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城卻低頭湊過來,輕聲問:“怎麼了?”
親暱的不行。
林初:“……”
“沒事。”林初窘道。
燕北城笑笑,不做聲了,卻仍擁著她不放。
她知道林初做搓胳膊的動作也只是為了逗燕寧白而已,不過就是趁機順勢抱住他而已,總不能幹看著燕淮安在那兒秀恩愛吧。
燕寧白見竟然沒有人搭理他,頓時想起了被他遺忘的小夥伴莫錦西。
回頭一看,莫錦西還躲在牆後面,只露了顆腦袋瓜出來,正在津津有味兒的看他表演呢!
燕寧白頓時跺腳,誤交損友!
於是小胖手一指,對著莫錦西說:“錦西,不要像個小姑娘似的羞羞答答,快出來讓大家看看你的校服呀!”
於是,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莫錦西的身上。
莫錦西頓時就不好了,很少接受這樣的矚目,有點兒怯場。因為那麼多人全都在關注他,很是不好意思。他可不像燕寧白那樣厚臉皮。
只是想到莫首長是很不喜歡膽子小的人,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們莫家的男人沒有孬種!
他回來的當天晚上,莫首長難得的沒有工作,而是默不作聲的拿了一摞相簿出來給他看。全都是莫景鈺生前的照片。一邊給他看,一邊解說照片背後的故事。
那麼久遠的年月,那麼多張照片,莫首長竟然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他是個嚴父,卻同時把最深的愛都藏在了心底,不輕易表露出來,卻把兒子們的點滴都記得清清楚楚,記得比誰都深。
好些事,梁秀林都記得不那麼清楚了,莫景晟都有些遺忘了,可那些事情卻彷彿刻印在莫首長的腦子裡,一絲不忘。
莫錦西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過腦子,就衝動的說:“爺爺,當初爸爸的事情,你後悔過嗎?”
莫景鈺會鋌而走險去當臥底來證明自己,除了外界的壓力,還有來自莫首長的。
嚴厲的父親,從小便給莫景晟和莫景鈺定下極高的要求。如果不是莫首長的嚴厲,恐怕莫景鈺也不至於走上那條路。
莫首長沉默了,許久沒說話,就在莫錦西后悔那麼問的時候,莫首長卻說:“我們莫家的男人沒有孬種。”
或許是人老了,或許是隔輩親的緣故,又或許是心中對莫景鈺存著內疚,莫首長對莫錦西卻不如當初對莫景晟和莫景鈺那樣嚴厲。
但即使如此,莫錦西看到莫首長那張嚴肅的臉,也不想讓爺爺失望。
爺爺是他的偶像,是他的榜樣,同樣的,他也不想讓爺爺失望。
這種小事都怯場,就是孬種。
於是莫錦西小臉紅著,雖然害羞,可還是鼓足了勇氣站了出來,在眾多的目光中走到中間。
小小的人穿著一身齊整的中山裝,說不出的萌。莫錦西長的又好看,跟燕寧白不同。
燕寧白也好看,可胖乎乎的模樣,可愛更多一些。他是直接從學校過來的,身上也穿著稷下學府的小腹,那套改良的中山裝。然而小肚子鼓鼓的,把中山裝都鼓了出來,像顆穿著中山裝的球。
就連喻梓這個親媽都得說一句,真是沒有莫錦西帥氣。
林初毫不猶豫的拍手讚道:“錦西好帥!”
莫錦西紅著臉,靦腆的笑了,其實他自己也覺得,這身兒比原來的校服帥氣好多。
“回頭你也去染個老頭灰,咱倆一對兒呀。”燕寧白扭著肚子對莫錦西說。
燕淮安:“……”
誰跟你是一對兒!
“你們敢!”莫首長先不同意,一瞪眼,嚴厲的讓燕寧白和莫錦西都抖了一下,彷彿自己正在上思想政治課。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樣子,染什麼頭髮!上學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要被這些外物影響了學業!”莫首長嚴厲的說。
燕寧白跟莫錦西被嚇得噤若寒蟬,燕寧白偷偷地往莫錦西身邊兒靠了靠,飛爪子抓住莫錦西的校服,偷偷拽著暗示。
莫錦西一個激靈,立正站好,差點兒就給莫首長敬了個禮,“爺爺,我不染頭髮!”
燕寧白驚呆了,你怎麼能這麼棄小夥伴兒於不顧呢?
就算要發誓當好孩子,也得……也得帶上他啊!
莫首長滿意的點頭,嚴厲的雙眼又慢悠悠的往旁邊瞟向了燕寧白。
燕寧白立即扯著嗓子說:“我也不染,剛才都是開玩笑的!”
莫首長滿意的點頭,朝莫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