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娃子了。”
趙橙笑了笑,沒吭聲。
林紅花見趙橙不稀得搭理她,有些氣,此時聽張淑芬說這個話,順勢插嘴道:“早就讓你們別生了,只管生不管養,這就是對孩子的不負責!你看看你們,這什麼三娃子,土死了,這就是對孩子的人生不負責任的開始!”
喲呵,對方能說出這個話,趙橙不由高看對方一眼,想著或許這位大姑姐只是為人高傲了一點。
這一點趙橙也是很贊同的,不過林紅花能說,她就不好說了。
被人這麼直白地懟回來,張淑芬有些尷尬,她說那個話本來就是為了起個頭,然後順勢跟趙橙訴訴苦啥的。
至於最終目的?除了借房子,張淑芬還想跟趙橙這邊借點錢。
雖然他們大房有兩個老人的幫扶,可再幫扶,地裡就產出那麼點東西,一年到頭撐死了也就能攢出幾百塊錢,就這還是得省吃儉用才摳得出來。
可現在小叔子家不一樣了,小叔子前兩年都在說窮,一毛錢沒摳出來過,結果人家卻有錢買輛東風車。
如今趙橙也在城裡上班了,兩個孩子年紀也不到必須得花錢上學的年紀,這兩口子每個月賺的可都是現錢,不說上千,一個月至少能有好幾百的收入吧?
想一想自己全家省吃儉用攢一年的錢,人家說不定兩三個月就能攢出來了,張淑芬能不眼紅麼。
然而懟她的卻是小姑子,張淑芬能拿捏著讓自己在婆家的地位高於小叔子一家,卻不敢編排林紅花。
於是張淑芬尷尬地笑了笑,“紅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胎是怎麼來的,那也不是我們想生的。”
這倒是大實話,林紅花撇撇嘴,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沒接著說這個事了。
似乎是這番話讓林紅花終於有了說話的慾望,懟完張淑芬,林紅花又把炮口對準了趙橙,“一個多月前,你明明是一個人坐車去城裡的,怎麼就成了建成帶你去城裡找工作的?別以為他們是傻子我就也是傻子,當時還有人說你那眼睛都哭腫了,你是不是跑了又被建成抓回來了?”
得,趙橙明白了,這人是真的會說話,什麼戳人心口就說什麼,一點都不帶水分的。
不過要說實話也不可能跟她說,趙橙露出個不好意思的表情,抬手把腮畔的碎髮別到耳後,“大姑姐這麼有文化的人哪可能是傻子。”
就是性格有些棒槌而已。
“我說啥你肯定也不會信,不如你去問建成吧。不過大姑姐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說我是跑了,這次回來一趟我才知道還有這個事,虧得我回來了,要不然還不得跳進河裡都洗不清了。”
似乎是覺得趙橙說得也挺有道理的,於是林紅花又哼了一聲,沒說什麼了。
張淑芬卻是將視線落到了趙橙手指上,有些驚訝,伸手抓住趙橙的左手,“弟妹,你這個是戒指吧?哎呀!還是金的!”
村裡人有家境殷實的也有戒指,可那都是等婆婆死了再傳給兒媳婦,單就那樣色澤暗淡沒有任何款式而言的都讓人羨慕得很,說物件的時候這都能為男方加分不少。
趙橙這戒指在張淑芬看來可就是太漂亮了,畢竟還有朵兒花呢,雖然薄了點細了點,可那也是金的呀!更別提戴在趙橙纖長白嫩的手指上時多好看了。
來之前居然忘記摘了!
趙橙心裡咯噔跳了一下,彎著手指頭不讓情緒太激動的張淑芬直接給她把戒指擼下來了,“這就是看著好看,不值錢的,建成說跟我結婚也沒給我買什麼,遇上打折的就給買了一個。”
林紅花在旁邊冷哼,“說不定就是不值錢的銅鍍金。”
這人說一句話就要哼一聲,不熟悉的人還以為她這是表達不屑輕蔑的意思。
說完了,林紅花想到什麼,問趙橙,“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該跟建成領了結婚證再走?”
領了證就不怕婆娘跑了,就算跑了那這女人也不能跟別的男人扯證結婚了,要不然就是重婚,他們就能報警抓她了。
趙橙笑著說昨天回來的時候就領了,林紅花一直板著的臉這才稍微好看一些。
那邊彭大花終於把兩個孩子給收拾妥當了,這時候抽空一看,看見趙橙跟張淑芬啥事兒沒有地坐在那裡等開飯,頓時心情更不好了,罵罵咧咧地叨叨。
林紅花不耐煩地喊了她一聲,“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媽你是不是就故意罵給我聽的?”
別的甭說,雖然林紅花說話棒槌了些,卻是在物質上對老兩口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