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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日月的空間，不眠不休的日子，從未間斷的修煉，各種知識的灌輸，他們大部分都是曾漂泊在江湖之上的人，來帝都學院的最初目的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

俠義之心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的，人性到底是自私的，特別是他們這些常年漂泊在外的人。沒有絕對的正義，沒有絕對的邪派，寒月殿本就如此，她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

什麼為了大陸的安定，什麼保衛自己的家園，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作掩飾，說得好聽罷了。

他願意留下，不過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主子孤身奮戰，想讓她知道，她的背後永遠有他們這些人，說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不是隻為了保全自己而來嗎？怎麼又說是為了她？

他是想保護自己，但倘若自己生存的精神依託不復存在，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從那天起，大家才發現，她是整個寒月殿上上下下的精神支柱，如果她不存在了，那麼寒月殿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他們這些人，大概也會覺得活下去，沒有什麼更特別的意義了吧！

“葉一，葉一！”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現在是演示時間，大概是輪到他了吧。

從容不迫地踏出佇列，開始演示剛才她教習的東西。

她的臉色愈來愈差，雖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調息，但似乎沒有絲毫作用，他甚至能夠感覺得到她緊握的拳頭正微微顫抖，是要支撐不住了嗎？

“嗯，很好，下一個。”聲音清脆，中氣十足，聽不出來什麼異常，沒有事嗎？

等所有的人一一演示完畢，她才開始教新的內容。眼角瞥過隊尾的三個孩子，沒想到他們也能有資格站在這裡，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或者說，她的隊友就應該如此不平凡？

“這是最後一課了，這節課結束之後，每個人將我所教的東西先回顧一遍，然後再一一講解演示一遍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這樣的訊息對於在場的每個人來說無疑都是驚喜的，他們在這片空間裡逗留的時間太長了，似乎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燃燒自己的意志，才能堅持完成整個教學過程。

這樣的虛空之中，少待一分一秒都是極好的。

所有的人都被她這句話鼓舞起來，個個精神抖擻，目光明亮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少女，期待著她開始新的課程，期待著這場教學完美結束。

最後的內容並不是什麼十分困難的內容，有她的講解，很快就能融會貫通，很輕鬆地同之前所學習的東西聯絡起來。

最後的階段近乎完美地收工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大口氣，終於可以出去了！在這裡的生活簡直就是一種另類的折磨，折磨著他們的精神，從來都只有枯燥無謂的修煉，鮮少有能夠讓他們放鬆的事物。

在這期間，不是沒有人想過要放棄，但是一對上軒轅宸玥那冰冷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縮了回去，在這片空間之中，可不只是他們！軒轅宸玥同她的隊友們也都在，貪玩的孩子都能收斂心神，為什麼他們不可以？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鍛鍊了他們的意志和自我調節能力，想必在以後的修煉途中會受益無窮。

眼前白光閃過，一行人回到了他們那天清晨來的地方－－教導處的會議室，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陽光正好，應該是中午的樣子，只是不知道是那天的中午罷了。

“多謝宸玥小姐的教導。在下可否冒昧一問，小姐帶我們去的那片空間是何處？”說話的人是一個劍客，身上揹著一柄長劍，這個人，軒轅宸玥記得，叫許超。

虛弱的身體端坐在主位上，懷中的琴散發著魔魅的光澤，同它的主人一般，叫人移不開眼。

“不過是一個結界罷了，結界之中，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同的，你們不必擔心時間會過去很久。長時間的訓練，想必你們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可就要正式上任了。一切還要各位多擔當幾分了。”

“定然不會辜負宸玥小姐的期望！”八人齊齊抱拳說道，眼神中沒有絲毫雜質，看來軒轅宸玥已經把他們訓練的極好了。

軒轅宸玥微微頷首，嘴角的微笑終於有了幾分溫度，蒼白的臉色卻沒有絲毫好轉！

“宸玥，你怎麼樣？”等到八人全部離開，上官睿銘幾人才擔憂地看向軒轅宸玥，在那片空間的時候，她的臉色就一直沒有好轉過，現在更是虛弱。

上官睿銘不禁開始懷疑起上一次自己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