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緊張的對洛勤章問道。
洛勤章嘆了口氣,說道:“是。前兩天就已經動手了,肅王和皇上身邊的秉筆太監李茂聯手逼宮,皇上何皇后都被困在宮中,這些事就連我也費了些心裡才打探出來,你這深閨婦人是從何得知的?”
謝嫮沒有回答洛勤章的話,見他雖然語氣不是很凝重,但是眉宇間也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突然靈光一閃,心中一動,又對他問道:
“外祖,夫君……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謝嫮這些天一來擔心宮裡的情況,二來,就是擔心沈翕了。
如果她是肅王,既然準備好了要謀反,那他一定會同時對遠在鹿州的大皇子動手,沈翕死了最好,就算沒死,也能拖一拖時間,這樣,只要他在京城運籌帷幄,將一切控制起來的時候,就算大皇子僥倖沒死回到京城,也是木已成舟。
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危險的還是沈翕和皇上,他們倆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只要皇上沒撐下去,被肅王奪了位,那沈翕遠在千里之外,也是鞭長莫及了,回來一切都晚了。
“你這女子,想的也太多了。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自然能化險為夷。你就不要多想了,回去將皇孫照顧好才是正理,現在你說的這些事情,全都是男人該去想的事。”
聽洛勤章說了這麼一句,謝嫮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外祖的意思是,夫君真的遇到了危險?”
洛勤章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雙眼睛瞪著謝嫮,看她哭的那麼傷心,倒也不忍再出言責怪她,說道:“說了讓你不要想,你怎麼不聽呢。大皇子沒事兒,你快回去吧,照顧好皇孫才是正經。”
謝嫮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珍珠般,根本控制不住往下掉,她前天晚上就做夢,夢見了沈翕在鹿州出了事,原以為一切都是夢,可是今天卻聽外祖這麼說,那也就是說明沈翕在鹿州是真的遇到了危險,他受傷了嗎?又像是那一次的情況,是中了箭,還是中了刀傷……
“哎呀,你別哭了,大皇子只是失去了蹤跡,有沒有死,你這哭的……哭得我可心煩了啊。”
謝嫮聽了這話,更想哭了,失去蹤跡……鹿州三面環海,失去蹤跡的話,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雙腿一軟,謝嫮就跌坐到了地上,洛勤章沒想到她會這樣,剛想躬身去扶她,就在這個時候,傅清流和吳駿卻聯袂趕了過來。
看見謝嫮跌坐在地上,神情哀慼,不由問道:“嫂子這是怎麼了,快起來。”
傅清流把謝嫮扶了起來,讓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才轉過身來,走到洛勤章身前,行了個禮,看樣子他倒不是第一次來拜見洛勤章才是,簡單行了禮,就對洛勤章說道:
“丞相,我們的人已經和大皇子他們取得了聯絡,說是這兩天就能趕回來,讓我們再頂兩天。”
洛勤章聽了之後,點點頭,然後才看向了謝嫮,說道:“聽見了沒有,這兩天就回來了。這麼大個人了,孩子也那麼大了,還哭鼻子,我都替你羞得慌。”
謝嫮驚訝的看著傅清流他們,臉上還掛著淚珠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對傅清流問道:
“你們的人確定嗎?他現在哪裡?需不需要人去支援?他受傷了嗎?”
傅清流面對一個過度關心自家男人的女人,還是比較無語的,兩手一攤,老實說道:“這個,我們這還是跟他們取得了憐惜,還沒有真的見到人,也不知道要不要支援,但是受傷我倒是沒聽說,嫂子你就放心吧,大皇子吉人天相,沒事的。”
吳駿也跟著後頭安慰謝嫮:“是啊,那麼多風浪都趟過來了,這回也一定能化險為夷的。”
謝嫮的心情這才覺得好受了些,然後才又繼續對洛勤章問起了宮裡的情況。吳駿父親是太尉,肅王衝入皇宮的時候,他爹正在元陽殿中,與皇上一同被困在宮內,李茂突然出手,用帶毒的匕首刺傷了皇上,而這些事情現在從他嘴裡說出來顯得有些平靜,可謝嫮卻知道,真正經歷的肯定是驚心動魄的。
“宮中有他肅王和毓閔堂的人,自然也有我們的人,皇上似乎中了毒,但有張太醫在,情況也都平穩下來,估計沒什麼大礙,皇后也安全無虞,有三千禁軍護著元陽殿,就是肅王真的想攻入,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個時候,只等著大皇子回來,來個甕中捉鱉,宮門關上了,才能把他們一鍋亂燉了。”
謝嫮驚訝:“你是說,關宮門的其實是你們的人?”
傅清流得意的點頭:“是啊。自從上回我躲過了五城的案子,後來我舅舅提拔我去做了五城的副統領,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