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道:“確實有一人!那日淑妃娘娘回家看望。午後從右丞府出來後,鳳架便移到我莫府,說是花燈節尚有幾月就要到了,讓我底下的造坊給她先留意著南來北往的好匹鍛,一有上品先給她送過去。”
莫辭順著話也想了起來,而後跟莫海對望,皺著眉繼續道:“對!那淑妃娘娘道咱們莫府的園子風水不大好。臨走前還留了個人,說是鎮國道觀修道有成的道師,特意來幫忙看風水。”
想到那個道士,父子倆又是面露疑惑。
“那道士自打入了莫府,除卻第一天點了點風水外,餘下之時便只在客房內唸經禪坐,與尋常道士並無不同。我跟爹念著他是淑妃的人,也就不好趕他,一直留到了現在。”
莫海焦急問:“怎麼?這道士有問題?”
六笙嘴角諷刺:“淑妃,道士,加上鎮國道觀,你們倒也真敢收下。”
這話說的來路莫名,卻也能讓人從中得知是那道士搗鬼。
“我這就去找他!”
莫海口哼寒氣,渾身煞氣便要去將那小道抓過來算賬。
“且慢!”突然,女人冷冷清清的話傳來。
莫海回頭道:“怎的?不是他?”
六笙搖搖頭:“是他,但也不是他。”
莫辭頓時急了,緊緊抓住六省的肩,而後想起了什麼,觸電似的鬆開手,聲音失去平靜急躁出聲:“那你到底什麼意思!”
六笙掃他一眼,淡定撫平肩頭褶皺,鳳眸含冰墜落天邊月華,幽冷道:“他背後還有人,而那人你們也不會陌生。”
“誰?!”異口同聲問。
六笙眉目悠遠,咧開嘴笑:“清虛老道。”
那個淫賊!
莫辭咬牙切齒。
莫海,顯然臉色也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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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誰喊本王小名
六笙挑眉而望,唇角戲謔。
看來清虛老道四個字似乎勾起了兩人一些不好的回憶。
事實上,也正如她所想。
事那是一個深夜。
作為溫瞳結拜姐妹的德妃娘娘發現祭天大典要穿的鳳袍尾擺處有點瑕疵,但又不願假手於人,於是便深夜召莫辭進宮。
而莫辭也時運不濟該著倒黴,路過一處冷宮時竟不小心撞破了清虛老道的齷齪事。
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賠個不是再贈些禮品就罷了。
可誰知那清虛老道不慌不忙提起褲腰帶,而後小眼一眯,只一眼便相中了莫辭的俊逸臉龐與結實身骨,欲強迫他行魚水之歡。
莫辭當然大怒,但也沒失了理智,只道了聲抱歉便匆匆去了朝鳳宮。
那夜過後那老道也未再騷擾過他,於是他也就沒把這事看的多重。
可誰知今日竟因他處事不周,給溫瞳招來如此禍事,當下恨不得將那老道碎屍萬段以解心頭只恨!
莫海顯然也知曉此事,嘆下一口悶氣,安撫的拍拍莫辭略顯蕭瑟生冷的脊背,寬慰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人比之暗箭更是難防,此事你也不必太過自責,現下首要便是將你孃親治好。”
莫海上前一步,雙手交疊,彎下腰對安坐床上的女子行了個工工整整的禮:“莫某眼拙,未瞧出六姑娘竟是如此神人,先前失禮之處還望見諒。只是內人的病…還要拜託您了,若能醫好內人,莫某便是傾家蕩產也願意!”
說著那腰竟又下彎幾分,極其禮遇恭敬。
六笙來之前,莫辭便給他還有溫瞳複述了一遍空心大師的話。
本來認為如此以為二八年華的姑娘縱然修煉道法,也定不會高深到哪去,至少不能跟空心大師那般得道高僧相比,於是也沒多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那遇事不驚,處事不亂的凌厲作風與未卜先知的非人能力,他就是不信也不行了。
故而此時一改之前的長輩架子,而是恭敬垂首將她放到與自己同等高度提出請求。
莫辭沒去攔,而是定定瞧了六笙好一會也彎下腰懇切請求。
六笙不驚不動,安安穩穩坐在床上,一雙鳳眸閒適稀鬆,彷彿從來都置身事外,不曾參與其中。
因的打定主意要幫這家人,故而這禮她受得起。
看了兩人烏黑的頭頂良久,六笙輕啟紅唇,嘆道:“本來,告知你們此事的前因後果已還清方才的盛情款待,雖然我性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