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男人對絕色尤物的反應會是怎樣。
想都不用想。
若他是皇帝,在她面前,哪還用得著一步一步來,只怕早就將她扒乾淨吃掉。
雲容攬了她的腰,低聲警告:“妹妹,你最好不要再打皇帝的主意,討好我這個皇后,比討好皇帝要穩妥得多。”
雲寐踹開他:“你滾啊,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雲容心想,大概是由於剛才的挑釁失敗,所以她對著他,格外不耐煩。驀地,他餘光瞥見她臉上的神情,全是厭惡。
雲容一怔,無法接受,他氣憤地走到殿角,擰一把水盆裡的溼巾帕,回身強硬地扼住雲寐。
他先是擦了她的唇,而後是擦她的手。
所以皇帝可能碰過的地方,他全都擦乾淨。
這期間,她伸出手抓他,抓得他身上全是血痕。他一眨不眨,全都受下。
等擦完了,他丟開巾帕,冷冷地看她:“妹妹,你要地位要名分,我可以給你,只要你乖乖聽話,不要再動其他的心思。”
雲寐看都不看他。
雲容立在原地,眸光深深,灼熱視線全都凝在她身上。
他沒有待太久,看了一會之後,踱步離去。
當天夜晚,皇后殿往朝華殿送去各式各樣的奇珍異寶,後宮眾人目瞪口呆。
皇后仍在面壁思過中,不但不計較之前與雲昭儀的過節,而且還巴巴地派人去送禮討好雲昭儀,簡直匪夷所思。
皇后是誰?那可是後宮說一不二的女主人。無論嬪妃多麼得寵,皇后終究是皇后,無人能夠撼動其地位。
皇后完全沒必要向一個小小的昭儀賠禮道歉。
又過一天,皇后命身邊宮女向皇帝傳話,說是要教雲昭儀協理六宮的事宜,還望皇帝批准。
這下好了,先前等著看好戲的人徹底失望。身在後宮,有誰不嫉妒雲昭儀的,雖然一個個都討好巴結著,但背地裡都想著將人給揪下來。原先盼著皇后事後回過勁,能夠殺一殺雲昭儀的威風,沒想到,皇后半點打壓的意思都沒有。
竟像是和她們一樣,也想討好雲昭儀。
協理六宮之權,皇后入宮以來,從不假於人手,如今卻要拱手相讓,分一半給雲昭儀。
難道當真是姐妹情深?
訊息傳到雲寐耳裡,雲寐不為所動。
就連紫硯都震驚不已:“二小姐似乎是真心求和。”
雲寐揀起一串葡萄吃:“皇后是看著從前的法子不好使了,所以想換種懷柔的法子,我才不上當。”
紫硯:“那皇后出了禁足期之後,小姐會去看她嗎?”
雲寐吐出葡萄籽:“到時候再說。”她想起什麼,問:“去請皇上了嗎?皇上那邊怎麼說?”
紫硯垂眸:“皇上身邊的劉公公說,皇上最近忙,等過段時間朝裡的事處理完畢,一定會立馬過來看您。”
雲寐點點頭。
紫硯好奇問:“娘娘,您和皇上吵架了嗎?皇上都已經三日不曾過來看你了。”
雲寐哈口氣,伸個懶腰,倚在窗邊曬太陽。
換作他人,只怕早就急得團團轉。紫硯往窗邊瞥一眼,流光碎影裡,佳人美豔不可方物,淡淡勾笑,顧盼生輝。
雲寐:“既然皇上忙,那麼從今日起,就不要再去御書房請皇上了。”
紫硯嚇一跳:“這怎麼行!皇上會被人搶走的,後宮那麼多娘娘都等著……”
話未說完,一個清脆如鶯的聲音響起,雲寐嫣然一笑,蔥白似的玉指點了點紫硯的鼻尖:“有我在,誰能搶走他?只有我不想要的,沒有我要不到的。”
紫硯看迷了眼,說出的話都顫抖:“是……娘娘說的對……”
皇帝一連好幾日都未踏足朝華殿的事傳來,眾人議論紛紛,但誰都不敢輕言下定論。因為,皇上雖然沒去朝華殿,但是皇后往朝華殿送禮卻一日送得比一日多。
皇后半個月的禁足期一過,整個後宮都等著看皇后下一步的行動。
然後令她們沒想到的是,皇后出殿後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朝華殿找雲昭儀。
雲寐看到雲容,以為雲容又是為了皇帝的事來找她,假惺惺行過禮之後,慢悠悠走到牆角,百無聊賴地趴在窗欞下看殿外的花樹。
“你又是來嘲笑我的麼?”
雲容懶得解釋,他今天來找她,是有要事。
“你現在立馬出宮去白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