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了。
壯漢的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秀才的袖管,露出一個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冷笑,仍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秀才的心裡一緊,對方肯定也是個道上的老手了,這個點子很扎手啊。壯漢的聲音依舊平穩,說:“你怎麼能知道我是走動呢?”眼睛裡充滿好奇和疑問。大馬牙嘿嘿一笑,說:“我就憑兩點,第一當我說出那個男人是個鉗工的時候,車廂裡的所有人都馬上精神起來了,只有你還是爬在桌子上睡覺,而我又恰巧看見你的兩隻腳一直有節奏的抖動,我就知道你沒睡著,但為什麼你不起來呢,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你早就知道他是個鉗工,所以一點也不奇怪;再一個就是你不想讓別人注意到你。第二就是你的穿著,你身上的這身衣服不便宜吧,應該是高檔貨,但上面卻有不少的油漬,顯然是很久沒洗了,那為什麼不洗呢,就是因為你沒時間也沒心情去收拾,話說回來能穿的起這樣衣服的人怎麼說也應該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吧!那就更說明問題了。還有的就是”說到這裡大馬牙突然放低了聲音,“我們也是道上的人,自然熟悉身上帶著的那種道上的味道,這句話你總該知道吧!”大馬牙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的,一個階層有一個階層的習慣和特殊性,往往兩個走同一條道的人碰到一起,有時候都不用介紹,都知道是同行。
壯漢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同時他的胳膊上的肌肉也開始來回滾動,顯然是因為大馬牙拆穿他的偽裝而打算動手了,秀才低聲說:“大家都是混道上的,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的兄弟喝大了點,嘴難免沒個把門的,不如就把這事揭過去算了,大家的臉上也好看!”話雖然這樣說,但秀才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只要壯漢有出手的意圖,他絕對會出手不留情面的。不過從他的判斷上看這個壯漢決非省油的燈啊,誰輸誰贏很難說。
正當三個人僵持著的時候,從車廂的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我說你們哥三個還在那幹什麼呢!我可是等你們很長時間了,趕緊回去,咱們的酒還沒喝完呢!”一知道張壯已經來了,秀才的心馬上放了下來,雖然眼前的這個壯漢可能很厲害,但他相信憑著張壯的身手一定可以擺平他的。
張壯快步走了過來,右手握住壯漢的手掌,嘴裡熱情的說:“老劉,你可是不夠意思啊,怎麼自己就偷著溜出來了,你說咱們的酒還沒喝完呢,”其實從一開始握手,兩個人就叫上勁了,張壯感覺自己好象握住了一個鐵塊,無論怎麼用力也沒見壯漢有表情,在他感覺到意外的時候,殊不知壯漢的心裡更震撼,這個看起來瘦弱的年輕人竟然這麼厲害,一隻手象個鉗子似的將自己的手掌夾住,要不是生性堅忍,可能早就舉手投降了。
張壯低聲說:“交個朋友吧,大家能遇到也是種緣分,鬧翻了對誰都不好!”壯漢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張壯微微一笑,突然猛的摟住壯漢哈哈笑起來大聲說:“老劉,走喝酒去!”接著壓低了聲音:“乘警來了,和我們走!”說完和大馬牙、秀才一起說笑著向臥鋪車廂走去,兩個乘警從另一個車廂的接頭走了過來,在兩夥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張壯微笑著對一個個頭較高的的乘警點了一下頭,問:“今天是你值班啊!”這個乘警楞了一下,隨後點頭說:“是啊,你這是”,不待他說完,張壯接著說:“改天再聊吧,我的朋友還在那邊等我呢,有時間電話聯絡!我的號碼沒換。”說完揮揮手,那個乘警的神情有些疑惑,但還是說道:“改天見。”
回到臥鋪車廂,壯漢問:“怎麼,那個是你的朋友?”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壯漢恍然大悟,樹起了大拇指,說:“高,實在是高,剛才要是那兩個孫子查證件的話,沒法子,就得拼了!我的身上可是揹著”,張壯微微一笑,把手揚了揚沒讓他再說下去,說道:“你就在這裡吧,最起碼他們來這裡查的機會小一點。”說著隨手抄起一罐啤酒拋給了壯漢,扭頭對秀才說:“你去給這個兄弟補個票。”秀才很快補票回來了,四個人圍坐在一起,開始喝酒閒談,張壯首先說道:“兄弟,既然到了一起就是個緣分,我們哥三個是H市混的,本人叫張壯,那個是秀才,他是大馬牙。”,壯漢分別對幾個人點了點頭,又好象想起了什麼,問道:“張壯?聽著很耳熟。”突然一拍大腿,“是不是道上人稱三哥的張哥啊?”張壯擺了擺手,說:“不敢不敢,都是道上的人抬愛,你就叫我老三就行了。”
壯漢的眼睛裡冒出興奮的光來,立刻站起身雙手抱拳,道:“失敬!失敬!三哥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是H市這一年來崛起最快、名頭最響的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