憨叔感覺到心驚肉跳,跑到棚子前面,門被關上了。

剛好龍山會回來,將踹門的憨叔拽到一旁,用拳頭捶打著門,呼喊:“你醒醒啊!鳳凰,你怎麼啦?快開門!”

任憑龍山會大聲呼喚,卻聽不到耿鳳凰的任何聲音,撕心裂肺的悔恨讓他徹底崩潰了。冰涼透骨的寂寞裡,只有他無止無盡的悲傷。憨叔仍在賣命地拉著樹枝,接著發瘋一樣地掀起龍山會身上的瓦片、木棒,還有壓在腿上的樹幹。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龍山會終於被憨叔救了下來,腿下,一大灘血浸紅了白雪。

眼前,是他一生永遠難以忘記的畫面。狂風吹著雪花飄進來,被子掉在地上。耿鳳凰半裸著躺在床上,粗大的樹幹死死地壓住了她的肚子上,大雪覆蓋著她的豐滿的胸膛和小腹,那凍僵了胳膊,露在外面像是剛才還掙扎的樣子,一條大腿做著踹人的動作,上面幾根細枝壓著,她的臉龐仍對著他躺倒的方向,掛著微笑,仍舊在安撫他的恐懼。蒼白的臉上是一雙再也睜不開的眼睛。

龍山會託著被樹幹壓傷的腿,堅持走過去和憨叔一起抬起了壓在她身上的樹枝,她的胸口猶如被重錘擊打,凸起的地方衣服像是被血染紅了。他一下子把她擁抱在懷裡,抱住她的頭,那淒涼的吶喊聲混進了怒吼的狂風之中,“你傻啊!我在你的身上完全能保護你,你卻為了我,踹我於地上。你不能死,不能死啊!耿鳳凰,你別嚇唬我。我知道你冷。”他把她緊緊地擁抱在懷裡,他希望他的溫暖會傳到她的身上,一會兒會清醒過來。

“耿鳳凰,你別嚇唬我!”龍山會抓住她的肩頭搖晃著,又按住她的胸膛,俯下前胸,想做人工呼吸去搶救他的鎮長,他的同學,他的戀人。

“龍山會,她已經死了!”憨叔然淚下,“她,死了!”

“滾!滾開!我不想聽你的詛咒。”龍山會想喊退憨叔,他繼續去搖晃她的身子,他怕她冷就撿起了被子,給耿鳳凰蓋上。

“不!你剛才那裡去了?為什麼不先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