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峰那位六師兄有些交情,有些遲疑地道:“那位劉師兄,父親好像是皇極宮的?”
劉平點頭:“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與他交好又不是他父親。”
小道童知道自己多嘴了,連忙快步離開,去看看掌事峰那邊的六師兄現在有沒有什麼事情。
劉平微微嘆了一口氣,看看如今他的道童有意無意地就會提醒他劉關亭的身份問題。看來,如今清玄宗弟子表面上不怎麼在意劉關亭的身份,可是心裡還是隱隱地有了芥蒂了吧。
劉關亭此時可謂是掌事峰最閒的一個人,因為他的出身問題,就算是同門的師兄師弟們相信他,可是那些從別的宗門世家的人又如何不介意?
皇極宮如今在修真界的名聲是個什麼樣子,劉關亭也很是清楚。
劉平見到劉關亭一臉愜意的樣子,臉上不免帶出一些詫異來。
他倒是沒想到,劉關亭如今是這樣的處境,竟然也能夠坦然地面對。
“怎麼,你難道還以為我會像之前一樣怨天尤人嗎?”劉關亭將剛剛沏好的茶給劉平倒了一杯。
劉平搖搖頭:“只是沒想到你會像現在這麼坦然罷了。”
“時間一長,什麼事情我都已經看淡了。”劉關亭無所謂地道,“剛剛離開柳家的時候,我還以為我會恨柳家人一輩子,可是時間過去才多久?我已經能夠坦然面對貪狼星主。”
是的,是貪狼星主,而不是父親。
劉關亭已經從自己的心底認定,他的父親早就已經在很多年前他離開柳家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皇極宮裡的那位,只是貪狼星主而已。
劉平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能夠看淡就好了。
劉平嗅著平和清淡的茶香,估計只有自己的心態夠平和,才能夠沏出有著如此平和的茶吧。
劉平細細地啜飲一口,緩緩地開口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豐御城的事情?”
劉關亭一怔:“你是說關於豐御城那邊沒有發現魔種的事情?”
劉平微微點頭,將自己通訊玉牌上面收集到了資訊統統轉給劉關亭:“你仔細看看,這些有沒有可操性。”
劉關亭低頭細細地看了起來。
阿晴給的資訊真的是再清楚不過了,關於她是怎麼讓那些邪神在豐御城不能存活的訊息都給一一地列了出來。
劉關亭邊看邊想,最後不得不承認,他們這些修士對於普通人的瞭解不夠深,特別是那些普通人之間的婦人。
劉關亭很難想想,一個孩子對於那些婦人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如何?劉師兄,咱們能不能用。”劉平有些緊張地問。
劉關亭神色複雜,用倒是能用。可是劉關亭有些難以想象,他們這些修士要怎麼去幫助那些個普通人有自己的子嗣。
“你這些東西,是誰告訴你的?”劉關亭神色複雜地問道。
劉平有些緊張:“是不是裡面的東西有問題?這些都是我們族中一個晚輩告訴我的。”
劉關亭有些羨慕地看了劉平一眼,這都是什麼運氣?怎麼他們的族中就沒有這樣靠譜的晚輩?不對,他劉關亭現在已經沒有家族。
“你家那晚輩不能修行倒是可惜了。”劉關亭搖搖頭,要是能夠修行,來他們掌事峰,說不定就是一個新的助力。
劉平心神一鬆,看樣子,那個辦法是能用的。那他以後也就不用再怎麼擔心魔種那邊的事情了。
然而,等到後來劉平直到劉關亭到底做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卻已經悔之晚矣。
慧真谷,裳華真君看著這些小弟子越來越不耐煩的神色,不由得有些暗怪柳含章辦事不利。
不就是討一個說法嗎?怎麼這麼多天了,竟然連一點音訊也沒有傳回來。
柳含章如今也是急得不行。她到了合歡宗幾天,卻是連合歡宗宗主的面都沒見到。柳含章見到的,也就只是一些說不上話的普通弟子而已。
此時的合歡宗宗主,卻已經到了瀚雍城之中。
“越宗主,別來無恙。”芸華真君面帶笑容的看著眼前的合歡宗宗主。
很好,這合歡宗宗主身上,也有那種讓她很不舒服的氣息。
芸華真君覺得,被困祭壇那麼多年,她也不是一點收穫也沒有的,除了日益累積的修為,還有她對魔氣的敏感。
芸華真君一見到眼前這位合歡宗的宗主,就知道之前在通訊玉牌交流區看到的那些猜測很有可能就是真的。這越氏一族,與魔修可能有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