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原因才更可怕。
陳老師:“我回頭去找他聊。”
於是下課柏以凡去辦公室拿試卷,被陳老師扣下來。
陳老師:“拿完就走?”
柏以凡這事兒鬧的不小也不大,反正不少人知道。
柏以凡:“boss,別燉我,說好的。”
陳老師:“那就紅燒,也說好的!”
柏以凡立馬認罪:“我錯了!”
陳老師軟化一點點:“錯哪兒了?”
“不該對作文題目產生牴觸情緒,應該用唯物主義世界觀辯證的眼光看待,矛盾是對立統一的,有兩面性……”
長篇大論。一看就是剛背完政治哲學知識點。
陳老師:……
陳老師聽柏以凡背書一個腦袋兩個大。不過的確看不出異樣,而且除了語文,其他五門柏以凡正常發揮,沒有一分失手。
陳老師:“好了好了,我不打算問你為什麼不寫作文了。這題目也的確狗屎了點,不過萬一高考作文也這麼狗屎,你到時候就委屈一下吧。畢竟高考作文和這個不是一回事兒。”
柏以凡理虧,站得筆直:“保證完成任務。”
陳老師看柏以凡,看來看去,看去看來。
陳老師:“讀書隨處淨土,閉門即入深山。你自己把握,有什麼事兒,來找我說。”
柏以凡只是笑,想了一會兒:“boss您放心,我沒問題。控制得住,下次不會這麼幹了。”
接下來如保證的一樣,柏以凡認真學習。
學起來清淨,於是就學更多。
五月進入第三輪複習,柏以凡全速開動,誰也擋不住。和謝歲辰倒是和從前一樣路上遇到,吃飯遇到,往往身邊有個電燈泡。
柏以凡也沒什麼異樣。
謝歲辰倒是有時候會問柏以凡:“還好?”
柏以凡:“挺好啊,螃蟹你怎麼了?”
謝歲辰想了一會兒:“你不要硬撐著高興。”
柏以凡:“沒有,別擔心。”
柏以凡:總會有辦法的。
“總會有辦法的。”柏以凡每天醒過來對自己說一次,然後再去洗漱吃早飯。
這天剛好在食堂遇到程逸灝和尤成。
兩人似乎在爭執,柏以凡湊過去:“嘛呢?”
尤成一見柏以凡樂了:“凡凡來得剛剛好!你說是南大和浙大,哪個好?”
柏以凡:……
最近經常有人聊專業和學校。柏以凡跌死之前在大學混,對這些知道的多一點。
柏以凡就和他們一起聊專業,都是紙上談兵的話。
聊到後來,程逸灝突然問:“凡凡,你以後要去哪兒?我記得你要去考那個朱什麼的研究生?”
“朱亮之!”柏以凡愣了一下,又笑,“其實我覺得考個清華北大也不錯,要不和大程一起去南大,和魷魚一起去浙大?”
這樣自然的分開,或許不會那麼難受?
這時謝歲辰端著餐盤走過來,剛好聽了幾句,平靜地看柏以凡。
柏以凡:擦,難受的要死了。
柏以凡:“我要考朱亮之教授的研究生。”
然而謝歲辰放下餐盤,拽開柏以凡的後衣領。
眾人:……
柏以凡:……大庭廣眾,扯衣領作甚!
柏以凡掙扎:“螃蟹,你幹嘛?”
謝歲辰隔著衣服按在柏以凡的後背上:“什麼感……”
柏以凡:“癢癢,對對對,那抓一把。”
眾人:……
弄啥呢?
謝歲辰卻不給撓癢癢,抓起柏以凡的手站起來:“你好像出疹子了。”
柏以凡摸了摸脖子:“啊?”
尤成:“凡凡臉好像也是紅的。”
於是大早上就去校醫室。
等校醫讓柏以凡脫衣服,在看背後胸口密密麻麻的風疹團,好像無數個蚊子包。
柏以凡:……
校醫瞄了一眼:“急性蕁麻疹,你是要回家還是怎麼辦?”
柏以凡:“老師,這玩意兒傳染嗎?多少天能好?”
校醫:“不傳染,學校也能給藥,最多一週吧。不過還是回家休養的好,好得快。”
柏以凡連忙擺手:“不回家不回家。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現在回家要他命,太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