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離開之前,蕭瑀還提了一個要求,讓易之雲隨他一同回州府。
易之雲沒有拒絕,一是這三日蕭瑀的舉動過了火,他不得不去弄清楚他是否還有其他的目的,二是回家。
所以,交代一番之後便隨蕭瑀一行人回了州府。
回到了州府,又是一番官場應酬,欽差一行人入住驛站,當晚,台州州府設宴為欽差接風洗塵,易之雲自然也列席其中。
雖他不喜這樣的場合,只是也並未阻止。
宴席順順利利,倒也沒有發生什麼變故,也算是賓主盡歡。
在離開雲州府衙的時候,蕭瑀卻一反之前幾日的不相識,問起了柳橋,“她現在如何了?”
易之雲看著他,“很好。”
“明日我去看她!”蕭瑀說道,不是商量或詢問的語氣,而只是告知。
易之雲眯起了眼。
“你可以阻止。”蕭瑀繼續道,“但是未必阻止的了!”
“你可以去,不過我希望你是以從前的蕭瑀去看她!”易之雲沉聲道,“在她的眼中,你仍舊是當年的那個蕭瑀,是她視作弟弟的蕭瑀,別讓她傷心!”
蕭瑀笑了笑,笑容中帶著譏諷,“騙她?”
“語氣她傷心,不如騙她。”易之雲回道,“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也不知道你對她所謂的喜歡究竟算是什麼,但是她是我的妻子,我有責任保護她不受傷害,包括感情上的!既然你說她才是你的恩人,那就拿出對恩人的態度來!”說完,不待他反應,便轉身離去。
“易大哥。”蕭瑀叫住了他。
易之雲頓住腳步,轉身看著他。
“你很幸運。”蕭瑀看著他,淡淡地笑道,門口燈籠晃動的燭光將他的面容照的忽明忽暗,“真的,你很幸運。”
易之雲看著他半晌,最終什麼也沒說便轉身上馬離去。
總兵府離衙門不算遠,騎馬的話一刻多鐘便到了,回到府邸,便直奔後院。
正院內仍是燈火通明的。
寢室的燭火更是沒有熄滅。
易之雲嘆了口氣,沒有意外,果真還沒休息。
“爺回來了!”門外守夜的羅媽媽見到了人當即上前。
易之雲點頭,“夫人在寢室還是書房?”
“在寢室。”
易之雲起步上前,推門入內,隨後便見到了柳橋正抱著女兒在床榻邊的搖籃旁走著,收輕輕地拍著襁褓,低聲呢喃著什麼。
柔和的燭光之下,滿是溫馨。
見了這一幕,心中的所有煩惱頓時消失,只剩下滿滿的舒服。
柳橋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女兒身上,並未發現有人進來,直到一道黑影蓋來,方才發覺,抬頭,便見易之雲的溫和的目光,笑了,低聲道:“回來了。”
易之雲上前,伸手摟著她的腰,“嗯。”
“喝酒了?”柳橋蹙眉。
易之雲鬆開了她,“喝了一點,燻到你了?”
“軍營裡喝的?”柳橋一邊將孩子放在小床裡,一邊蹙眉問道。
易之雲道:“不是,阿瑀來了,州府大人設宴為他洗塵。”
“阿瑀?”柳橋一愣。
易之雲點頭,走過去看著小床中安睡的女兒,“這般晚沒休息,柳柳鬧你了?”
“少冤枉我女兒!”柳橋瞪了他一眼,“她可乖了,比你還乖!”
“那怎麼還抱著她?”易之雲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低聲問道。
柳橋靠在他的懷中,“柳柳出生到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奶孃在照顧,再這樣下去,我怕她長大了跟我生分。”
“她敢!我打她屁股!”
柳橋沒好氣地捏了他手臂一把,“別總是說這些話,柳柳是女孩子!”
“孩子還小,不懂的。”易之雲道。
柳橋明白他的意思,“她現在已經開始認人了,而且,跟她在一起,便是忙的再累我也覺得值得。”
“很累?”易之雲蹙眉,“情況很嚴重?”
“也不算是太嚴重。”柳橋道,“而且這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人總是有貪念的,只是……怎麼說呢,心裡總是覺得不舒服!”
“當然不舒服,有人搶你銀子。”易之雲失笑。
柳橋轉頭瞪了他一眼,“也是我的運作出了差錯,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把抓的,下面雖然有管事,但也是自掃門前雪罷了,前兩年爹和阿瑀在,還能幫我震著,後來阿瑀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