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拿著把菜刀出來殺鴨子,見著老客到,立馬招呼道,“您二位趕巧了,今兒的招牌是八寶鴨,這菜啊,我拿手的很,要不要來上一份兒?”
“好啊,今天有口福了。”
李梅梅在心裡默默計算,這麼一傢俬房菜館每個月能賺多少錢,這裡的客流量不多,她來的次數多,大致能算得來,平均下來每天最多招待十撥客人,但是因為味道不錯,用料也算講究,價格也是相當的不便宜。
她和沈立軒兩個人,每次也得吃個十來塊錢,別看這十來塊錢不多,現在這個年代,一個熟豬蹄才能賣到兩三毛錢,一斤牛羊肉才賣五毛錢,算算,這十來塊錢能買多少豬蹄和牛羊肉。
高新忙著推銷他的好東西,一直沒注意到來客,廚子一招呼,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賠禮道歉,被他拉著的那人則趁機溜進了屋內。
一個破鹹菜缸子,當個寶貝似的,還像賣給他,沒門,那人心裡啐了一口,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入了門簾之中。
想起面前這位的身份,高新立馬眼前一亮,湊上去繼續推銷,“沈公子,李小姐,兩位有沒有興趣買我這清朝的老物件兒?”
你說巧不巧,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麼就被他給趕上了呢!
昨兒個才在從老街的集市上買了一缸酸菜,隨手就給放在屋簷底下,今兒個一個上門吃飯的老人家就給這玩意兒蓋棺定論了,說是清朝的老物件兒。
當然,高新可不會說這玩意兒是七毛錢收來的鹹菜缸子,他一張嘴,天花亂墜,硬是把這東西說成自個兒的傳家寶,想要說服沈立軒買下。
廚子提著嘎嘎叫的鴨子,手起刀落,心裡嗤笑,老闆又開始糊弄人了。
沈立軒忍著笑,同高新玩笑了兩句,婉拒了他的“傳家寶”,帶著同樣忍俊不禁的李梅梅去了他們慣用的包間。
高新背後的老闆,他也查清了,是張陽的大哥,張遠。
張家兩兄弟不是一母所生,張遠更是年長張陽二十歲有餘,兩兄弟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平平。
張大校鄉下泥腿子出身,原配夫人是他的童養媳,兩人育有張遠,後來,老將軍上了幾節文化課,深感婚姻自由,戀愛自由的必要性,強硬與髮妻離了婚,娶了照顧過他的護士,過了半年多,張陽便出生了。
彼時,張遠已經二十歲了,在母親的主持下早已娶妻生子,引以為傲的父親竟然狠心拋棄母親,娶了一個比他還小上一歲的妻子,他這心裡百味雜陳。
原來的張老夫人畢竟是張家的童養媳,就算離婚了,也是住在張家的,和新的老婦人共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
在這樣的環境下,張遠怎麼可能和張陽兄友弟恭?
張陽惦記過梅梅,張家立場又與沈家相反,沈立軒邊吃飯,邊在心裡盤算著,怎麼才能再添上一把火,讓張家連表面和氣也裝不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噠,女主要開店賺錢啦!
豬蹄和牛羊肉物價來自百度!
後天見。
第101章 有店員了
吃飯間; 兩人也沒有你餵我我餵你的膩歪; 偶爾為對方夾一筷子菜; 也頗為溫馨。
李梅梅想起那隻寄養在沈立軒那裡的貓; 突然問道,“雪花怎麼樣了?在你家住的還習慣嗎?”
沈立軒的姨婆也養貓; 李梅梅聽說後,就請求他拜託沈家姨婆照顧一二; 他自然沒有拒絕。
那隻髒兮兮的小橘貓,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叫雪花; 因為它是一個下雪天開始賴上李梅梅這個“鏟屎官”的。
想了想那隻又皮又兇的貓,沈立軒開始告起了狀,“雪花習慣的很; 不僅剛去第一天就抓壞了阿花的臉; 昨天還咬了奶牛的尾巴。”
沈立軒有個姨婆; 是他親外婆的陪嫁丫鬟; 一生未嫁,無兒無女; 外婆去世以後; 便來照顧他媽媽,現在年紀大了; 就在沈家頤養天年,為了解悶兒,養了一隻叫阿花的狸花貓和一隻叫奶牛的奶牛貓。
這兩隻貓頗為排外; 雪花去的第一天,便想給它顏色看,沒想到,新來的雪花雖然還小,戰鬥力卻一點也不弱,那兩隻一點便宜也沒佔到,反倒吃了不少虧。
李梅梅乾巴巴的笑了兩聲,看不出來,這小傢伙還挺橫。
沈立軒又說了幾件雪花的趣事,譬如,給它準備的窩不住,非要睡在奶牛身上,或許是覺得奶牛生的胖,暖和?又或者是找到了姨婆丟失多日的金戒子,姨婆喜不自勝,給它準備的雞肉乾比給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