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大事。
但是他的這種低頭自語的動作,以及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反而讓康斯坦丁確信蕭焚正在接受神啟。聽見1095年這個時間,苦修士的臉色微微暗淡了一下,不過很快振奮起來,仰頭看著天空說:“雖然活過一百歲對我來說有些困難,但是,為了見證那一刻,我會想盡辦法活到那個時候。讚美主,阿門!”
和康斯坦丁一起讚美的,還有那個中年教士,看得出來,這名教士的臉上也有些狂熱。
直到苦修士完成了讚美,蕭焚才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的教父,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於是問:“什麼?”
“主透過你,告訴我們,1095年,教廷將會對耶路撒冷的那些異端發起一次東征,那將會以你的聲音來命名,叫做十字軍東征。”
“一次東征?不是九次嗎?”
蕭焚下意識的跟了一句,然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剛想閉嘴,那邊的康斯坦丁已經猛然低下頭來,看著蕭焚。苦修士再次在胸前畫著十字,說:“讚美主,我得到了更多的訊息。我的孩子,你是清醒的麼?”
“是的,”蕭焚連忙點頭,說:“我剛剛清醒過來,剛才我說什麼了麼?”
“是的,是的,孩子,我會活下去,用你的預言見證主的降臨,並且見證你被封聖!阿門!”
康斯坦丁越說越激動,原本沉鬱的面孔也散發出激動地紅光,這位苦修士接著說:“原本我以為回到教會山可能會無所事事,但是現在不,回到教會山,我會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說完這些,康斯坦丁扭頭看著蕭焚,說:“好吧,孩子,我們這就告別了。這次告別意味著永遠不見,不過別擔心我,我會在教會山上一直活下去,目睹奇蹟的發生。繼續你前進的步伐,我的孩子,讚美你。”
說完,康斯坦丁大步走了上來。這一次他沒有虛吻蕭焚的手指,而是將個子還不太高的棕發少年一把摟入懷中,親吻了蕭焚的額頭後,這才猛然放手,隨後大步流星的直直走出酒館。
是的,這是一次訣別。從此之後,康斯坦丁與蕭焚再也不會相見。作為一名高階牧師,用各種方法,康斯坦丁活到150歲,甚至是200歲都沒有問題。但是,小弗萊曼不是,他的壽命最多延長到80歲,可能已經是極限。而且小弗萊曼作為一個小小的領主,將不會有任何機會前往教會山。
所以,就是這樣,痛痛快快的告別,也是一次完美的人生體驗。
第四百六十六章,啟程
對於康斯坦丁的離開,蕭焚沒有太多的感傷。
對於這個像是父親又像是朋友的苦修士,蕭焚更多的感覺其實用一個詞來形容最為合適。
如坐針氈。
作為一個應該被教士看成敵人的雙環法師,作為一個神棍,蕭焚承認,在康斯坦丁面前時,壓力很大。他必須謹慎的選擇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單詞。他必須儘可能的康斯坦丁面前表現出他對經文的熟悉。這種熟悉甚至要超過康斯坦丁,只有做到那種隨意引經據典的地步,才能讓康斯坦丁認可小弗萊曼這個身軀翻譯經文的實力。
如果連經文都不熟悉,誰又能相信小弗萊曼能夠翻譯出來那些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而現在,在蕭焚的裝神弄鬼面前,康斯坦丁終於自以為是的離開,對這位苦修士而言,他的教子註定要在歐洲大放光彩。
正因為康斯坦丁過於注意蕭焚的那些神學解釋,過於注意關於十字軍東征的事情,因此在他離開的時候,居然忘記與蕭焚談一談關於薔薇領的事情。當他與懲戒騎士們離開託斯托的東大門向著斯特拉斯堡賓士的時候,才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不過苦修士並沒有撥轉馬頭,進入托斯托重新和蕭焚談一下,關於在薔薇領那邊正在慢慢積聚的風暴。他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進一步加速馬匹,向著綿延的山巒馳去。
幾個伯爵之間的博弈,對於康斯坦丁來說實在算不上太重要的事情,至於薔薇領,更談不上重要。苦修士相信,小弗萊曼可以很容易的化解這次危機。
作為主在地上的行走,作為教廷認可的經文翻譯者,這樣的身份已經能夠解決大部分問題。除非有那些特別喪心病狂的伯爵想要嘗試一下瘋狂的滋味,至於其他想要對薔薇領動手的伯爵,都會考慮如何直接面對教廷的怒火。
康斯坦丁更在意的是。小弗萊曼能夠把那個薔薇領改變成什麼樣子,什麼時候,他的教子才會重新踏上佈道的路程,讓更多的人聆聽主的聲音。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決定暗中小小的助推小弗萊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