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周珩點頭,贊同說道。
兩人撇開了話沒有再說。
到了皇宮的時候,已是巳時。
亁豐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聽得兩人才來,臉便黑了端茶慢條斯理地品了好半響才揮手讓汪公公請了兩人進去。
急切地想要自己是中了什麼毒,所以他便是早早就散了朝。
以為兩人會早早就進了宮,不想卻是遲遲不見兩人的身影,竟是讓他等!讓他堂堂一國之君等他們兩個!
簡直就是氣死他了。
亁豐帝長長地吸了兩口氣,緩和了下情緒。
金太醫說了,若是動怒,這體內的血氣流得更快,那他身上的毒就會發作。
剛緩和了氣,光線一暗,亁豐帝抬眸看了過去。
周珩和容華兩人腳步從容地走了進來,“參見陛下。”周珩抱拳,容華微屈膝。
兩人是大周的親王和親王妃,自不用跪地拜見。
亁豐帝一想到兩人給他下毒,剛壓下去的氣就蹭蹭地往上躥,面上卻是笑著抬手道,“王爺和王妃快平身,賜坐。”
說完看了眼汪公公。
汪公公就忙請了兩人坐在了亁豐帝下手的位置上。
等宮女上了茶點,亁豐帝端起來茶杯示意了一下說道,“白毫銀針,王爺和王妃嚐嚐。”
“謝皇上。”周珩謝了一句,和容華一起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清香甜爽,好茶。”周珩面無表情地讚了一句。
容華則沒有開口,一副夫唱婦隨的神態。
亁豐帝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既是好茶,那也該給個表情啊!聽說這昭王性子冷淡,看來傳言是屬實,只是——亁豐帝目光微微看向臉上帶著淡笑的容華。
這容顏——
這眉眼,實在是太絕色了。
許是從小被人收養,所以經歷了太多的坎坷,所以比同齡人要從容淡定,處事不驚。
如斯美人,配上如此不解風情的周珩,實在是太可惜了!
亁豐帝在心裡感慨了一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抿了一口茶,然後把目光投向周珩,笑著說道,“王爺和王妃也過來了這麼些日子了,自從上次宴會後,朕也一直忙著沒有請兩位入宮來,兩位,在東陵住的,吃的可還習慣?”
那次宴會,當然是他們剛來的時候那次宴會了,這都過了好幾個月了,可他們不是五月在蓮花庵才見過嗎?
這還睜著眼睛說起了瞎話來了!
這今日還要跟他們聊家常不成?當是東陵的皇帝和大周的親王聊聊家常?
容華抿笑。
周珩也低頭抿了一口茶,依舊是面無表情,“本王也想進宮來拜會陛下的,不過陛下日理萬機,朝政繁忙,也不好來叨擾。”
亁豐帝朝政繁忙不繁忙,有比他們更清楚的嗎?
他們可就是住在相府裡,一個是燕相的女兒,一個是女婿,他們能不清楚?
亁豐帝臉一熱,看著一臉淡漠的周珩,恨不能直接砸了手裡的茶盞,笑道,“王爺太客氣了。”說著看了一眼容華,見她沒有開口的意思,就看向兩人說道,“王爺和王妃也來東陵這麼長的時間了,不知道何時啟程回大周?若時間定了,那朕也好吩咐了禮部準備準備。”
“不急。”周珩不緊不慢地說道,“本王的王妃剛和岳父相認,自然是要多陪陪他老人家,在他膝下儘儘孝道,而且,本王的身體不適合長途跋涉不妥。”
亁豐帝就皺著眉頭打量了周珩一番。
什麼不適合長途跋涉,這上戰場殺敵都綽綽有餘,什麼命不久矣,以他來看,那大周的皇帝和眾人都被他騙了!
笑了下,亁豐帝說道,“百事孝為先,應該的,應該的。”
周珩點頭。
亁豐帝便又和他們說起來了麗京城裡的名勝古蹟和小吃來,似還真是希望他們兩個在東陵玩得開心一般。
周珩和容華也沒有少玩,亁豐帝說的自也熟悉,周珩便是面色淡漠地和他聊起來。
而容華則氣定神閒地喝著茶,沒有插話。
他不提,他們夫妻也不開口!亁豐帝憋得內傷,手指也隱隱抽痛了起來。
日頭漸漸往中移。
周珩與容華對視了一眼,準備告辭。這話,必須得亁豐帝來開口求他們!不然,他們就又會處於被動,如同上次在蓮花庵一般,只能放了他。
亁豐帝就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