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斬”的名目,這《紫玉生煙》道法,自從有了修真界來便沒有人能夠修煉,自然也沒人知道它的真正內容。
說完,他轉身揮動令牌,一道靈光打出,隱去的防護法陣再次顯現,在大門位置裂開一道門戶。
蕭紫陽推開虛掩的大門,帶著眾人進入院內。
大門內是一條石子小路,路兩邊是茂密的竹林。眾人順著石子小路在竹林中蜿蜒前行。片刻豁然開朗,剛才在空中俯瞰到的那座池塘,出現在眾人眼前,池塘大小八九畝上下,說是湖泊也不為過。
小路的盡頭是一座水榭,穿過水榭,一條迴廊曲折跨過湖面,在迴廊的盡頭便是這座仙府的主樓。
其他六座小樓掩映在樹叢只間,站在此處一個也看不見,彷彿整個園子中只有這一座小樓。
石子小路在水榭前一分為二,沿著湖岸向兩邊延伸,將七座小樓串聯起來。
眾人穿過水榭,走上回廊。迴廊兩側的池水中種植著許多睡蓮。蓮葉間,一條條紅色,金色的鯉魚旁若無人的嬉戲。
走在迴廊上,時不時的可以看見那六座如同害羞少女一般,躲藏在茂密林蔭間的小樓,但它們如同說好了一般,絕不會同時有兩個出現在你的視線中。
眾人穿過迴廊,來到主樓前的一片草坪上,蕭紫陽拿出六塊副令牌分給眾人,讓他們自去挑選。
待大家都離開後,草坪上只剩下蕭紫陽與張含玉兩人,蕭紫陽盯著此人半響,直看得他冷汗直流,才開口問道:“你果真有九頭怪巢穴的確切位置?”
張含玉忙恭聲道:“回前輩,千真萬確,我怎敢欺瞞前輩,晚輩乃是飛魚真人的屬下,飛魚真人專門出售各種妖獸的位置訊息,在這鯧魚島中十分有名,前輩稍一打聽便知道。”
蕭紫陽點點頭道:“九頭怪實力強大,若無高手坐鎮,大陣輔助,一般金丹修士,便是是個八個都不是其對手,更別說捕殺。我們雖有把握捕殺此怪,但也要冒極大的風險,你們只是帶路,卻要一成收穫,未免太過貪心。你回去告訴飛魚真人,半成,最多半成!若他答應,這生意我便做了,不然,就請他另請高明吧!”
張含玉聞言臉色微變,一成收穫出售妖獸位置的價格其實已經十分公道,蕭紫陽這價錢壓的實在太狠。
張含玉張口欲言,但蕭紫陽剛才摧山倒海的神通對他衝擊實在太大,爭辯的話語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他只能說到:“是,晚輩這就去稟報飛魚真人,請他定奪。”
蕭紫陽盯著張含玉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小湖對面的竹林之中,才將目光收回。他皺著眉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張含玉離開了仙府,向著北方一座山頭飛去。在這座山頭上,也有一座仙府,這裡便是飛魚真人在鯧魚島上的居所。
他在仙府的大門前落下遁光,門口守衛的兩名築基修士,顯然認得他,也不多問,拿出一枚令牌,揮手開啟了防護法陣。
張含玉向兩人微一點頭,便徑直向內走去。
張含玉在一間廳堂中見到了飛魚真人。
飛魚真人身材矮胖,五官端正,面目白淨,看上去十分和善。而且他好好先生的名聲,在這鯧魚島上人人盡知。但張含玉在見到這位有名的好好先生後的態度卻有些奇怪。
他很拘謹,十分的拘謹,也很恭敬,恭敬的過分,自從他進入這間坐著飛魚真人的廳堂後,便連大氣也沒再喘一口,彎下來的腰便沒有伸直過,低下的頭沒有抬起過。他的樣子便像老鼠見到了貓,奴才見到了暴君。
而此時,飛魚真人那張似乎永遠掛著和善笑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若有外人看見,一定會驚訝,原來飛魚真人的臉,在不笑的時候,竟然還挺威嚴,甚至還有一絲凌厲。
飛魚真人押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瞟了一眼彎腰垂首站在面前的張含玉,淡淡道:“說!”聲音不大,卻讓張含玉微微一抖。
張含玉迅速的將今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他語言精練,表達十分清晰完整,沒有一絲遺漏。似乎這些活語已經在他心中反覆醞釀許久一般。
其實事實也正是如此,張含玉每次向這位出名的好好先生彙報事情前,都會將言語在心中反覆斟酌。因為他的一位前任便是因為囉嗦,被這位好好先生捏爆了頭顱。
飛魚真人聽完他的講述,緩緩站起身來,微眯著眼睛,在廳堂中來回踱著步子。
若有熟悉他的人看到他此時的臉,一定會大吃一驚。他眼中不時四射的兇光,有一種說不出的陰鷙。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