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這位剛剛在門口遇到連翹了。
關於從小在南加州長大名字叫著連翹的女孩,和整個少年時期都在搬家名字叫著許戈的女孩。
在這兩個女孩相遇的第二天,連翹用“知不知道,一個華盛頓州就出過四位‘克林頓’,每年黑色星期五,會有不同的人在同一時間裡碰到出現在商場沒帶保鏢的‘奧巴馬’。”來描述她們之間一模一樣的長相,世界很大巧合的事情很多。
果然……
“阿曼達……”採購員手指著門口。
“那不是我。”
“哦……”採購員手做擦眼淚狀:“另外一個阿曼達在哭,哭得一塌糊塗,我猜她失戀了。”
“不是,都沒有戀愛哪來失戀。”許戈懶懶回應:“她那是被自己感動哭了。”
來自南加州的小姐大約覺得她為了心愛的人一瘸一拐來到這裡,還說了那樣一番話是一件無比偉大的事情。
三分鐘後,許戈遇到了一個男人。
這位男人自稱是計程車司機,他揪住許戈的衣服表情氣憤,很顯然他是把許戈當成是想賴賬的人“我一個下午就接這麼一單生意……”
回過神來,許戈跑向了保安室。
調出門口監控錄影,看清楚福利院門口監控回放時,許戈心裡一沉。
大約在十分鐘前一輛計程車停在福利院門口,穿著淺色斗篷的連翹從車裡下來,自稱計程車司機的男人半靠在計程車抽菸,兩根菸過後,計程車司機推開福利院左邊的門,而從右邊的門出來了哭哭啼啼的女人。
哭哭啼啼的女人是連翹,剛剛走出福利院門口,三名帶著棒球帽的男人便開始緊隨其後。
光顧著哭的連翹很顯然沒有意識到她走錯方向,一瘸一拐的走得極慢往著和計程車相反的方向。
從連翹消失在監控錄影中距離現在也只不過是三分鐘左右時間。
許戈拔腿就往著大門口跑。
如果這個時候要是那位南加州小姐出事的話,她肯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她受不了厲列儂也在懷疑她的行列中,而且連翹有一個叫做連赫的爸爸。
一口氣跑到那個l字型路口拐點處,許戈終於看到那件淡色的斗篷。
淡色的斗篷配抖紅色緊身褲在人群中很顯眼,從監控鏡頭看到的三位棒球帽男人保持著和連翹距離數十步左右。
連翹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走錯方向,停下腳步,看動作應該是在擺弄手機導航。
那個時間點,許戈就站在街的這一頭,連翹就站在街的那一頭,正值下班下課高峰,隔在她們之間的街車輛川流不息。
停滯不前的人開始移動腳步,看清楚連翹的腳步方向時許戈心裡大叫不妙,連翹的方向往著的是無人的弄堂小巷。
笨死了!牙一咬,腳步往前。
在此起彼伏的緊急剎車伴隨著不絕於耳的叫罵聲中,許戈穿過街道,而穿著淺色斗篷的身影已然消失在視線中。
一邊的腳踏車擱著棒球棍,把棒球棍牢牢握在手上,許戈往著連翹之前的那個小巷。
“砰”的那聲在後腦勺處結結實實響起,緊接著塑膠鮮膜鋪天蓋地往著的頭上罩,露出微光的小巷盡頭宛如被蒙上一層薄霧。
大口大口呼吸間,許戈聽到棒球棍掉落在地上往下不停滾動的聲音。
滴溜、滴溜……
由近到遠。
耳朵繼眼睛之後關閉了知覺,世界一片靜寂。
再次睜開眼睛,後腦勺處還在隱隱作痛著。
沿著周遭饒了一圈,最終目光選擇定格在左邊方位上,那個方向坐著的是連翹,那件淺色斗篷還穿在她身上。
她和她分別被綁在兩張椅子上。
眼前一起再熟悉不過,這樣的狀況幾個月前曾經發生過,所不同的是,場地從廢棄的制鏡工廠變成了年久失修的修道院。
修道院呈現出全封閉狀態,唯一和外界產生聯絡的是左上角天花板一處籃球大小的通風口。
透過通風口是層層疊疊的暗色調,那暗色調使人分不清此時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
四、五百評大小的空間被用若干堵牆隔開,牆儲存得還算比較完整,從建築排列上看,這處所在應該是備修院,距離她們最近的那堵牆後面透出燈光,男人的說話聲音從那堵牆背後時斷時續。
這一次,先“醒”來的是連翹。
此時此刻,連翹也正在看著她。
許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