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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推又掐又撓,都不頂用。
她火了,眯眼看著他輕輕動著的喉結,邪魅一笑,朝著他胸前那兩顆小東西就吻了上去。
莊肅郎小腹驟然發熱,再也無法裝睡,狠狠摟住身側之人想要翻身將她壓下。
誰知她早有準備,在他翻身的時候一縮身子,竟是溜了出去。
拾起一塊大點的碎布遮住重要部位,她看著床上之人,笑得十分盪漾:“別以為你每次都能得逞!”
莊肅郎上下打量她一番,嘆道:“我才知道,有時候半遮半掩的比全光著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再次黑了臉,忙起身來到她身邊,拉了她的手,俯□子在她耳邊說道:“今兒有要事,不然你再這樣看著我,非得立刻辦了你不可。”
他未著寸縷,就這麼坦坦蕩蕩地走了過來。如今兩人中明明是他穿得更少,結果反而是杜九娘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忙別過臉不去看他,哼了聲只得作罷。
莊肅郎便笑了,去到牆邊的箱奩那邊翻找著。
杜九娘看他拿起幾件素色衣衫攤到床上打量,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瞧瞧哪件適合你。”他最終留下了那件銀線繡白玉蘭的素白裙衫,將其他的又收好放了回去。
她突然明白過來,指了那幾個大箱子,愕然問道:“這些是給我的?”
“那是自然。幸好我早有準備。”
他拉過她亂動的手,有些笨拙地給她套上衣物,須臾,復又笑了,“只是沒想到我的也沒法穿了。改天讓人再準備些我的擱在這裡。”
杜九娘頓了頓,反應過來,氣惱地去打他。
他哈哈大笑著,給她繫好衣帶拉了她去妝臺前選首飾,又稍稍開啟一點點門縫,揚聲叫了人來給他拿套新衣裳。
不多時,小廝抖著聲音在外面說衣裳拿來了。
他接過後,關好門,在她旁邊慢條斯理地穿著。
杜九娘紅著臉,緊盯著首飾盒子作認真翻看狀,一眼也不往旁邊瞧。待他穿好後,她鬆了口氣,合上蓋子,又將一開始就捏在手裡的羊脂玉簪子放到了桌上。
莊肅郎這才有些發愁,“我不會綰女子髮髻,府裡也沒有丫鬟……或者我叫人去嶽府找人來幫忙?”
杜九娘甚是囂張地看他一眼,拿起篦子順好頭髮,三兩下就把頭髮整好,將簪子插了進去,又示威地朝他揚了揚下巴,卻發現他竟是準備好了畫眉墨,正在一旁神色柔和地靜靜看著。
她想接過,被他輕輕撥開。
“我來。”他低笑著說道:“你的字和畫……不提也罷,還是我的稍好些,隨便勾幾筆,也能又好看、又讓人認不出是你來。”
他口中說著“隨便”兩字,卻極其認真地細細端看、細細描繪。
杜九娘靜靜望著他專注的樣子,那壓抑許久隱藏極深的酸澀感覺忽然就一絲絲地冒了出來,竄遍四肢百骸,讓她坐不安穩。
待他停了手,她緊盯著他修長的手指,本想刻意將那感覺強壓下去。誰知他忽地拉過她的手,掰開她手掌,將一物慢慢地擱在她掌心之中。
微涼的觸感襲來,竟然是那玉牌。
杜九娘驚愕看他。
莊肅郎別開眼,盯著首飾盒子,說道:“如果你不肯要,就丟掉它吧。”頓了頓,“反正它只能是你一個人的。”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起來,忙抬頭看著屋頂,使勁眨了眨眼。
屋內一時靜默。
他用力閉了閉眼,雙拳緊握,深吸口氣正要隨便找點話題,誰知她卻突然開了口。
“你給我戴上吧。”
清清淡淡幾個字,卻讓他倏地變了神色。
她將他瞬間流露出的難以掩飾的狂喜收入眼中,咬了咬唇,輕輕說道:“我不知還能陪你多久。不過,我在這兒一日,便陪你一日罷。”
……
倆小廝在院子的月門旁立著,不敢離太遠,怕聽不到主子的吩咐,也不敢離太近,怕……
“咳咳,”其中一人用胳膊搗搗小夥伴,“剛才你去主子那兒送衣裳看見什麼了?”
“什麼也沒看見。”另一個無比遺憾地說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主子當時沒穿衣裳。”
“沒穿……衣裳?”
倆人對視著,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八卦的光芒。
那屋子裡的東西可是大人一個個親自挑選出來的,如今屋裡住進去了個人不說,而且那人還讓大人一大早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