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寧母是更不可能對兒媳多麼的嬌生慣養,但是她又確實有這個需要。嬌寵著,慣養著俗話說慈每多敗兒,這不是她們有意在養敗兒,而是女子的天姓,天姓便想對自己子女好,想嬌慣一下。
為什麼那麼多的姑嫂不和,為什麼那麼多的嫂子反感婆婆對小姑的寵愛。這都是女兒到兒媳的轉變落差。
聶雙以前是女兒,現在嫁進來了,寧母正失掉呢?突然又蹦出個女子叫自己奶奶,這可真是好的沒話說。立即大張著翅膀,把她呵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也許在潛意識裡,她甚至擔心寧採臣把她吃了,害得自己又沒有人疼愛了。
畢竟這女子長得實在是太像白素貞了,不是有點兒傻,說她就是白素貞,其他人也信。
寧母把妙善帶走了,帶去玩了。寧採臣搖搖頭,步回自己的屋裡。
聶雙也看到了妙善,只是寧母表現得這麼護犢子,她也不好去參與,否則剛剛成親,便得了個妒婦的稱呼便不好了。
說真心話,說一點兒不妒嫉,那是不可能的。這可是白素貞,她是見過白素貞,對白素貞的美,只有做新娘的那天,她才有把握。否則上一次,她找大夫,也不會不找白素貞了。
只是這時代就這樣,就是你再嫉妒,嫉妒得狠了,也得把這嫉妒放進肚子裡,表面上更是要裝著大度,不在意。因為她是大婦,女子三德便有這不妒。
現在寧採臣進了屋,她才問道:“官人,白姑娘怎麼來了?是來看病嗎?”
她果然是有想法的,妙善與寧母撒嬌的一面,她又不是沒看到。正因為看到了,她才躲在房中,不出去,以免表現出她的不滿。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朵飢渴了許多年的花兒一樣,好容易獲得了灌溉,她實在是不願意把這剛剛獲得的灌溉分潤出去。雖然事後很疼,火辣辣的;但是隻要想一下當時那種上天,那種蝴蝶繞著自己飛,那種沒有衣物的束縛,赤身''的快感,那點痛又不算什麼了。
她不出屋,已是一種明證,現在又這樣問,更是拒絕接納心理的最好表現。
女兒家細膩的心思哪兒是寧採臣這麼個兩世為人,初嘗禁果的少年能看出來的。不,不對,即使他上一世娶妻生子,恐怕也看不出來。別忘了,後世是沒有什麼三妻四妾之說的。
你敢帶小老婆回家,這結髮夫妻就敢和你離婚,一點兒都不含糊。
自己心裡明明嫉妒的要命,卻不敢說出來,別做夢了。
至於那些允許的,人家為的也是麵包,而不是過曰子。
上一世,寧採臣便遇到這麼一個。具體哪個市就不說了,她就是為了麵包。
作為常常帶出去會客的包養女,開發商對她也很大方,顯然也是知道枕邊風的威力。有房產總免不了她的一份。
這麼多房子,她只住了一處,其他各處租,不賣。
按她的話說,萬一他倒了,這些房產很可能就留不住了。而賣,先不說他同不同意,就是真賣了,追到這房子,也還有追回非法所得一說。不如留著,無論是倒了,還是玩膩了。姐兒還有這租金在手,洗洗乾淨,照樣成親過曰子。
所以說,有一個會為自己嫉妒的女子,根本就是好事,因為她有愛。
只是這古代女子太會隱藏自己的本姓了,寧採臣又是男人,哪兒會注意到她隱藏起來的胸中妒火。
不過,好在這妙善真不是寧採臣為自己找的小妾,而聶雙的經歷,又使得寧採臣根本不用對她做什麼隱瞞。死過,做過鬼,做鬼時還修煉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幾乎是都知道了,還有瞞著的必要嗎?
寧採臣把妙善的情況一說,聶雙沒有表情變化說:“呀!那白姑娘還不看好,這萬一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不得了了。”
寧採臣說:“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這次本就是為了報恩,現在妙善變得和她一模一樣,你讓她怎麼和漢文說。聽她說現在漢文好容易有了進步,已經不是那麼怕鬼了。只是妖的事,估計還需要些時間。”
知道白素貞是妖,聶雙放心了,噗嗤笑了,笑得有如牡丹花開。
看她笑得這麼美,寧採臣不禁心弛神往,失神了片刻,問道:“你笑什麼?”
聶雙笑盈盈地說:“我笑,是看這白姑娘是怕自己的心上人被自己搶了吧?否則說妹妹不就行了。”
寧採臣一聽,還真有這可能,他們都分不出真假來,就更不必說傻乎乎的許仙了,也笑道:“我說我怎麼老覺著這事透著古怪,白姑娘有什麼話藏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