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消失,最終成為這個審訊室中的骨頭。”
雖然蕭焚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但是魁斯特並不打算讓自己背上濫殺無辜的認識,他一邊走一邊對蕭焚解釋說:“即使在教廷控制了這個修道院後。每年依然有大量的貴族被悄悄的移送到這裡,這裡面大部分的囚犯,都是這種型別。在神聖帝國中教廷沒有必要修建什麼審訊所,您應該知道,有著宗教裁判所的存在,所有對主不敬的異端根本不會留在施佩耶爾。所以,我們僅僅只是借用了一小部分審訊所。您看到的,大部分都是那些世俗貴族們的傑作。真是一件讓人感到無可奈何的,事情。”
蕭焚左右看了一眼,低聲說:“哦,當然,如果我不曾聽見那個聲音。可能最終我也會來到這裡,以一個囚犯的身份。我們依然會見面,魁斯特隊長,不是嗎?”
魁斯特的臉色微微發窘,回答說:“您真是一位善於開玩笑的領主。”
“開玩笑?那可未必。”
蕭焚低聲說了一句。隨後沒有繼續說下去,掃過那些骷髏和腐敗的屍體。心中一時間也有些動盪。貴族之間傾軋的血腥和殘酷,在這裡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在表面上相互溫文爾雅的傢伙們,內地裡恐怕一直想的,就是如何讓對手進入施佩耶爾的地底。
“這裡是一個不斷擴建的地牢,大人,所以沒有什麼規劃,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迷宮。”
聽見魁斯特的忽然解釋,蕭焚回應說:“不要叫我大人,這沒有必要,我是弗萊曼,你可以叫我弗萊曼先生,也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魁斯特剛要說些什麼,不遠處的前方,忽然傳來一聲近乎聲嘶力竭的狂吼。
“小弗萊曼,你這個雜碎!我不會放過你,絕不!”
蕭焚聞言微微一笑,戴上兜帽,低聲說:“一個很硬的石頭,聽起來你們沒法對他下手,不是嗎?”
“是的,弗萊曼先生,非常麻煩,帕克圖雖然語言上對我們有冒犯,但是他承受了聖水的考驗。他從主觀意願上並沒有褻瀆主的意思,僅僅憑藉對我們的冒犯,很難直接判定死刑。”
蕭焚點頭,跨步走進了一個鐵柵欄中,看著眼前被捆綁在木頭架子上的健壯男性。帕克圖聽見了柵欄外的竊竊私語,但是他不知道外面那些人說了什麼。這種未知反而讓他更加警惕,當門口的腳步聲傳來,這位薩克森哥特騎士費力的睜開眼睛,扭頭看著門口。
蕭焚慢慢走了過去,盯著這位曾經在慕尼黑見過多次的子爵,在兜帽的陰影下,棕發少年忽然問:“你對主,是否足夠虔誠?”
帕克圖愣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聽見過小弗萊曼說話的聲音,此時在地牢中光線暗淡,火把影影綽綽的讓整個空間有種迷離的感覺。因此,這位薩克森騎士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居然就是那個小弗萊曼,聽見蕭焚的問題,這位騎士艱難地點頭,說:“是的,是的,是的,聖水可以證明一切,我對主無比虔誠。”
蕭焚微微點頭,問:“主可曾讓你去謀殺小弗萊曼?”
“不,沒有,小弗萊曼是個騙子,是個混蛋,是個雜碎,是的,他就是那種東西。”
“因為他是那種東西,所以你要殺他?”
“嘿,聽著,聽著,神父。我和弗萊曼之間的事情,是世俗的事情,和教廷沒有任何關係。過多的詢問小弗萊曼的事情,不是您應該有的立場。”
聽見帕克圖的回答,蕭焚再次點頭,說:“說的不錯,過多詢問小弗萊曼的事情,確實不合我的立場。那麼,換種立場,你瞧,我想要你死,應該怎麼做?”
帕克圖的臉色猛然一定,然後劇烈的抽搐起來,他大聲喊著:“不,你沒有權利讓我死,我是如此虔誠的信奉主,我的家族每年,不,每個月,不,每個星期都在向修道院供奉大量的錢財。聖水可以證明我的虔誠,你不能殺我,你這個該死的神父!”
蕭焚在兜帽的陰影中露齒一笑,潔白的牙齒在昏黃的火光中顯出一種鋒利感,他說:“你向哪裡供奉錢財?這裡是施佩耶爾,不是你的家鄉。你在家鄉的虔誠,並不能證明你在這裡的虔誠。”
說完,蕭焚扭頭看著另外一邊的一名聖冠騎士,低聲命令:“騎士,給我拿一把刀來。”
“大人,他被聖水證明過。”
聖冠騎士明顯有些躊躇,他忍不住低聲提醒蕭焚。
蕭焚點頭,說:“是的,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同樣知道一件事情,貴族從來都是表裡不一的,經受證明的僅僅只是這位騎士大人的外表,你們可曾證明他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