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那慘厲的不像人的嚎叫嚇到,看過去,只見祭璃上身僵直貼在牆上,一雙手瘋狂的捂著眼,或許是因為疼痛,手上青筋爆出,沒有血色,陡然,她突然將手撤去,露出了後面的眼睛。
“嘶!”眾人再也顧不得降低存在感,齊齊倒吸冷氣。
祭璃的眼睛拼命張著,張得很大,也因此讓眾人完整的看到了她眼眶裡面的兩顆眼珠,從中間一條紅痕開始,被切成兩半,就像西瓜一樣,中間的傷口汩汩流血,那紅的血流中還有點白色的漿狀物,似乎是從眼珠裡流出來的不明物體,不知道叫什麼卻十分噁心。
眾人只覺,方才不該喝茶也不該吃點心…看著這般血腥噁心的一幕,他們恨不能將整個胃吐空。
老鬼妃也嚇得不輕,面不改色,但是抓著椅子的手卻在不停的顫,而媚奴自笙兒被帶走後,便一直跟在老鬼妃身後,並未逃走,似乎還有別的打算,只不過與其他人不同,媚奴看到祭璃的樣子,非但沒有受驚,反而還很解恨加得意,可不是麼,清掃了一大情敵,能不高興嗎。
笙兒沒戲了,祭璃眼瞎不久也會倒臺,現在她媚奴剩下的足以稱得上對手的情敵只有那煞仙,媚奴低著頭,叫人看不清楚神色,可是那嘴裡隱隱傳出來的笑卻讓人毛骨悚然。
那煞仙最好死在鬼族某個地方,反倒讓她省心。
妄徒在大長老悲切的注視下將祭璃交給鬼二,帶到鬼牢,而後徑自走到大殿外,循著其中一顆琉璃紅梅樹,走過去,蒼白的手撫上枝頭一朵用紅寶石做成的梅花,細看之下那手竟在顫抖…
“阿笙,等我把你抓回來,砍斷你的手腳好不好,這樣你便不會再亂跑了,還有。為何帶那小玩具走呢,不是說不要他了麼。呵呵…果然應該先把那小玩具拆了你才能安心守在我身邊麼。”
男人輕輕觸碰這那朵紅寶石做的梅花,紅色的黑暗的眸子享受般眯起來,緩緩靠近。
紅寶石做的花沒有味道,但是男人鼻尖碰觸這那花,深情痴迷,殿下的鬼民生生有一種那花是不是很香的感覺,同時也疑惑他們的王后怎麼沒跟王上一起出來見他們。
正疑惑,再次抬頭,他們的王上已然無影無蹤,徒然留下那一朵落地的殘花…
而從頭至今,所有人都沒發現,這場婚禮有一個本該出現的人,一直沒出現,那就是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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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彷彿沒有盡頭一樣的甬道內,六笙謹慎的走著,有節奏的腳步聲分外刺耳。
此時她已把既白背在了背上,這樣前方一旦有危險,她會首當其衝。
重複再重複的景象在眼底無限蔓延,甬道彷彿無限長一樣,六笙已走了少說半個時辰,原先還很快的步伐,現在也慢下來,腳跟灌了鉛一般沉重,多年不曾出過汗的額頭在兩人身體的負擔下悄悄滲出汗水。
現在的她沒有心頭血,修為清零,身體素質下降,仙力也僅有神識裡存的那些,可是她不敢用,妄徒現在肯定在找她,她不能用…
沉重壓抑的呼吸在狹窄的空間響起,女人額頭的細汗越來越多,背上揹著一個比自己重很多的男人,她的脊背忍不住漸漸彎曲,但剛彎下去的一刻,卻又猛然直起。
“小白,為師有沒有說過你真的好重。”
前方一如既往的是看不到頭的甬道,六笙猛然笑了下,開始對身後的男人說話。
“我們第一次見是何時,”將男人的屁股向上抬了抬,似乎被那彈力十足的臀部肌肉取悅,女人苦中作樂,挑眉看了肩膀上這人的俊臉一眼,又摸了一把:“觸感不錯…就衝你這觸感,為師就不計較你如此重了。”
而這時神識裡,其實一直都清醒著只是沒有醒來的既白,感受到屁股上傳來的那個令人臉紅氣喘的兩摸後,猛地睜開眼,臉上飛上可疑的紅雲。
阿笙。怎能趁他昏睡趁機非禮她。好。好不知羞。但…
既白不知想到什麼可恥的事,耳尖也跟著紅起來。
但是…莫名的開心。
神識外的六笙揹著男人,一步一頓,穩穩當當走著,就像揹著全世界:“你說,為什麼我遇到你之後就沒遇到過什麼好事呢,為了幫你解花妖的毒吻,先是失了一滴心頭血,後來鬼族迷宮裡為了救你乾脆只剩了一滴心頭血,如果不是知道神仙沒有前世今生,為師還真懷疑上輩子是不是負了你,所以這輩子註定為你操心。”
聽著六笙似怨似怪的話,既白在神識內無奈一笑,好像真的是這樣,阿笙自從遇到他…就沒發生過好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