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駕,啞�
帳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停馬聲,相繼傳來。
緊跟著,一位身披鎧甲的將軍,風塵僕僕的推開了營帳厚重的帳簾,大步走了進來。
“統帥,末將來遲,可是犬子又傳回什麼訊息?!”
“正是,李營將,這次准許你送一封家書給李谷。”邊讓一見來者,面上頓顯笑容。
李營將聽後,自是欣喜,不過也只是一笑,忙問道:“可是犬子排名提升?”
“是,李谷是我鎮西軍好兒郎。”邊讓哈哈笑道:“不過,還有他那新結交的小兄弟,乘舟,從最後一名直接升到了六十五位,這一次,咱們鎮西軍要全力搶他回來,若是李谷能辦成此事,便是大功一件。”
“六十五?!”李營將一聽,吃驚不小,想了一會也沒能想明白,言道:“這,這怎麼可能?”
“天底下的奇才多了去,奇門武技也多了去,總有咱們想不到的。”邊讓只略微提點了一句,就接著道:“速去一旁軍書營,寫一份家書,送來,我這便親自回信給李谷,讓他以最高階別,邀請乘舟入營。”
“是!”李谷的父親,是一名標準的軍人,心中再如何喜悅,驚疑,只要聽到軍令,絕不含糊,當下行禮,轉身離開。”
“提升戰力的武技,奇哉怪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李谷的父親走後,邊讓看著乘舟的名字,心中暗想,不過只一會,目光有轉到他處,想著如何把那位排名掉到第五的厲凡也請入獵殺營。
洛安和東林的蒼莽山野之中,鎮東軍的軍營,就立在其中的一片峽谷裡。
鎮東將軍陳鎧,正站在五丈高崖之上,望著腳下的軍營,這是他每天的例行,以他的六識,站在此處,剛好能夠覆蓋整座軍營,查探每一名軍士的行為。
陳鎧的模樣似一名耄耋老者,年紀卻只有一百九十九歲,比起以粗豪軍漢形貌示人的鎮西將軍邊讓。還要小了十二歲。
武道修行,也在修脛骨肌肉。隨著境界的提升,形貌容姿也會減緩衰老。甚至做出一些輕微的改變。
自然,願意停留在什麼年紀的形貌上,只看武者自身的習性。鎮東將軍陳鎧在八十歲時,就不在去理會形容的變化,雖是老將軍模樣,境界卻到了一化武聖,絲毫不影響他的戰力。
嗚嗚
鷂隼的聲音當空傳來,一道似小鷹般的鳥影劃過天空,直墜向陳鎧。將要砸中肩膀的瞬間,卻有啪的一下,凝空半個呼吸,那鳥影便穩穩的站在了陳鎧的肩頭。
這隻鷂隼是陳鎧所養,其速能避開三變禽類獸卒的追擊,是傳遞訊息最強的飛禽,比起普通的鷂雀和鷂燕都要強上太多。
陳鎧面不改色,伸手拿住鷂隼,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又從懷中掏出一隻木盒,那鷂隼則站在陳鎧的手中,靜靜等待。
一個呼吸之後,木盒被開啟。一條條的赤紫色,藍綠色的爬蟲在其中蠕動,足以令任何瞧見的人都頭皮發麻。
陳鎧似乎也不喜去看。撇開目光,那鷂隼卻是興奮異常。一低頭,啪啪的啄起兩條蟲子。吞入腹中,它也絲毫不貪心,吃過兩條,便不再去啄,陳鎧這才重新關上木盒,塞回懷中。
那蟲蘊含劇毒,正是鷂隼的食物,且非此特殊材質的木盒不能關,換做尋常器皿,毒性便要透出,帶在身邊幾天,那毒怕是要透過面板,直入五臟了。
餵過鷂隼,陳鎧這才在隼的羽中摸來摸去,尋出其中捆好的卷文,輕輕展開,一張滅獸營弟子最新排名的名單,映入眼簾。
“嗯?!”一路看了下去,到六十五位的時候,陳鎧微微一愣,這個名字似乎在六月初時,還在最後一位,叫乘舟,他有些印象。
這份名冊沒有任何其他說明,陳鎧喜歡獨自判斷一切,所以傳冊之人,並不會加以自己的意見。
陳鎧的目光在乘舟的名字下停了一會,便繼續看了下去,看到最後,再次從頭瀏覽一遍,跟著從懷中取出六月時得到的名冊,這一份上有每一名弟子的身世詳註。
“果然!”陳鎧點了點頭,心道:這乘舟有點意思,向來那外勁巔峰的修為,不可能有假,在滅獸營中想瞞過真實修為,一個十二歲的少年絕做不到,足見此人武技有些門道。
六月的時候,竟然忽略了他,不知道現在還是否來得及。陳鎧不再巡視軍營,只輕輕一躍,便跳下了五丈高崖,極速向自己的營帳而行,他要書信一封,告之傳信之人,結交乘舟,拉攏乘舟,邀請乘舟。
和陳鎧一般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