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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被人打得一身傷痕,然後畫押卻不認罪,眼看著就要上法場了,還是一副臭脾氣,難道這就是英雄好漢?
王小虎不服,“你問我知罪不知?老子什麼都沒做過,你還想給我編排什麼罪名?”
張傲天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但我給你的罪名,全都是叫你心服口服的!我告訴你,你的罪狀有三,第一就是,不忠不孝!你年級輕輕,大好年華,卻絲毫不思進取。不為國效力為不忠,不奉養雙親為不孝。要打要殺隨意?你挺牛啊。你可知道你這麼多年白吃了多少糧食?你爹孃把你含辛茹苦養大,你自己一刀下去一個痛快,以後誰來侍奉他們二老?那養你二十年,都不如養一頭牛,一口豬!你可認罪!”他這段話說得詞鋒犀利、口似機簧,的確是酣暢淋漓。
胡鎮撫帶頭大笑,王小虎淚流滿面,低頭不語。
張傲天站起身來,走到大堂正中,喝道:“二,不識禮義!你咆哮公堂,目無法紀,一口一個‘狗官’。就憑這個,掌你的嘴,割你的舌頭都不為過!有冤申冤,有仇報仇,你這個脾氣必須得改!”
王小虎抬頭,想說點什麼,想了想,又低下了頭。
張傲天再一轉身,看著王小虎,正色道:“三,愚笨!”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王小虎很不樂意,道:“你啥意思,痛痛快快地說。”
張傲天冷笑道:“你有罪無罪,是不是山賊姑且不論。只是,你如是山賊,鐵證如山,不由得你不認,你又何必多吃這許多苦頭?你如果不是山賊,你也應該想法子澄清事實,平冤昭雪,而不是趴在地上罵狗官。這一來,你原本無罪,也變成有罪了。你這看似硬骨頭,其實,就是愚笨!”
此言一出,幾十人齊聲大笑。
王小虎怒道:“我笨怎麼了?笨又不犯法!”
張傲天嘆道:“你吃了這許多苦頭,怎地還是不開竅?你不但笨,簡直可以說是愚蠢之極!你難道不知道屈打成招這四個字?”
胡鎮撫心道:“這張大少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連忙望了望趙平福,見趙平福也在望著他,同樣是一臉困惑。
王小虎大聲道:“人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即便你們把我打死,我也不會承認你們強加給我的罪名,何況,就算我承認了,又能免得了一死麼?”
張傲天道:“我敬你是一條漢子,所以我今天要教教你為人之道。”
王小虎叫道:“笑面虎,偽君子,你能把爺爺怎麼樣?”
張傲天冷笑,喝道:“馬大山打完了麼?拉上來驗傷!‘
兩名差役將馬大山拖了上來,只見馬大山滿嘴滿臉都是鮮血,血正沿著嘴角流下,把衣衫都染紅了。
王小虎哼了一聲,“爺爺不怕。”
張傲天冷冷道:“好厲害,爺爺不怕,的確是條漢子!只是不知道太爺爺怕不怕呢?”
聽到這裡,胡鎮撫似乎懂了,大喜過望,接道:“大少的意思是”
張傲天淡淡道:“王家夫婦教子無方,應該將賣瓜老王重責一百大棍,將他老婆掌嘴八十。”
此言一出,就連靈兒小蠻的臉上,都已變了顏色。
王小虎大驚,道:“姓張的,你有本事就衝我來,別和我爹孃耍本事!‘
張傲天淡淡道:“他們沒教好你,便是該打。”
胡鎮撫大喜,道:“將他二人拉下去,重重的打!”
王氏夫婦齊道:“冤枉——”跪地叩頭。
四名差役上前來拉老王夫婦二人,張傲天突然道:“且慢!”
王氏夫婦一齊抬頭,與王小虎一起望著張傲天,六隻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卻只聽張傲天道:“不用拉出去打了,就在這裡打,讓王小虎看著!”
王小虎罵道:“張狗少!你他孃的不是人,王八羔子缺德生兒子沒屁眼!”
張傲天怒道:“豈有此理!”行至一個差役面前,“把棍子給我!”
那名差役忙把手中的水火棍遞給了張傲天,張傲天接過,道:“你隨便罵,你不怕得口瘡你就罵人,你不怕死的早你就裝大輩。你罵,我打,看看誰難受!”
王小虎叫道:“我和你拼了!”就要爬起來拼命,但兩名差役立刻將他按住,他渾身都是傷痕,如何動得。
張傲天站定馬步,雙手將大棍高高舉起,王氏夫婦面如土色,口中只是叫著冤枉,聲音也都很小。
胡鎮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