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何大復後面的兩人,也是熟人,那是雙環鏢局的鏢頭商鼎和孫巡生。(雙環鏢局就
設在鎮江,大家自然極熟)
雙環鏢局以雙環為記,代表兩儀,總鏢頭查遂良,副總鏢頭嚴鐵橋,都是武當弟子,江
湖上都知道雙環鏢局有武當派作後臺,聲譽極隆。
此時忽然由武當白圭子和寧乾初為首,忽然找上東海鏢局來,而且他們兩個鏢頭還押著
何大復而來,就顯得事情不同尋常。
杜永捧起錦盒,正待朝帳房走去。
雙環鏢局副總鏢頭嚴鐵橋忽然大喝一聲道:“姓杜的,你給我站住。”
杜永一呆,陸長榮微笑道:“杜管事,你就站著好了。”
一面朝嚴鐵橋含笑拱手道:“嚴兄請坐。”
阮伯年也朝白圭子和寧乾初抱抱拳道:“白圭道兄,寧老哥連據而來,倒是難得的
很。”
他雖然看到自己門人被人家押著走進來,心知其中必有誤會,是以並未立即開口詢問。
白矽子卻朗笑一聲道:“阮掌門人也在這裡,那就正好了。”
阮傳棟眼看三師弟被人家點了穴道,押著上門,心中已經不是滋味,再看進來的幾人都
鐵青著臉色,好像是尋釁來的,更覺不解,不知三師弟怎麼會得罪了雙環鏢局?
嚴鐵橋冷哼一聲喝道:“陸長榮,你可知咱們來意嗎?”
陸長榮一怔,說道:“嚴兄這般盛氣相向,不知兄弟幾時得罪了你老哥嗎?”
嚴鐵橋切齒道:“姓陸的,你昨晚去找敝師兄,不知有什麼事?”
陸長榮訝然道:“兄弟昨晚去找令師兄,你說是查總鏢頭,兄弟昨晚一直在敝局之中,
並未離開。”
嚴鐵橋一指商鼎、孫逖生兩人,厲聲道:“你去的時候,商、孫二位鏢頭還和你打了招
呼,你還想賴嗎?”
陸長榮道,“兄弟昨晚真的沒去貴局。”
阮伯年心中一動,忙道:“嚴老弟,長榮昨晚真的並未離開鏢局”
嚴鐵橋大笑一聲道:“阮掌門人,是不是因為令高徒去接應陸長榮,失手被擒,阮掌門
人不得不替陸長榮圓謊?”
阮伯年臉色微沉,怫然道:“嚴老弟此話怎說?老夫何用替長榮圓謊?鷹爪門的弟子如
果確實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老夫從不包庇門人,不過我門下弟子縱有不是,只要你嚴老弟
說一句,老夫自會還你公道,你老弟卻把劣徒點了穴道,押上門來,老夫倒要請教嚴老弟,
他究竟犯了何罪?老夫忝掌鷹爪門,是不是你嚴老弟仗著有令師叔啟圭道兄在場,就沒把鷹
爪門放在眼裡,連江湖禮數都不懂了嗎?”
嚴鐵橋道:“陸長榮昨晚去找敝師兄,是為了你們東海鏢局在鎮江復業,一山難容兩
虎,要敝局遷離鎮江”
陸長榮道:“這是什麼話,咱們和貴局相處多年,怎會”
嚴鐵橋道:“相處多年,那是聞天聲在當家,現在你們東海鏢局翅膀硬了,仗著有人撐
腰,自然要排除異己,敝師兄大概一口拒絕了,你就驟下殺手,還取走敝師兄的項上人頭,
這位鷹爪門的高足,就是接應你去的,但卻被敝局留下了。差幸敝師叔正在金陵作客,聞訊
趕來,殺人,是不是大罪?主犯逃走了,幫兇要不要擒下?能不能放他?既然阮掌門人責備
在下不懂江湖禮數,只要你阮掌門人親口說一句,要咱們放人,在下自然可放,現在在下話
說完了,不知阮掌門人要如何交代?”
阮伯年聽得一呆,陸長榮殺了查遂良,還取去他項上人頭。這陸長榮,自是賊人所假
冒,他取去查遂良的人頭,不用說就是錦盒中的那顆人頭!
好毒辣的一石二鳥之計!
寧乾初介面道:“阮老哥,咱們相識幾十年了,你老哥既在東海鏢局之中,怎會讓姓陸
的小子做出這種大傷江湖道義的事來?明知查遂良是白圭道兄的門下,又是兄弟的小婿,還
下此毒手,真叫兄弟難以置信?”
“唉!”阮伯年忽然嘆了口氣,才道:“寧老哥能說出難以置信這四個字,總算對兄弟
還有幾分相信了,正如你者哥所說,明知查遂良是白圭道兄門下,你老哥的令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