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起來後,青露端著藥碗進來,將藥碗遞給慕傾北,而後小聲道:“王妃,大公子剛才讓人傳話,說昨個晚上王爺進宮去見了皇上,路上還遇到了八皇子,兩人似乎說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八皇子今個一整天心情都很好,早朝時也沒和攝政王鬧起來。”
這事再明顯不過了,慕傾北對於八皇子雖然不是那麼瞭解,但能讓他如此高興,又牽扯到雲澈,只餘下那件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和雲澈說的而已。
八皇子為何會夢到前世的事情,慕傾北不清楚,也不想知道,但只從他那日的話中便知道他必然還有些事情不清楚的,何況如今京城的格局因為齊賢的介入,再無半點相同。
八皇子根本不足為據,只是帝君的人選,還有如何處理掉八皇子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畢竟齊賢只是攝政王而已。
若無大的錯過,他根本不能處理皇子。
“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要讓王爺知道。”慕傾北淡淡應了聲,接過藥碗一口氣喝碗了苦澀的藥汁。
青露是知道雲澈昨夜出去的,只是沒想到他是去皇宮,還是去見帝君。
“王妃,奴婢覺得您還是關心一下這事比較好,王爺瞞著您去見皇上,是不是因為身上的毒有了變化?”
雲澈中毒的事情青露知道,只是她不知道兩人如今已經知道了一條解毒的法子,所以才會這麼說。
接過空碗,又遞了水杯過去,青露壓低聲音又道:“奴婢總覺得王爺今天有些不對勁。”
慕傾北漱口,又吃了塊蜜餞,這才說道:“他已經做了決定,我即便問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既然他不願我知道,那我便不問了。”
慕傾北如今的性子越發淡然,當然,這隻建立在與雲澈感情穩定的時候,畢竟只有信任和包容才能讓婚姻走的更久遠。
青露不是當事人,也不好說什麼,反正只要慕傾北心裡有數便好。
慕傾北當然不會完全不管,這事雖然她沒有親自過問,但幕晨西卻是很上心的,有什麼訊息都會派人來傳個話,慕傾北倒也不擔心。
幕晨西雖然不是在齊賢身邊長大的,可也遺傳了齊賢張狂的性子,只是一直被壓在內裡,很少表現出來而已。
這件事情,慕傾北到底沒有去問雲澈,而幕晨西那裡也沒有了後續,似乎就這麼過去了,但慕傾北還是明顯發現雲澈從那日後比平日忙了些,總是一個人在書房裡。
當然,如果慕傾北也在書房的話,兩人依舊是紅袖添香,黏黏膩膩的,兩人名下的鋪子,莊子都有人打理,每個月連賬本都不用看,王府的中饋在青露手中,賬本打理的妥妥帖帖,慕傾北更是連問都不問一句的。
何況,即便沒有莊子鋪子,單是大長公主離世時留下的錢財都足夠兩人揮霍一輩子,何況還有慕傾北的嫁妝。
權利,兩人都不稀罕,錢財,如今已經很多了。
雲澈是對八皇子動了殺心的,若八皇子單單只是想要皇位,這事有齊賢,他不會說什麼,但八皇子竟然妄圖染指慕傾北,觸了雲澈的逆鱗,唯有殺之了。
所以這段時間雲澈部署了很多,雖然動靜不大,但也足夠讓八皇子手忙腳亂,無暇再對慕傾北有什麼念想了。
天氣越來越暖,慕傾北也開始出了房門,在院子裡活動,雲澈有時會在院中練劍,慕傾北不懂武功,只覺得姿勢很不錯,有時候興起了也會拿著劍比劃一下,姿勢很優美,但卻沒什麼殺傷力。
雲澈發覺慕傾北還是挺喜歡看他練劍的,於是每天都會空出來一個時辰,也會讓慕傾北適當的鍛鍊一下身體,畢竟光靠吃藥也是不行的。
轉眼便到了四月,又到了春遊踏青的日子。
慕傾北許久不曾出府,天氣正好,雲澈便讓人收拾了東西,去郊外的莊子上住幾天,也讓人送信去宮裡,免得又被慕辰那傢伙怨念。
誰知還沒出城門,慕辰便騎馬追來了,雲澈當場便黑了臉,他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慕傾北對這個弟弟向來是縱容的,所以壓根沒說什麼,雲澈心裡再不願意也不會罔顧慕傾北的意思去趕人,於是就這麼出城了。
走了一個時辰,馬車終於停下了。
這裡是大長公主留下的莊子,雲澈以前為了不讓這些產業曝光,所以從未來過,只有大長公主的親信看守著,每年田地裡的收成也是一筆不少的收入。
莊子裡的人口比較簡單,那些田地的佃戶都是附近的百姓,守在莊子裡的是一家人,叫李奇,他的爹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