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瞞過了,直至今晚許常勝向老夫告密,說丁總堂勾結外人。意圖在得仁堂縱火,老夫心
中覺得可疑,丁盛是楚小兄弟令師引介給老夫的,老夫和令師相交數十年,丁盛決不敢做對
不起老夫的事,許常勝一向好高騖遠,莫非許常勝有什麼花樣?老夫正在沉思之際,瞥見窈
娘從門口走入,老夫突然發現她走路的步子,不是窈娘,這一下使老夫起了警覺,就隨口告
訴她通知大家到議事廳來,哈哈,這下她果然露了馬腳,要知窈娘只不過是侍候老夫的人,
數十年來,傳令大家到議事廳來,乃是幫中大事,一向都是由老夫先傳令知會總堂主。再由
總堂主通知各入,窈娘從不過間幫中之事。她聽了老夫的話,居然派入通知了水陸總巡等
人,此其一,後來老夫要她隨我同來,她居然也來了,歷次在議事廳議事,窈娘幾時參加過
了?因此老夫業已確定這人絕非窈娘了。”
丁盛心想:“原來如此,難怪方才自己進入議事廳之時,本已覺得可疑了。”
敖如山又道:“老夫既發現窈娘系賊入假扮,自然要運氣檢查,賊人如無圖謀,何用假
冒老夫貼身侍候之人?這一運氣,果然發現全身真氣瘓散。無法凝聚。不過老夫仗著數十年
修為,旁人一時自然無法發覺,就是方才以傳音入密和丁總堂主說了幾句語,已經把老夫能
夠逼聚的一口真氣,全使出來了,若非那賊人深知老夫修為功深,弄不清老夫還能凝聚多少
功力,只要老夫尚有三成功力,就足夠把她置之死地,她因沒有把握,才不敢妄動,否則只
要那令主進入大廳之時,她突起發難,制住老夫,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英無雙道:“大哥說轎中那人並不是真的令主,是有人假扮的。”
敖如山點點頭,目光投到楚玉祥臉上,問道:“楚小兄弟見過自稱令主的人嗎?”
“見過,而且晚輩還和他動過手。”楚玉祥道:“這事說來話長”
當下就把自己從昆嵌迴轉鎮江說起
敖如山問道:“對了,小兄弟是神君傳人,去昆嵛何事?還有、你身邊佩的是全真教長
劍,據老夫所知,只有全真教門下,才能佩掛他們的長劍,而且全真教門下弟子,不準在江
湖走動,這是怎麼一會事?”
楚玉祥道:“晚輩有兩個師父,一個是綠袍師父、一個是祖師父”
他只好從義父遇害說起,如何拜見兩個師父,大概說了一遍。
敖如山聽得呵呵一笑,說道:“祖半仙,厲神君人稱武林一奇一怪,而且兩人生性行
徑,也截然不同,他們居然兩個人合收了一個徒弟,這倒真是奇事。”
心中暗暗忖道:“莫非此子和兩人有什麼淵源不成?”只是這話並沒說出口來。
楚玉祥就把替二師兄林仲達療傷,發現林家少夫人和春桃被賊人假冒。後來自己前去裴
家堡,總管陸公車在酒中暗下“歸心散”,第三天晚上,自己如何在一處小廟發現令主,那
是一個白髮白髯的紫衣老人,自己如何和他動手,詳細說了一遍。敖如山沉吟道:“江湖上
從未有個這樣一個人,如果一頭白髮、一把白髯,此人年歲當在八旬以上,而且聽楚小兄弟
所說,此人武功也大非庸手。那麼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數十年,早該有一個響亮的萬兒,他
的成就也決不止僅僅是一個毫不知名的江南分令主而已。因此據老夫判斷,小兄弟看到的大
概也只是他的偽裝,不可能是他真面目了。”
這話沒錯,江湖上可不比官場,有幸進之人,要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就得有真才實學。
那令主既有一身極高的武功,數十年來,早就應該小有成就,怎會是一個沒人知道的人?
楚玉樣點頭道,“湖主說得極是。”
敖如山道:“不過小兄弟認為今晚來的,不是令主本人,倒也可信,因為聽小兄弟所
說,此人一身武學,不在你小兄弟之下,今晚來的如果是他。就不會只是躲在轎中不出來
了,由此可見轎中人只是奉命行事。武功並不高明,才不敢現身了,唔,此人不是陸公車,
便是盧壽同無疑,不過這樣也好,真要把他拿下了,等到發現他真正是誰,那就不好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