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就收回了目光,垂下了腦袋當是沒有聽到。
章皇后臉色一白,跪了下去,“皇上息怒。”握在袖口的手顫抖著,他不知廉恥,不要臉,自己還要這張臉皮呢!
亁豐帝怒視著章皇后,“一個個的都敷衍朕,糊弄朕,當著朕的面唯唯諾諾恭敬謙遜的樣,背過身就是跟朕對著來,你們都當朕如今是老眼昏花了不成?當朕沒有眼睛沒有耳朵不成!”
“皇上息怒,臣妾不敢,陛下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地,是臣妾的一切,陛下您的話和吩咐臣妾哪敢不從,陛下,臣妾冤枉。”章皇后聲音都帶了幾分沙啞,目光更是泫然欲泣地看向亁豐帝。
“哼,你還敢說自己你冤枉?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冤枉的?”章皇后要哭不哭的樣子帶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味道,然,亁豐帝正是火大的時候,見她這個樣子心裡的火氣尤為旺盛,“朕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傳召燕家那丫頭來進宮來,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這麼多天了,你有動靜嗎?什麼不敢不從?你就跟那燕綽是一樣的,陽奉陰違,不把朕的話和命令當一回事!”說著頓了頓,目光一轉,幽幽地看向章皇后,“燕綽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們兩個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朕的皇后好大的膽子啊,竟敢跟臣子勾結!”
亁豐帝他越想就越是覺得可能。
這賤人定是和燕綽那混賬勾結在一起了,不然,自己早就吩咐了她要她傳召燕家那丫頭進宮來,她怎麼就不見動靜?
想著,亁豐帝雙目欲裂,像是要吃了章皇后一般,“賤人,還不老實招來,你什麼時候和燕綽那混蛋勾結的,你們都做了些什麼?男娼女盜,一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
正午的陽光溫暖地從視窗照了進來,章皇后卻是覺得如是一盆冰水從頭上潑了下來,頓時全身冰涼,她張了張嘴,喉間一甜一口血湧了上來直接吐了出來,等吐了那口血,抬頭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亁豐帝,一字一頓慢慢說道,“皇上您血口噴人!”
“沒有?我血口噴人?你和燕綽沒有勾結,那你為何把朕的話當是耳旁風?你還想狡辯!”亁豐帝越說越是就覺得自己的皇后和自己的丞相是勾結在了一起。
章皇后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看向亁豐帝,慢慢站了起來,目光冷冷地對上亁豐帝的目光,厲聲道,“臣妾從沒有和相爺私下有個什麼接觸,臣妾清清白白的,皇上您這是黃口白牙冤枉臣妾。”
“清清白白,說得是好聽,那你說說為何沒把朕的話當回事?”亁豐帝見她沒有自己的永許還敢自己站了起來,還敢與自己的目光對視,心裡的怒火越燒越旺,啪的一下重重地拍著桌子,“賤人,你還敢自己起來?沒有朕的永許,你竟敢自己站起來?”
如此不講道理,胡亂把罪名往她身上加的亁豐帝,章皇后呵呵地冷笑了起來,“皇上,您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著挺直了腰,往前走一步,問道,“皇上,您說臣妾和相爺勾結,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又有誰作證?您說說看看,您今兒個要是說出個子醜寅卯,拿出證據來,那臣妾就認了,以死謝罪!”
夫妻這麼多年,不說恩愛無加,也不說舉案齊眉,可也算是相敬如賓,這些年,她儘自己的職責打理著後宮事務,管束著他後宮的三千美人,小錯雖不可避免,可從沒犯過什麼大錯,更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
今日他竟是無憑無據就這麼血口噴人把髒水往她身上潑,是可忍孰不可忍。
還質疑她的清白!
她怎麼可以忍下這口氣!
“還敢頂嘴?朕說有就有,朕的話還要證據嗎?還要證人嗎?”亁豐帝暴跳如雷,“要是沒有你為何要護著燕綽他的女兒?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勾搭的?是不是很早以前就是了?就說嗎,燕綽怎麼就只守著寧氏一個人過?原來是與朕的皇后有一腿呢!”
“陛下……”章皇后眼睛都紅了強忍著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嘴唇只哆嗦,顫著手指指著亁豐帝,“陛下,您怎麼可以如此誣衊臣妾……”章皇后唇色雪白,顫抖著唇,氣得話都說不下去了。
“沒話說了,是吧?”亁豐帝冷哼了一聲,冷冷地看著她厲聲道,“朕冤枉你了嗎?朕冤枉你了嗎?那你自己解釋,你為何要把朕的話大當是沒有聽過?沒話說了吧?解釋不清了吧?”亁豐帝雙目賤人,不知廉恥的dang婦,你自己老實交代了,什麼時候和他勾結的,有多久了?交代清楚了,朕給你一個全屍!”
章皇后氣得氣血倒流,全身都顫抖了起來,雙目欲裂一般盯著亁豐帝,“臣妾這就撞死在你面前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