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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條讓無情很自然、也很“方便”(至少對一個殘疾的入而言)的“路”好上轎。

這個人原來暴烈如火的模樣,卻是因為一笑而徹底改變了。

很少人會像他那樣子,笑的時候跟不笑的時候會發生如此截然不同的變化:就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樣。

這人不笑的時候,暴躁已極。但一旦展現笑容,就變得很溫和,非常溫和,十分的溫和。

一種非同小可的溫和。

無情對他也很溫和。

他同樣向這人回禮,然後才進入轎子裡,三童子護著他,連同其他的衙差,一齊離開了黃褲大道。

連老烏呆了半晌,一頓足,唉了一聲,也硬著頭皮,尾隨而去。

他原擬殺了天下第七,拼著束手就縛,或者從此成了亡命之徒,也已豁了出去,非殺這人不可。

必殺天下第七的原因是:

天下第七殺了不少衙差、捕快,這些差役都是六扇門裡的精英、好手,然而卻無緣無故、平白無辜的遭這人的殺害,其中,有好幾人,都是老烏的老友、至交。

老烏是個愛交朋友的人。

也是個愛朋友的人。

他的人很直,所以,交的朋友,尤其是好友,多是很豪爽。

憨直的人。

——這個兇手殺死了他這麼多好友,又使六扇門裡元氣大傷,精銳盡喪,老烏自然不能饒恕他這個人。

然而老烏也比誰都知道:一旦把這人押回大理獄候審——只怕“審”也不必“審”

就會給“無罪釋放”出來了。

“律規”一定製裁不了這個殺人兇手——因為他背後一定有靠山。

穩如“泰山”的“靠山”。

反而,清白而有志氣、有作為的人,往往容易給判刑、定罪,因為他們的“有所作為”容易“威脅”到這些“靠山”,而他們自己卻沒有“靠山”。

是以,他也不肯讓這兇手逍遙法外,那就惟有一策:

在他收押天牢之前就殺了他。

儘管這樣是知法犯法,執法誤法,但也只有冒瀆職守,讓無情對自己失望好了。

他己準備把自己在六扇門裡建立多年的名聲一夕盡毀,甚至已準備鋃鐺入獄,生死不計。

他就是這麼個人,向來執法如山,但當他發現法理不明的時候,他就自行執法,並願承擔一切後果。

只惜他殺不了天下第七。

他看溫門幾個好手仍殺不了天下第七,又不忍見無情為了個十惡不赦的兇手而跟“老字號”繼續衝擊下去,所以他只好自己動手。

但無情阻止了他。

還打飛了他的刀。

沒想到的是,天下第七居然反過來暗算無情。

更沒意料得到的是:無情似早有防備,一擊格殺了他!

而今天下第七已歿,老烏既沒殺了犯人,也不算犯了法。

但在眾目睽睽中,的確有動手殺犯人的“意圖”.雖然,“形勢”並不似真的殺了犯人那麼嚴峻,但也脫不了干係!

無情走,他也只好相隨而去。

不去的是溫家的幾名高手。

他們就聚在黃褲大道的街心。

那不笑時很狂暴一笑時很溫和的人,依然溫溫和和地笑著。

向溫文很溫和地笑著。

溫文怔了半晌,終於才也笑了。

一笑,他的憂鬱全煙消雲散,回覆了他的溫文有禮。

“沒想到。”

“沒想到我會來?”

那樣子躁烈笑態溫和的人微笑和氣的問他。

“不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在無情的轎子裡。”溫文道,“大家都知道,那是頂魔轎,沒他的首肯,誰也登不上去。”

“是的,如果他不同意,我也一樣進不去。”

“所以,是他讓你上去的?”

“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

“在襲人和渡人出現動手之前。”

那一笑起來很溫和不笑之時很躁鬱的人而今仍是笑著,所以語態非常溫和:“那時,我正悄悄的跟在他轎後,準備候渡人、襲人一旦出手,我就跟他們裡應外合。”

溫文完全明白。

那原本就是他們的計劃之一。

“我原來跟你也是首尾呼應。——我是不明白你為何卻到了他轎子裡。”

這笑起來很和氣的人,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