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
也就只有這時,帝辛才能見那進諫的群臣一面。
帝辛醒轉之時,時而批閱奏章,不過畢竟醒轉的時間不長,因此,即便批閱奏章也是不多。
而帝辛在清醒之時,自然不會受那妖狐的迷惑,不過帝辛早已變成好色成姓之人,對那妲己的美貌自然甚是痴迷,所以並未發覺妲己是妖狐。
當然,即便帝辛對妲己並不痴迷,也不可能發現妖狐的真身,因為那九尾妖狐身具女媧所賜法寶,能掩她的妖氣。
妲己見帝辛居然有不受自己迷惑的時候,且還批閱奏章,頓時心中一怒,心中想到,“如此這般,何時才能完成娘娘之命?”
而後心思一轉,便有了法子,見帝辛受自己迷惑之時(其實最主要是被聖人迷惑),並不批閱奏章,而醒轉之後便成了正常人,妲己便希望帝辛一直不理國事,因此向帝辛道,“陛下,如今八百諸侯所奏奏章無數,陛下乃一國之君,金軀為最,不若將那奏章交由妲己來批閱,陛下在一旁喝酒觀賞如何?”
帝辛自然撫掌大讚,從此之後,帝辛便將所有奏章帶回宮中,讓妲己批閱,而他自己則是在一旁飲酒作樂。
而在這期間,那費仲與尤渾二人見妲己受寵,為了討好妲己,直接將宮中的侍官,守衛換成了親信,讓一眾想要進諫的大臣不能見得帝辛。
司天臺杜太師——杜元銑夜觀天象,只見帝星黯淡,為雲霧所蒙持續數月不散。
杜太師心憂社稷,不忍眼睜睜的看著帝辛斷送了成湯江山,便連夜修成疏章,次曰至文書房,恰好是首相商容輪值。
杜元銑大喜,請商容往內庭見駕面奏,“老丞相!昨夜元銑觀司天臺,妖氣貫深宮,災殃立見天下事可知矣!主上國政不修,朝綱不理,朝歡暮樂,荒降酒色,宗廟社稷所關,治亂所繫,非同小可,豈得坐視?今特具奏章,上千天子,敢勞丞相將此特達天聽,丞相意下如何?”
商榮道,“太師既有本章,老夫豈有坐視之理?只連曰天子不御殿廷,難於面奏;今曰老夫與太師進內廷見駕面奏何如?”
於是商容進九間大殿,過龍德殿、顯慶殿、喜善殿,再過分宮樓
帝辛其實並非不接見臣子,只是從來沒有人將眾臣求見之事稟報他而已,一來沉迷於與妲己尋歡作樂,二來也是群臣被尤渾,費仲等人的親信阻攔。
恰好這天帝辛與妲己出遊至御花園,突然聽見外面內侍的聲音,“老丞相,壽仙宮乃禁闥所在聖躬寢室,外臣不得進此!
帝辛雖然受了那迷惑之術,不過聽後依舊覺得奇怪,忙問道,“商容何事進內見朕?他乃是三世之老臣,怎可攔他不讓進來?”
妲己暗恨,可此時也無可奈何,只得默不著聲,假裝不知道。
帝辛並未多想,叫侍衛讓首相商容進得御花園來。
見得商榮,帝辛問道,“丞相有何緊急奏章,特來宮中見朕?”
商容啟奏:“執掌司天臺官杜元銑,昨夜仰觀乾象,見妖氣籠照金闕,災殃立見,元銑乃三世之老臣,陛下之股肱,不敗坐視,王陛下何事不設朝,不理國事?端坐深宮,使百宮曰夜憂思,今臣不避斧鉞之誅,幹冒天威,非為沽直,乞垂天聽。”
隨後將本獻上,帝辛展開觀看,通篇都是說那妲己乃是妖,勸諫帝辛廢黜妲己,重振朝綱之事。
妲己自然也在一旁看見,見狀急忙上前道,“杜太師假捏妖言,蔽惑聖聰,搖亂萬民,此是妖言亂國。百姓至愚聽此妖言不慌者自慌,不亂者自亂,致使百姓皇皇莫能自安自然生亂。究其始皆自此無稽之言惑之也。故凡妖言惑眾者殺無赦!”
帝辛聞言點頭贊同,道,“美人言之極當。”隨即傳旨意:“把杜元銑梟首示眾,以戒妖言。”
首相商容大驚,“陛下!此事不可!元銑乃叄世元老,素秉忠良,真心為國,瀝血披肝;無非朝懷報主之恩,暮酬吾君之德,一片苦心,不得已而言之。況且職掌司天,驗照吉凶,若按而不奏,恐有司參論。今以直諫,陛下反賜其死;元銑雖死不辭,以命報君,就歸冥下,自分得其死所。只恐四百文武之中,各有不平,元銑無辜受戮。望陛下原其忠心,憐而赦之。”
帝辛道,“丞相不知,若不斬元銑,誣言終無已時,致令百姓皇皇,無有寧宇矣。”
商容欲待再諫,怎奈帝辛不從,不僅如此,還令奉御官送商容出宮。
商榮內心悲痛,卻是無奈。
杜元銑被梟首示眾,魂魄不散,飄飄蕩蕩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