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的太過害怕,淑妃直接嚇暈了過去。
宇城雍連忙接住,看著空中血柱的雙眼十分凝重。
他知道鬼神的存在,但親身體驗這種玄幻的事還是第一次,以活人之血祭典陰鬼,這六姑娘當真不可小覷啊,怪不得父皇此次非要他跟著她來收鬼,看來他大宇朝若想百年平安求得庇佑,是非要跟她搞好關係了。
而此時也聽到女鬼吞嚥血液聲音的周傳文現下也不再裝暈,一雙眼看著方才他還在上面顛龍倒鳳的大床,目眥盡裂渾身顫抖,這…這這!真的有鬼!那鬼居然還在這裡!是什麼時候來的!早就來了?!難道這女鬼這次盯上的是他?!
只見平日裡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周大管家此時越想越後怕,牙齒來回打顫,下身更是發出騷臭尿味。
六笙離得近,嗅覺也異於常人,當即不能忍的停下手裡的動作,離遠了些。
唔,幸好這些血能將就著補上女鬼失去的那些鬼氣,不然她就要被燻暈了。
女鬼臉色回緩,可就苦了大漢了。
今日跟兄弟們在牆角下賭骰子正賭的痛快,誰知竟遇上了這幾個殺神!骨折了不說!還被人取了血,他現在是又想暈又想吐。
“哎!”六笙走到床邊,看著那恢復過來的女鬼,“我問你…”
“啊!”
女鬼發難張開血盆大口向她咬來,六笙頓時輕嗤一聲,一把扣住她的嘴,擰著眉:“還真是鬼性難改,改日定要把你丟進地府好好改造改造重新做鬼。”
說完賞了她兩巴掌,直接將鬼打得懵然。
幾個凡人看不到那鬼,只能看見六笙一人舉手抓著空氣,而且還自言自語,但卻都鬆懈,反而因此更加緊張。
脖子被人抓住,女鬼更加張牙舞爪尖銳嘶吼,空缺的右眼那裡的血窟窿流的血更快。
六神當即哀嘆一聲。
如果當初看到那春宮圖沒有發矇該多好,那她也不至於大半夜出來給自己找麻煩受!美色誤人,美色誤人啊!
但就是再怎麼哀嘆也沒用,自己已經答應那老皇帝要將這女鬼押回去給他們審問,答應了的事一定要辦到,不然她還怎麼給她這死倔死倔的徒兒做榜樣。
於是深吸一口氣,六神打算不再問,直接將她收到納戒裡。
突然緊要關頭,門外襲來一陣陰風,夾雜絲絲赤紅魔息,向床上女鬼席捲而來,女鬼嘶豪。
六笙鳳眸寒凜。
果然有鬼族的人一直潛伏在周圍!
伸手一把將女鬼抓住,欲將她拉離那陰風的中心。
但剛伸手進去,那風中突然出現無數個小小的黑色甲蟲,個個尾部泛著詭異紅光,嘴裡的兩顆厲齒尤為可怖,六笙當即將手抽回來,鳳眸狠縮。
噬仙蟲!顧名思義這種鬼蟲不懼仙人受仙法保護的身體,專門以之為食。
但這種蟲子是被她殺死的那人獨有的!現在卻出現在了這裡,這代表著什麼…
只一瞬間遲疑,陰風呼嘯,將女鬼帶走,完全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既白顯然也認識那種蟲子,當即抓起六笙被啃咬的手,看著那手上一個個血紅色的小窟窿桃眸狠眯,周身仙氣開始狂怒暴走,屋內花瓶皆被掀倒打碎。
宇城雍緊緊扶住門才沒被掀倒,地上大漢與周傳文滾了老遠,滾到門外,素蘭霽卻身形極穩的站在那裡,神情不變一分。
“小白。”六笙撫上面前那人越來越冷的臉,淡淡道,“難道你師父連這點傷都受不得?”
既白暴虐氣息頓時一凝,桃眸深深地望著她那雙淡然的眼睛,狠狠抓著胸口:“你受得你自然受得,但是你始終不曾知道每次你受傷我都會疼,很疼!所以你不要阻止我去。”
六笙頓時一窒。
她這徒兒表達感情的詞語向來少得可憐,但是今日這一句簡單的話卻讓她心生動盪,堅守了好久的孤獨就這樣裂開了一條縫隙。
她這徒兒當真不錯,會心疼人,以後教導好了沒準還真能為三界眾生帶來福音。
既白見她不語,以為她預設,拔腿向外走去,可邁出門那一刻卻聽到:“若你去追,那鬼族的人再來害我,我豈不是連一個求助的人都沒有,你放心?”
既白渾身暴虐頓時散去,擰著臉退了回來。
六笙頓時一笑:“嗯?你放心長姐自己一個人?”
既白死死抿著嘴,桃眸滿是委屈不滿。
這人就會踩他死穴,可惡!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