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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那美人不哭不鬧,一聲也不吭,只是抬起頭,慢條斯理地伸出只纖纖玉手,將擋著臉的頭髮撥到肩後,露出臉和肩頭。

董曉悅不經意地一瞥,頓時把後面的詞兒全忘光了。

臥槽!她還是個孩子啊!

不但是個孩子,還是個異常美麗的孩子。

那少女看著不過十二三歲,身量還未長足,身形纖如春柳,卻又偏偏挺拔如松柏。她的肌膚很白,卻與旁人白得不一樣,不同於一般殭屍的慘白,也不同於燕王殿下的白,若說燕王殿下是連城美玉,那這少女就是帶露梨花。

董曉悅也見過不少美人,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什麼叫做“我見猶憐”。燕王殿下也美,可美得鋒銳耀眼、不可一世,並沒有這種看一眼心尖被揪一把的效果。

少女抬起一雙煙水桃花眼看向董曉悅,眼中沒有焦點,也不帶情緒,越發顯得迷離嫵媚,微翕的雙唇像是雨打過褪了色的海棠花瓣。

董曉悅被她一眼看得靈魂昇華,心早偏到爪哇國去。

第38章 少年

董曉悅回過頭再看梁王; 只覺得他禽獸不如、面目可憎,險些沒忍住罵娘。

不過好歹是自己的得力下屬二把手,當著王妃和王公公的面還得給他留點臉面; 正尋思著怎麼兩全其美; 那王妃卻是實在氣不過,噗通跪倒在地; 弄出好大聲響。

董曉悅聽得心驚肉跳; 生怕她一把年紀骨質疏鬆把膝蓋骨給跪碎了。

王妃跪下來便連磕了三個頭; 狠戾地剜了那美人一眼:“賤婢犯上; 求陛下嚴加懲處; 以正視聽。”

那美人聽了毫無反應,只是怔怔地望著前方,董曉悅猛地醒悟,原來是那四十九具空殼美人屍中的一具,她就說嘛,這樣宛如活人的殭屍,怎麼也得在高階之列,她不可能從未留意過。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惋惜加唏噓; 真是紅顏薄命。

梁王與王妃當初少年夫妻; 也有過一段恩愛歲月; 可惜她如今是具雞皮鶴髮的老屍; 難以勾起幾百年前的恩情,便破口罵道:“本王的事要你這愚婦多言!竟然不知天高地厚衝撞日天王陛下,我看你是不想當這王妃了!”

他們夫婦這麼一攪合; 董曉悅忽然心生一計,對著露出老母親般親切和藹的微笑:“梁王殿下別責怪王妃,她也是護夫心切,歷經幾百年,王妃仍然對殿下一往情深,實在是令我十分感動。我不把殿下當外人,說話比較直,你可別不高興,王妃是你結髮妻子,又日日操勞替你把這地宮打理得井井有條,你隨便去問,哪個不稱頌她賢德?”

王妃委屈多時,終於聽到大領導替她說句公道話,既欣慰又心酸,伏倒在地久久不起:“日天王陛下明鑑——”

梁王想想也有些慚愧,垂頭道:“陛下教訓得是。”

“我不是教訓你,是把你當兄弟手足,才與你推心置腹,換了別人我才不多管閒事!”董曉悅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若是我的勸你還聽得進一兩句,最近就別往別處跑了,多陪陪王妃,往後初一、十五,逢年過節的,不要老把人晾著獨守空閨,啊。”

梁王瞄了眼王妃,像吞了只蒼蠅,臉膛都泛出綠色了。

董曉悅一臉心領神會,使了個眼色表示“都是男人,我懂的”,轉頭又對王妃道:“王妃也別往心裡去,他妾侍再多,最看重的還是你這髮妻,拿出正室的氣度來,也讓姐妹們沾沾雨露,比如紅側妃綠側妃他們,大家都挺不容易的,要和睦相處,啊。”

王妃是個成了精的,哪裡聽不出董總的弦外之音,求之不得地謝了恩,忙不迭地表決心:“陛下放心,妾身一定把梁王殿下的內宅安排得妥妥帖帖,為陛下分憂。”

他們說一句,梁王的臉就綠一分,這侍寢的事一旦交由王妃安排,他恐怕只能守著那些紅紅綠綠的殭屍過日子了,他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領導,一隻小鞋從天而降,真是啞巴吃黃連。

“至於這位如何發落。。。。。。”董曉悅看了看那美人,心尖刺刺地疼,“王妃你有什麼建議?”

王妃也回過味來了,這日天王八成是枯木逢春、老樹開花,看上了這小賤婢。。。。。。叫他收了去也好,只要不在跟前礙眼,她也犯不著跟個木頭空殼較勁,便樂得順水推舟做個人情:“他以下犯上,按理斷然不能輕饒,不過如陛下所見,他也不曉事,說到底不過是個物件,譬如在床腳上磕了碰了,不見得要把床砸了燒了罷!依妾身愚見,姑且留他這賤軀,仍舊叫人收回原處罷了。”

那些空殼美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