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最終還是答應了穆凌,他實在對這個神秘人過於好奇,而且現在的情況,他也需要一位強有力的幫手。
穆凌暗暗冷笑,突然反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能做到?”
“以我赫雷羅家族的聲譽,實際上,在星盟各大家族中,多少都備份了一些基因庫的資訊,你若是非要那東西,我可以嘗試為你復原一些,但能復原多少我不敢保證。”
穆凌閉上眼,沉聲道:“好,你跟我來,最多一艘小艦艇,多了會暴露目標。”
“去哪裡?”
穆凌一笑:“還用問嗎?自然是暗星族的指揮部。”
“三天後,重立場外見。”格蘭仰頭喝□邊的能量飲料,盯著穆凌的影像冷笑道,“如果你是想騙出我這個指揮官,讓它們對我下手的話,你做到了。”
“不,”穆凌搖頭,“我保證,你會達到你想要的效果。”
通訊結束,一切都按照穆凌計劃中的實施,而雷德里克影子般地站在穆凌身後數米,默默無言。他的視線掃過她曲線起伏的身體,最後目光落在那平坦的小腹,雖然穆凌堅決否認了有孩子,但他總覺得不對勁。
可是,他沒說什麼。從通訊結束起,穆凌就立於船艦的一角,神色黯然的看著遠處宇宙中密密麻麻的戰艦,她就一直靜靜的站著,衣袂飄飄,正好與那肅殺的戰艦對比,形成一道別有味道的風景,她的神色更讓雷德里克從心底裡湧出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憐惜感覺,他又還能說什麼。
“凌,”他叫著她的名字,可下一刻卻不知道怎麼啟口,最後只是勾起嘴角笑笑,一把打橫她,盯著她的眼睛說,“還有三天,我們繼續努力吧。”
穆凌下意識的捂住肚子,略帶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拒絕道:“不要。”
“什麼不要?”雷德里克的手指沿著穆凌光潔的臉頰滑過,輕咬了下她的耳尖,眼神變得深沉,“你在躲什麼?難道你不想早點看見那傢伙的下場,不努力行嗎?”
原來他是說這個,穆凌悄悄鬆了口氣,但下一刻心又提到嗓子眼,雷德里克多麼敏感的人,她早該知道了,他一定是有所想法,從那天她有反應開始,他就從未碰過她,而且盯她盯得更緊了。
“雷”
沒等她出聲,雷德里克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沒有看她,只是眺望著遠方說了句:“我說過,不要做讓我失望的事。”
三天後。
格蘭剛帶著幾個親衛秘密離開艦隊,赫拉族人的暴動就開始了。各個戰艦的艦長裝模作樣的派出一些戰鬥力量,將赫拉族人包圍起來,並有意無意的弄出一個足夠他們逃亡的缺口,放走了這些外族們。
赫拉族得以離開天星人的控制範圍後,很快向暗星族的方向奔逃,幾位艦長鬆了口氣,開始準備暗星族來襲的反擊方案。
血羽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他在等待時機,快了,只要那幾位艦長做出方案,他們就再無用處,到時候,反擊的方式將由他來控制,他要讓當初對付血族的傢伙們付出慘痛的代價,也要順利從這次戰鬥中,為穆凌、阿爾等人獲取戰功。
時間,對他來說,第一次過得如此漫長。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越是擔心出事的節骨眼,意外就越多。
赫拉族人聯絡到暗星族的時候,才意外發現,它們的指揮官換了,不是有力量無大腦的布魯克戰士,也不是毫無戰鬥力的變形族,而是以狡詐著稱的三大氏族之一的獸人族。
沒想到暗星族的核心力量都出來了,赫拉族的首領對於這個情報中沒有出現的強大種族有了畏懼。
接通赫拉族人通訊的,就是一隻留著毛茸茸長尾的九級狐獸,他那雙狹長的眼睛緊緊盯著赫拉族首領,沒有感情的笑道:“赫拉族的奴隸們,好久不見,據我所知,血族還有幸存者,你們所謂的帶來的天星人的戰艦訊息,真的可靠嗎?我表示懷疑。不要告訴我,你們真的忘記是誰屠殺了你們的主人。”
如果赫拉族有汗腺,恐怕這時就會有豆粒大的汗珠滴滴落下,首領被那隻狐獸看得渾身不自在,已經準備好的說辭變得結巴起來:“這,這個,您應該相信我們,好歹好歹我們也還是屬於暗星族的”
“不”狐獸打斷首領的話,“你們不是屬於暗星族,你們僅僅屬於那骯髒的血族,屬於那些嗜血而活的怪物!”
通訊被硬生生的阻斷,赫拉族被困在暗星族據點的萬里之外,不能前進,亦不能後退,只能默默等待著。直到兩週後,狐獸再次接通了他們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