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妄徒低喝,旁邊的骷髏瞬間神爪抓住金塔,捂住塔底,阻止颶風,可骷髏到底沒有血肉,無法阻擋所有颶風,倒是阻止了妄徒與既白,瞬間,女人消失在塔底無盡的黑洞。
“阿笙!”“阿笙!”兩個男人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欲要同女人一同進去,可是骷髏有靈,絕對不會讓主人涉險,手一百八十度翻轉,將妄徒抓住,順帶將既白也抓住,既白裂炎劍瘋狂砍骷髏的手指,妄徒也不斷下命令,但是手指砍斷了,骷髏鬆開了,天帝帶著金塔,已經不知去了哪。
只剩下,寥寥無幾的沒被吸進去的神仙還有一早被大長老保護起來的鬼族群眾,以及一地的殘壁斷桓。
既白惱怒瞅著妄徒,瞅著那眼冒黑氣的巨大骷髏,理智險些暴走!為什麼不讓他跟著她去!一道血紅色的劍風削向妄徒,白骷髏眼裡黑氣跳了下,幫妄徒擋住,不想卻被妄徒一腳踹開,他自己接下。
血紅色掛著鋒利倒刺的鞭子被他握著,與身上妖嬈絕世的紅衣融成一體:“正好本王也很不爽,想殺了你。”
“那便來啊!”從既白從六笙房內看到這個男人的畫像那一刻起,對他的殺意只增不減,現在兩個男人受刺激,完全沉浸在殺意的世界。
手中控風,附加到裂炎劍,裂炎劍身上熔漿激越翻湧,大長老見狀,欲參戰,可妄徒卻一個掌風將他們全部掀到了天塹對岸的鬼霧森林。
“本王留在這,你們這些拖後腿的全部回去,記得,辦本王吩咐的事!”
大長老複雜看了他一眼:“遵命。”
方才鎖魂塔颶風即將把鬼族大部分人吸進去的時候,白骷髏分明將他們護在了胸腔肋骨內,那時分明幻化出了皮肉,將颶風堵得嚴嚴實實。
鬼族的人都知道,白骷髏每生長一次皮肉,就會耗費許多鬼氣,而維持更是不易,王上放才讓骷髏維持了大概有數十秒,現在鬼氣消損太多,與既白鬥豈不是很不利!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想參戰,但王上顯然拒絕,可也讓他知道了,他們這任鬼王就是個嘴毒的人,實際上還是有點在乎鬼族的,不然…為什麼方才要消耗巨大鬼氣讓骷髏保護他們!
大長老滿心複雜,在對岸看了那抹似乎能把天地都點燃的紅色身影,最終率領倖存下的大多數人撤退。
一會還有硬仗要打!
“小子!快來!小六在無盡海!”既白死死盯著對面這一臉娘們臉的人,正要發動攻勢,樊籠此時卻喊了一句。
兩個劍拔弩張的人瞬間回頭:“無盡海!”
“鎖魂塔沒法誅滅下神,天帝應該是想把小六淹沒在無盡海里!”
兩個男人再也顧不得什麼你死我活,瞬間化成流光消失。
樊籠看著天上的殘影,亦帶起從陽用瞬身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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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的薄情苑,居胥看著外面梅樹依舊光禿禿的枝幹,倚窗問道:“云溪,外面如何了。”
云溪掃了掃從戰場上帶進來的土,嘖嘖道:“不大好,女君被鎖魂塔收走,被天帝帶去了無盡海。”
居胥擺弄窗頭瓷瓶裡六笙殿前取下來的梅枝的動作一頓:“哦?天帝把鎖魂塔偷來了?父神現在發現了麼。”
云溪想了想剛剛在日華山看見的動靜,點點頭:“發現了,生過氣後也就算了,此時正埋伏在地府那處伏擊既白,似乎是想把他帶回天宮。”
居胥似是有些意外:“父神仍然屬意既白?”
“十萬年前神魔大戰背後的陰謀全部暴露,天帝帶去的神仙全部知道了他的本性,雖然大多數被雷劈死,被塔收走,但是仍有幾個漏網之魚,成功逃回了天宮,立刻去了日華山,把事情告訴父神,父神知道尊玉為人,自然不可能在讓他做天帝,不把既白截回去還能怎麼辦,天宮子孫裡有幾個上進的。”
“小六不是麼?比既白更早飛昇下神,而且還手握紫雷之力。”居胥挑眉道。
云溪簡直覺得自家主子太不食人間煙火,以至於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主子,您也不想想,父神冷落了女君十萬年,而且出生的時候還差點掐死她,當初若不是你…女君現在可早就被掐死了,兩人勢同敵人,怎麼能和平的作為父神還有天帝相處。”云溪剛要說出十萬年前誰也不知道的一個秘密,居胥陡然輕飄飄掃過去,他就再也不敢說,只說出自己見解。
居胥點點頭:“也是這個理。”
後來反應過來什麼,居胥又道:“避水符給小六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