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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和她對打,憑藉著男女間天生的力量差距,他幾乎不怎麼用力便可將她輕易制服。可等到了後來,幾乎全程就變成她單方面的壓制了——

大家都有訓練力量,倒不是說她的力量便能輕輕鬆鬆的趕超男人了,而是她學會了找巧勁兒,學會了用另外的方式以力制力。

在這一點上,沒有幾個人是能贏得過她的。所以旁人同她較量,多半都是像這時的孫連仲一樣,都還沒徹底展開拳腳,便被她一把撂倒在地。

當然,一開始他的心裡也很不舒服。也不是說他看不上錦頤,而是他心裡就總覺得自己叫一個女人給打倒了,不太像那麼一回事,就開始暗暗在心裡自己跟自己較勁。

及至後來,聽說了李連長同錦頤對戰的時候,十次都有六七次是落了敗,他才真正是被錦頤給“打”消了所有的念頭,只剩了加訓格鬥的習慣被儲存了下來。

匍匐在地的孫連仲,並不知道連裡新來的副連長正心思複雜的擔憂著自己。事實上,他感受著連裡戰友們驚詫的目光,雖然感到臉上羞得一股燥熱,卻並沒有要繼續去以硬碰硬的想法——

假如說,他一開始還能用自己沒有用盡全力的藉口去為自己開脫,那麼他之後那虎虎生風的兩個拳頭,便足以讓他看清錦頤真正的實力了。尤其,他最後那一下,理論上並不光彩。

並不將身上的刺痛放在心上,孫連仲雙手支撐在地,“譁”地一下便從地上跳了起來。

他也不回答錦頤先前的話,雙腳剛一落地,立馬便對錦頤敬了一個禮,身體站得筆直。

“連長。”他大聲而又真摯地對錦頤喊道,神色淡然得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他從一開始便對錦頤的身份十分信服一般。

“你不在意我是個女連長啦?”錦頤挑眉。

“只要有能力帶領紅七連取得勝利,連長同樣可以是女人!”孫連仲沒有片刻的停頓,中氣十足的喊道。

他並沒有說假話。

他不是一個迂腐、頑固不化的人。雖然他同樣對所謂的“女人”有著一個刻板的印象,但軍隊裡、戰場上,最看重的,依舊是能力。

“歸隊!”

錦頤也是看出了孫連仲眼裡的誠摯,這才沒有再對孫連仲多作為難,望了他一眼後,便直接讓他回到列隊裡去了。

“現在……”孫連仲歸隊之後,錦頤的目光在列隊裡的所有士兵身上掃了一圈,“還有人心裡不服氣,要問我憑什麼來當你們的連長的嗎?”

沉默半晌,錦頤見佇列裡的戰士們都有些悄悄地屏住了呼吸,卻始終沒有一個人再吱聲,便笑了下,說道:“看來是沒有人了……那麼,現在就輪到我來問你們問題了……”

錦頤“唰”一下就斂起了面容上所有的笑意,利刃一般的目光,不斷逡巡在列隊的每一位士兵身上。

最終,她的眼神定格在列隊的中央,她大聲喝問道:“告訴我,進入部隊的第一天,教官教你們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

他們是新兵裡的精兵,他們訓練有素。這樣的一句話,他們曾喊過無數遍,所以現在喊起來,便也格外的整齊。甚至,這一百二十位硬漢的吼聲,可以稱得上一句震徹雲霄。

“服從命令、聽從指揮,看來你們都懂。”

大體所有計程車兵,在剛進部隊的時候,都是不喜歡像李孟輝那樣嚴苛粗暴的訓練的。可是,李孟輝在訓練新生的時候,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兵,不練不精。不打你們,不罵你們,你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

優秀計程車兵,都是在嚴苛的訓練和懲罰裡誕生的。否則,再厲害的軍規,都只是形同無物。這一點,到了現在,錦頤才算得上真正是有所體會——

他們當然可以質疑她的能力。既然他們質疑了,她便將自己的實力展現出來給他們看就是。可是,說一千道一萬,不管她實力如何,她都是他們的連長,是他們的長官。

假如他們真的覺得自己不配當他們的連長,他們大可以去向營長打報告,申請換掉自己這個連長,卻絕不能無視軍紀軍規,對她的來歷進行質疑。

這群人在一開始會不信任她,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他們並不信任民軍。

他們懷疑民軍的調遣和任命,或者是整個民軍的通病使然,但實際上,這是非常不利的。

——行軍打仗,最忌軍心渙散。

錦頤管不了整個民軍,但至少,她的這些部下,必須要全心全意的信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