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二十一世紀來說就是,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我說的不錯吧!”
張傲天的心中已經是怒火與怨氣共存,嘆息與激憤一體了,可是,他,必須要壓制,壓制,壓制!
他的確吃過“禮讓”的虧,可也同樣沒少吃過言語傷人的苦頭,事實上,他若是“肆無忌憚”地對罵一局,只怕是鮮有敵手。
而宇文耀這樣的大人物,如果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前,被他罵上個顏面掃地,只能結下更深的仇怨。
古人說過,“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自然是千古名言,發人深思。
只是,這裡面雖然說的是“忍”和“退”,也就是“忍讓”,可是,這句話中更關鍵詞句的卻在於“一時”和“一步”這兩個量詞上。
“忍”,可以,但是隻能忍“一時”;同理,“退”,也只能退“一步”,你要是一直“忍”和“退”,人家就逼上來了,你無路可退,人家就乾脆蹬著鼻子上臉了。
張傲天剛才就是“退”得太多了,所以得到的反而是宇文耀的猜疑。
就是啊,你可以不要那麼多錢,給人家黃金城主留下千八百的金子當路費,人家肯定輸得坦然,還會對你感激涕零啊
他正在這裡組織詞語,可是,已經有人忍不下去了。
宇文耀見張傲天先是臉紅,接下來又是沉吟不語,更加以為是自己一語中的,正在自我陶醉,只聽得“吱”的一聲,暖閣的窗子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進來了兩位妙齡少女,正是於翩躚與小蠻。
於蹁躚笑道:“宇文城主這等雄才大略的一方之雄,自然是讓人佩服,只是您真的認為自己就一定是神機妙算?”
她這番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嚴格意義來說,那就是譏諷之語。只是前半段先把宇文耀抬高了,然後再摔,摔得本該更重,可是既然這話出自一位風情別緻的絕色美女口中,宇文耀偏偏是沒聽出這譏諷來,只是陶醉於她前面的那些什麼“雄才大略”以及“佩服”這類讚美的詞語中了。
宇文耀笑道:“既然宇文某不是神機妙算,難道姑娘才是?”
於蹁躚微微一笑,道:“我只是感覺,傲天哥哥似乎沒有道理去輕薄城主的姬妾更何況諒他也沒這個膽量吧所以,我想這一切應該只不過是一個誤會”
宇文耀看著蹁躚,口中道:“姑娘似乎是小瞧你這位傲天哥哥吧?呵呵,我想,他這樣的奇男子,似乎即便要把天捅個窟窿,也應該不乏膽量。”
他這句話,以“奇男子”三字來形容張傲天,也算對得起張傲天了,只是,於蹁躚如果承認了這點,就等於否定了自己前面說過的“沒有這個膽量”,所以,這也是一個言語陷阱。
卻只見於蹁躚微微頷首,微笑道:“宇文城主誤會了,其實我與城主說的,不過是兩件事情,但是結果是共同的。我想說的是,傲天哥哥不會去輕薄那位姐姐,因為他知道,如果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會生氣,那麼他自然是捨不得讓我生氣的”她說話的時候,聲音婉轉,眉目含情,又是一副喜不自勝羞答答的模樣,真可以說是精靈曼妙,風情萬種。
宇文耀聽到這裡,苦笑三聲,然後又嘆息一聲,把頭轉向張傲天,嘆道:“既然你有這樣的紅粉知己,那麼,倒是我多慮了。”
張傲天自然知道,蹁躚這是在幫他,心中自然感激,這個時候,他突然發覺,蹁躚的影子,已經在他的心中佔有了一席之地。
她的美,是這樣的與眾不同,而她的智慧,她的才藝,也同樣的讓人心折。
他暗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默唸了“心平氣和,意靜神明”這八字心訣,然後緩緩抬起頭來,朗聲道:“宇文城主,既然如此,那你是否不對在下動疑了呢?”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不錯,第一點可以排除了,但是,你莫要忘了,我剛才說的,乃是兩種可能,兩種!”
張傲天笑道:“那第二種呢,在下似乎不想知道也不成了?”
宇文耀嘆道:“第二種,就是,你不敢要我這八千兩金子,是因為,如果輸的是你,你也根本拿不出火龍珠!”
立時,場中眾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到了張傲天的身上。
火龍珠,這可真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宇文耀給它一萬兩黃金的價碼,也算對得起它了,可是,宇文耀失敗了,而且,作為黃金城主的他,此刻居然也拿不出這一萬兩的黃金來。
的確冒險,不過,也值得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