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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路邊小樹林中人影一閃。

江風心中一動:“呂不行先生在府中?”

“在府上賓房,老爺陪著日夜商量替公子治病之法。”

“你親眼見到了呂先生?”

“這個”

“講!”

“老奴未曾親眼見到。”

江風暴發地:“為什麼騙我?為什麼?!”他呼地將信紙摔到於忠臉上吼道:“滾!

滾!”於忠知道江風脾氣,再不敢言語,轉身急急離去。

江風手捏著摺扇上的斷線,仰面呼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一股熱浪,可怕的熱浪猝然在體內迸發,周身血脈俱張,熱液狂流,經脈像針刺般的炸痛,心在流血、在發燒、在碎裂!

他面色蒼白,冷汗淋淋,幾乎站立不穩,口中仍在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

“你問我為什麼?我又去問誰呢?”呂不行手執竹簾招牌,從小樹林中踱步而出,“為什麼?真的,這究竟是為什麼?”

呂不行走到江風身旁,疾出二指在他的璇璣、華蓋、長強、身柱、突海、關元、腰眼、神闕、氣海九大穴位上一點,復出一掌,在他頂門百匯一拍,然後仰面一聲長嘆:“為什麼?我為什麼要接你這樣的病人?”

江風被呂不行這麼一弄,體內的熱浪便逐漸平息下去,他抹去頭上的汗珠,雙手一揖道:“謝呂老前輩”

“哎我說過我不愛這些俗套。”呂不行說著,臉色一變,厲聲道:“臭小子!你聽著!千萬不能動氣,動情,情氣一動,經脈洞開,你體內那股外來的內力就迸發了。剛才要不是我在,你恐怕就沒命了。”

“您老人家一直在暗中跟著我?”

呂不行瞪起雙眼:“我不跟著你能行嗎?你一死,老子就得跟著你賠命!”

“呂老前輩,我說”

“又想勸我毀約是不是?不行!不行!老夫堂堂天涯怪醫在江湖上說一不二,一言九鼎算啦,別提了,老夫這次算是栽定了。”

江風苦笑道:“我倒不在乎。”

呂不行執著竹簾招牌跳了起來:“你不在乎,我在乎!你那條小命值不了幾個錢,老夫這條命可值錢哩!”

“這麼說來,是晚輩連累您老人家了。”江風滿臉歉意。

呂不行瞅著他嘿嘿一笑:“那倒也不是,這事是老夫自找的,說實話,老夫也並未認命,正在竭力尋找解救之法,否則老夫也就不會跟著你走了,我會去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買上幾十罈好酒,邊喝邊等著你的死訊,你死訊一到,我就往酒罈裡一栽,做個酒鬼替你陪葬了。”

江風撲哧一笑,這怪老頭怪有趣。

“你還笑?”呂不行又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要化解你體內的那份內力,那倒不難,老夫一路上算算,江湖上還有幾個能夠化解你體內內力的人,憑老夫一句話,可以說是隨喊隨到,只是內力一化,天蠶毒就散開了,你也得死!現在不化解你體內的內力,天蠶毒雖不能立即擴散,卻也在慢慢侵蝕內臟,只要侵蝕到心脈,你就完了。這就是老夫說你至多能活三個月的原因。”

江風雙手朝呂不行一拱道:“呂前輩若無其它事情,晚輩就告辭了。”

“你要去哪兒?”

“集賢莊。”

“參加賽刀會?”

“是的。”

呂不行拍掌大叫道:“快去!快去!”江風不理解呂不行為何如此高興。

“天下第一刀,一定是你江風!”呂不行笑著說,眼裡閃著詭譎的精光。

“謝前輩!”江風轉身就走。

“哎慢!慢1”呂不行急步追上。

“呂老前輩還有何吩咐?”

呂不行把竹簾招牌往地下一插,連聲道:“磕頭!磕頭!”

江風滿腹狐疑:“這是”

呂不行催促道:“快!快!等會我又要改變主意了。”

這個怪老頭!不過,給前輩磕個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呂不行從不受人之禮,怎麼心念之間,江風己跪下,叭地給呂不行磕了頭。

呂不行扶起江風:“算你這小子造化!老夫向來行醫不傳藝,更不傳功。今日老夫將武林頂頂頂頂的上乘內功大法龜息煉氣法傳授給你。”龜息煉氣法在武林中早已失傳,江風在練功時僅聽師傅提及過,想不到這位怪醫竟會這曠世的內功大法。

“呂老前輩,晚輩無能無德,又是垂死之人,怎敢領受這曠世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