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不少學生偷偷在VB上曝光這個所謂的教授,在上課的時候總是說著一些精外的言論,要是嚴重一點,幾乎可以說是煽動叛國了。還有幾個把錄音偷偷放了上去,眾人一聽,幾乎是驚呆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人吃著國家的飯,恨著這個國家恨到想要他回到殖民地時期。
簡直是大開眼界。
朱教授一時間是人人喊打。
就是同事看著他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異樣。而這些日子,有關於朱教授的舉報信幾乎要把學校信箱給塞滿了,校領導多次找朱教授談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他停課修整,而學校也要對他的個人言論進行詳談和查證。
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朱教授恨極了那個曝光自己身份的人。更恨極了網上那些暴民!
可他更多的是,害怕。
教授這層身份是他的保護色,是他立足社會的成功證明。他藉著這個身份,做了很多事情,卻依舊受人尊敬,他不敢想象,在這樣一個人人喊打的時候,如果他失去了自己的教授身份,他還有什麼?
中年危機,這個詞離他那麼遙遠,可他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職場的挫敗,家庭的不理解,網路上的聲討。
人人喊打,朱教授幾乎就是那落水的狗,潛匿的蟑螂。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不知名的人給害的!
想起警察問自己時說的那句“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猶豫了一下,朱教授打了個電話給張麗麗。
雖然不覺得是張麗麗乾的,可他也想不出究竟是誰這麼恨自己。想起張麗麗那天的反抗和不甘願,想起她說的魚死網破,朱教授的心裡就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而警察就是這個時候到的學校。
朱教授從來就沒想過,張麗麗竟然有那個勇氣來報警。
看著那些警察,看著同事們異常的表情,看著校長陰沉的臉,朱教授的心沉到了地底下去。
他不是張麗麗那樣的傻姑娘,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意味著什麼。可是正如張麗麗的底線是一點點的退讓的一般,他的膽子也是隨著張麗麗的退讓而一點點的膨脹。
他回想起一開始,所有的舉動都很隱秘,他做的都很謹慎。而到後來,他已經肆無忌憚,不加掩飾了。
他和張麗麗的通話頻率,他在微信和簡訊裡留下的證據……
想到那些,朱教授的臉就忍不住刷白。
在警察局,朱教授見到了張麗麗。
而陪著張麗麗的人裡,還有兩個熟悉的。
朱教授看著那兩個女生,終於想起了他們的身份。他指著南嫵,臉上全是憤怒:“是你!”
南嫵微笑著對著朱教授點了點頭:“也是第二次見面了。”
朱教授終於想明白了,這就是南嫵的陰謀!他看向了南嫵身邊的張麗麗,說道:“老師對你哪裡不好,你要這麼害老師?”
張麗麗看著朱教授,笑了起來:“我看過網上的影片了。”
朱教授的臉一黑。
張麗麗笑的越發開心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幫我打的你,看著你這狼狽的樣子,我就高興。筆錄,我做好了,□□是公訴罪,你逃不掉的。”
朱教授看著張麗麗陌生的臉,突然生出了幾分恐慌,他看著張麗麗,否認道:“胡說八道什麼。”
張麗麗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朱教授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是了,張麗麗的肚子裡,還有自己的孩子,只要提起公訴,做了鑑定,自己和張麗麗之間的那點子事,根本就沒法否認,更別提,自己後期還這樣不遮不掩……
怎麼辦呢……
朱教授看著張麗麗,張麗麗一臉信賴的看著南嫵,全然無視了朱教授的存在。以往的時候,只要有朱教授的存在,張麗麗總是會低著頭不敢說話不敢反抗,像極了朱教授養的一條狗,溫順的母狗。
那是朱教授調|教了大半年的成果,他滿意極了。
可現在,張麗麗的臉上全是年輕人獨有的自信,即使是面對著朱教授,也敢坦然的摸著她自己的肚子。她看著朱教授的眼裡,只有恨,沒有怕。
朱教授突然意識到,張麗麗說的那句魚死網破,是真的。
他突然說道:“是她勾引我的,我們沒有脅迫關係。”
張麗麗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禽獸是個垃圾,可是真的見識到他的垃圾的時候,才發現,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