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笙目光發涼,不言語也不動作:“腳上帶著鐐銬,我能去哪裡。”
鐵鏈長不過二十米,只能讓她在殿內行動自如,但她不願動,因為這鐵鏈每次響動都在提醒她被禁錮住的事實。
聽出她話裡的諷刺,妄徒也不惱,反是寵溺的要摸她頭,不過被躲了過去。
最後還是將腳鏈開啟了,扔去一旁。
“日後我在你身邊,你可以不戴它。”
六笙諷刺笑了,若是他不在便要一直戴,是這個意思。
妄徒把她帶到了梳妝檯,明晰到刺人的鏡面將她現在的模樣照出來。
三千墨髮經過一夜有些散亂,原本的紅絲也不知去了何處,或許是落在了床上,不過男人似乎並不打算再用。
站在她身後,男人似乎在思考該為她梳一個怎樣的髮髻。
狹長魅惑的鳳眸,小巧挺立的瓊鼻如彎月可人,微薄的紅唇略顯無情,鋒利的黛眉斜飛入鬢面如白玉絕美空靈,氣質清冷,與外界隔絕,先前草草繫上一縷紅絲,顯她慵懶隨性,只是現在一身紅衣妖嬈,一身氣質清冷,總不該再那樣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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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女主與男人互動,我一般都會卡文,果然我是一個感情史為零的純潔的孩子,讓我好好想想該怎麼寫~
165 重口味的好戲
陡然,想出一種,妄徒含笑,手執玉梳,繞到發頂,從發首到髮尾,一梳到底,索性她的發很柔順,並未被拉疼。
終於理順了,男人似乎被那墨髮暈出的迷離光輝炫了眼,手更加蠢蠢欲動。
男人的手殺過人,爭過權,做過所有事,每件都驚天動地,但現在他是第一次為女子梳綰髮髻。
十指如魚在墨髮海洋裡快速穿梭,紅眸專注,每次一的髮絲拂過都是沉醉,每一次的撫摸都是迷戀,妄徒近乎膜拜的梳理著心愛女人的頭髮,注意沒有弄斷任何一根,卒子中那頭墨髮被他挽成了一個朝雲鬢香髻。
分股擰盤,交疊於頂,精緻而穩定,輕易不會散亂,而且隨性中帶著女子特有的清冷,最適合她。
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妄徒將女子扶正:“阿笙,如何。”
六笙鳳眸閃了閃,看著鏡子裡面那個煥然一新全然不像她的女人,默默無言。
不可否認,她不知道妄徒竟會挽發,而且還很精通,的確很美。
但…她更喜歡她以前的衣服還有紅絲。
男人注意到她的不適應,沒有追問,眼神投放到鏡前一列首飾上,他知道六笙最不喜這些,但他想讓她徹底為他紅妝,變成一個不同以往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六笙。
選了一個硃紅色的鳳尾釵,釵在了她發端,滿意的笑了,矜貴優雅。
而後盯著她的臉又一陣細看,那張臉很美,只清淡素顏便可驚豔芳華,但若點染紅妝想必更美。
手執眉筆,妄徒欲要為她畫眉,可意外的是,六笙對畫眉似乎抱有某種嚴肅的想法,阻止了他。
妄徒不懂,但卻知道她那涼薄的眼神後面的執拗承載了多少固執。
笑了笑,也就棄了,他從來比不過她。
他從未有過如此耐心,只為讓一個人風華綻放,也從未有過如此乾脆放棄,只為讓一個人在他身邊稍稍舒適些。
沒說要帶她去哪,妄徒只是牽著她,一味走著,兩道身影相攜相伴,同樣紅衣妖嬈,似乎就該這樣,只不過細看,男人靠的更近,女人有些寒涼,身在一塊,心不在。
出了殿門,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鳩夜。
方才在殿內六笙認出了他的聲音,卻不知他一直守在門外。
從她出門,鳩夜怔住,他從未見過如此美好的她…若到了大婚,她穿上那盛世紅衣,鳳冠上戴著他拼命奪下的鍛魂珠,是不是更美…
所有驚豔止於妄徒一個眼神,鳩夜注意到哥哥對他侵略性眼神的不滿,再次想看女人,但是。被擋住了。
“怎麼還沒走。”冷冰冰的話響起,絲毫想象不到外界傳聞鬼王寵愛五弟,竟是這般寵愛的,一眼都不讓看。
的確,妄徒寵愛他,因為在他弒兄殺父之時,只有這人沒有露出鄙夷目光,他們是同一類人無情冷血,骨子裡就有暴虐,而且他是他的親弟弟,平日幫他主管鬼界事務,他願意寵著他一些。
但。涉及到六笙,不行,當初自己從斷魂淵出來,尚未復原,是他在西北幫他收集幽魂,之後才能把既白的魂魄拉出來,他的要求是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