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來了三個人,前頭一個穿著銀白色袍子,身後兩人則穿著黑色統一的服飾。
安夏徵愣的看了三人一眼,只見那藏青色袍子的男子揮揮手,身後的兩人便趕忙上前而來。
“你們想幹什麼?”安夏大喝道,看著傾身而來的人。
安夏掙扎著,卻奈何扭不過這些身強力壯的男子。
“姑娘,勸你別掙扎了,我們這就帶你去將尊主,還是少反抗,免得受苦的人是你。”邊上站著的藏青色衣服的男子說道,正是剛才領命而去的青城。
看著被人架起的安夏,青城眸子盯著她看了一瞬,發現這個女子和平常女子也沒多大的區別,只是因為她身上留著龍家的血,所以,她註定是為血鑰匙而生的人。
青城不禁有些愕然,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是看著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死去,多少有些感慨的,他的女兒若是還在,恐怕也十多歲了吧,該是要問親的年紀了,可惜……
想到那個早逝的女兒,青城看安夏的眼神更加的憐惜,可惜,尊主要的人,從來都只死不活,所以這個女子,只能是死!
安夏被人架起身子,看著面露兇惡的人,冷聲問道:“把我放開。”
她指的是綁著手的繩子,也不知道這繩子是什麼做的,牢固的很,即便她怎麼掙脫,也掙脫不掉,也難怪這些人沒有在外面看守著,肯定是斷定她逃不出去的了。
那兩個黑衣男子冷著臉,沒有半點表情,似乎沒聽見安夏的話一般,只是那目光皆落在眼前藏青色袍子男子面前,顯然在等這位的發話。
“你們難道還怕我一個弱女子會在你們眼前逃走嗎?”安夏反問,語氣帶著幾分輕蔑。
既然已經沒有活命的機會了,那麼何苦再多怕這些人一分。
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男子了,還有那些她所在乎的親人,安夏心裡還是說不出的感傷。
只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然老天爺覺得已經恩賜了她太多的幸福,現在要取走,那麼,她如何再去掙扎呢?
青城看了安夏一眼,眼光直直的看著安夏,對她此刻的臨危不懼表示欽佩,擺擺手,示意讓人解開繩子。
繩子被人解開,安夏的手難得得到了解放,連忙甩手,維持一個姿勢太久,手都已經麻木了。
對方也不催促,看著安夏甩手,好一會,安夏見手臂沒那麼痠麻,對方才讓她趕忙跟上。
外面清風徐徐,安夏卻覺得有些涼意,忍不住的攏了攏衣服,跟著一條長長的階梯而下,每走一步,便越發的覺得冷。
漸漸的,眼前的慢慢的亮堂起來,卻也越發的涼。
安夏走的小心翼翼,用自己覺得最能維護肚子裡的孩子的方式走著。
又行了好一段平整的長廊,對方才將她帶到一個石門內是房間,然後便退了出去,半句話也沒同安夏說。
石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安夏直愣愣的看著關上的石門,怔怔的看了一眼,便收回的視線,開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裡是哪裡她不知道,但是這裡屬於誰的,安夏心裡也有些底。
房間裡除了點滿了蠟燭的燭臺,只有在不遠處的臺階上放著一張案臺,兩邊點著蝴蝶落在荷花上的燈籠,整間屋子沒有窗戶,但是燭火卻搖曳著,呈現一副詭異的畫面,讓人不禁越發的覺得冷。
安夏不敢亂動,生怕這詭異的房間裡有什麼機關,讓她會喪命於此。
這樣子站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蠟燭在安夏的眼前慢慢的變短、變短,燭淚太多,流了出來,滴落在蠟燭邊,就像紅色嫁衣的美人所落的淚,哀悽可憐,讓人忍不住的不忍心。
簾子後面,一雙眼睛注視著站在原地久久不走的女子,看著她細心的將整間室內打量一邊,但就是沒有把臉轉向這邊。
也不知道是不是主人故意不想看見她,還是安夏本能的避開這個角度,而不去看。
許久許久,就在安夏就要累極的暈眩,眼前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走了近前。
感受著那影子的方向,安夏回頭一看,一張面具遮住對方的面容,露出一雙駭人的眼眸,裡面藏著了多少複雜的情感,安夏猜不出來,但是本能的對上這雙眸子,便是害怕。
但是安夏很快便猜出這人是誰,掩飾起眼中的害怕之意,佯裝鎮定。
“你就是魆王?”安夏問道,語氣裡沒有半分的害怕的意思。
龍不戰看著熟悉的面孔,那麼年輕,明明她眼睛裡在看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