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曾經作為軍人的安佛森知道,當人閃爍著這種光芒,是出自一個人的內心。也就是從心底深處對一個人的恐懼。
“等一等,X先生。”當安佛森走出去時,那光頭的司機見到欄杆抬起來正換檔準備駛進去,他急忙伸出了手。
“黑佬,你還有什麼事?”安德魯聞言轉過了頭,對著車窗外吐了口痰。隨後皺緊了眉頭看著他問道,額頭上的那道暗紅色的傷疤此刻在燈光下就像一條蜈蚣一樣,也是瞪著他。
安佛森見到他那殺氣騰騰的表情心中‘咯噔’一下,他太熟悉這種氣息了。那是隻有上過戰場,殺過人的軍人才有的氣息。頓時,他心中對著車後座上那神秘的X先生的身份有些清朗。於是,他對著勞斯萊斯的車後坐欠了下身,說道“X先生,很抱歉剛才對您的無禮。安尼芙·拉美小姐已經在家中等您了。”
“哈。”車後座的X先生並未回話,而是司機安德魯聽到他的道歉,誇張的冷笑一聲。用一種略帶輕視的目光將身穿保安制服的安佛森上下打量了一便,隨後才說道“黑佬,下次可要記住我們了。否則,嘿嘿···”安德魯怪笑著伸出了一跟黑色的粗指,在自己的脖子處完美的劃過一條弧線,誇張的伸出了舌頭做出一個吊死鬼的模樣。緊接著便油門一踩,汽車只留下一小串尾煙纏繞在有些發愣的安佛森身上。
小區外綠化帶裡樹上的幾隻鳥兒似乎也在嘲笑著安佛森此刻的發愣樣,在那不時的啼鳴著。
“遲早我會殺掉你們這些該死的鳥!敗類,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安德魯剛才那嘲諷的笑容深深的刺中了安佛森這個曾經作為軍人的內心,他雙眼突然中閃爍出了一陣堅定的的光芒看著那漸漸變小的勞斯萊斯。
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閉上了眼睛,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雙眼中原先那堅定的神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思念之情,隱隱還閃爍著慈愛的光芒。若是已經做父親的男人,都會熟悉這種眼神。但安佛森卻並未注意到身邊的環境中卻微改變了些許,原先樹叢上那幾只在夜晚還會啼鳴的鳥兒,突然之間卻停止了對他的嘲笑,鴉雀無聲。
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進入小區後,輕車熟路的幾下子就繞到了一棟巴洛克風格的乳白色的紅頂巨大別墅前。這回不用那安德魯按喇叭,別墅前的黑色鐵大門由一名僕人緩緩為其開啟。汽車徑直駛了進去,路過一露天游泳池後在燈火通明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去,把車停好。”安德魯走出來隨手將車鑰匙扔給了一名僕人。而車後坐,則走出了一名身著黑西裝,一頭棕色捲髮面色冷俊的魁梧男子。
他從車後走到另一邊,開啟了車門,將一手搭在了車簷之上。面無表情的對車內人說道“先生,到了。”
只見從車內走出一名一頭金髮,面目清秀的男子。略微卷曲的一頭長髮搭在他黑色的風衣上隨風飄逸著,白暫而略顯消瘦的身形讓人看起來英俊而又儒雅。但他那雙純藍色的目光中不時閃過的陰晦之色卻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會認為他並不會向表面上那麼斯文。
男子將風衣脫了下來,隨手扔給了身後那名面色冷俊的男子。對著一名迎上前來的女僕輕聲問道“安尼芙小姐在哪裡?”
“奧金萊克,我都等你很久了,為什麼現在才來?”一個撫媚的女聲從大堂內處傳了出來。人未到,聲先至,一個妖豔至極的女人緩緩的從大堂內一臉笑吟吟的走了出來。
幾乎同時的,安格斯·奧金萊克一見到這個女人,眼中熾熱的火眼毫不掩飾的便爆發了出來。只見那安尼芙·拉美身穿一身合體的真絲長裙裡黑色的胸罩若隱若現,一頭火一般的金髮披在腦後。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赤著雙雪白的嫩足向前者走去。她是個天使與惡魔的結合體,容貌雖清純得令人驚豔,但舉手彈足之間卻處處充滿著可令男人犯罪的誘惑。
“我有些事,所以今天來晚了。”安格斯·奧金萊克見到她,俊秀的臉上掛出了一絲笑意。他摘去了自己的手套,轉身遞給他身後隨他而來的男子,隨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艾莫斯,你和安德魯先回去,你知道的,最近幾天不組織裡有些不太太平。上面人告訴我,最近或許有人盯著我們。晚點我自己會回去。”
艾莫斯聞言有些詫異的轉頭看了其一眼,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接過手套轉身便向外走去。對著正在與一名女傭調侃著的安德魯說道“光頭佬,隨我走。”
那安德魯此刻正與一名漂亮的女傭調著情,看得出,他們也是老相識了,那女傭此刻正嬌笑著拍掉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