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
鳳眸冷凝:“他費盡心機,在人間禍害六萬性命,惹上六萬重因果,還上天取了太子的魂魄,面對眾仙的討伐,只為了小白的一具肉身?他想為仙?”可他應該最討厭神仙才是,那到底是何目的。
樊籠聽她完全不開竅的話,重重嘆口氣。
一個在情事上傻乎乎的女人,為何會招惹這麼兩個難搞的男人。
妄徒哪裡是貪圖那一具仙身,他的鬼身早不知強了神仙多少倍,他自始至終貪圖只不過是她的愛罷了。
一個男人的愛,執著病態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災難。
但。跟小六說她也不懂,三萬年前她或許可能相信妄徒對她的是愛,但是三萬年後的今天,那人剖他二哥的心,取她男人肉體,如何能再信,這就是小六的思維方式,愛是保護不是傷害,而妄徒一味的傷害她。
“想不通你就別想了,知道他來意不善就好。我現在馬上去一趟鬼界,看看有什麼異動,然後馬上通知你,你先不要打草驚蛇。”
六笙點頭:“好…但是,看到小白先告訴他不要急,我會去救他。”
樊籠被逗笑了:“你是他夫人啊還是老孃啊,天天操心不累麼,他是你男人,對他有點信心好吧,紅蛤蟆不是已經傳授他寒幽劍訣了麼,那可是三界劍訣裡面最霸道的一種,那小子已修煉到第一層,身邊的風隨時為他所用,單是在身邊罩一層風罩,便沒人敢靠近他半分,一時無法脫身可能還有別的原因,且容我先探查一下。”
隨後,樊籠便掐斷了談話。
六笙捏著暗下去的黑符,手指發白,後放松,開始盛粥。
端回屋,在既白幸福的一直沒法放下的笑容下,六笙喂完了一整碗,方要端走,男人嘴裡撒嬌般哼唧了聲似乎是還要投餵,只不過不知為何後來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老老實實放過了她。
端著木盤出了屋,男人靠坐在床背上。
他捨不得讓阿笙一直端著碗喂他,她的手臂那麼纖細,會累。
但。想起方才女人心疼的眼神,還有一勺一勺喂他喝粥的場景,幸福的再也掩飾不住,平日裡狠厲邪魅的眸子柔光點點。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也可以被她放在心上,寵著愛著,他就像一條困死在她這裡的魚,離不開她這汪冰水了,阿笙,為何你就能把我吃的死死的,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但…想到鬼界裡某個掙脫勾魂索,正在鬼霧森林修煉的某人,眸子陡然劃過邪佞紅光。
他不能回來,一旦回來,他現在所擁有的的一切會全部破滅,碎成泡沫,呵,不過也不可能有命回來了,他的血咒還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以為勾魂索是那麼好砍斷的麼…單憑一把裂炎。
此時,後方李憶安的軍帳內,李憶安、林英、鐵膽、鐵牛宇城墉還有一眾已經伏罪的老將,站在西北縮小版的實地觀景前。
李憶安打量這些老將的表情:頹唐、懊悔、不安、絕望,卻也不乏對生的渴望,特別是太子說了會為功大者求情後,對於暴露蠻夷進攻計劃皆持以渴望。
“我先來講一下現今我們西北軍掌握的所有情報:現在已知蠻夷不知以何方法以我第二校練場為中心,以蜘蛛網狀方式,在整個西北邊關埋下火藥,整座邊城成了一座隨時可能被炸飛的危城,每個人的命都拴在一條線上。”
“我邊關處在西北荒漠腹地的一塊陸地,四周全是沙,水源都是從百米深的地方挖出來的,條件艱苦,但這些沙也給我們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起碼每次蠻夷進攻都要花費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渡過沙漠,如今,火藥不知何時埋下,但絕對可以炸燬半個城還有半個城的人,到時我方軍力虧損,百里涼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時間,他必定會用最短的時間最快速度橫渡沙漠,咬準火藥爆炸製造的破綻,突破西北。”
“我已發動十萬將士挖火藥,但火藥埋得太深,挖一顆便得花費一天一夜,而且還不排除蜘蛛網狀以外還有沒有火藥,可以說我們完全處於被動,這次大戰我李憶安可以說只有三成把握,局勢對我方極其不利,現在是雙方爭分奪秒的時刻,所以把你們知道的蠻夷的進攻計劃全部說出來,或許其中還能尋出破綻。”
經李憶安一分析,眾人膽顫,他們想過蠻夷這次來勢洶洶,沒發現火藥時也曾經歡呼過終於不用守著這破西北了,然而此時他們也是蠻夷砧板上的肥肉,心中只剩膽顫。
可他們是小蝦米,任老將才是主心骨,蠻夷還有右丞但凡有什麼計劃全都是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