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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可是此信,”柳大人接了過來拿在手上顛了顛,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信我也接了,鬱舉子可還有事?”

鬱桂舟聽出了他話意裡的調侃,也不由笑道:“學生此番確還有一事望大人指點一二。”

柳大人無賴的搖搖頭,果真不愧是付傳那老匹夫的弟子,老的厚臉皮、裝聾作啞,小的再是心性沉穩,也跟那老匹夫一個樣,是個會順著杆子往上爬的。

出了柳家大門,鬱桂舟臉上的笑意加深,他本以為,打著老師的名頭上門還被人拒絕了兩次,定然是老師和這柳大人的關係有所不睦,沒想到,今日的事兒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如今想想前兩次閉門羹,也算不得什麼了。

此時天色轉淡,落日將下,路上老百姓匆匆忙忙而過,許是要趕著回家,鬱桂舟也如約前往翠街鶴樓。他到時,那翠街上已掛滿了宮燈,正如夢似幻之時,鶴樓前,小二殷勤的招呼著往來客人。

“客觀,是吃飯呢還是打尖喝茶呢?”

鬱桂舟定定的站在了樓前,問道:“晏州府宣公子的宴會可是在此?”

“宣公子?”小二愣了一下,便笑著給他引路:“宣公子在三樓呢,小的引你上去,公子請。”

鬱桂舟點點頭,到了三樓,他隨手遞了塊小碎銀子過去,小二有禮的謝過,便下樓招呼客人了。

“鬱兄,快過來!”有人眼尖,一下就看到了鬱桂舟,這一喊,三樓處相談甚歡的諸位學子們便看了過來。

舉人之中,少有不識得他的,鬱桂舟一路過去,便不停的與眾人見禮,便是有那往年的舉人學子識不得,聽人介紹了幾耳朵,也與他相談幾句,到了宣和、白暉他們一圈時,姚未便調侃了起來:“鬱兄,這幾步路的距離就讓你走了這許久,若是今年會考你又出人意料的奪了個好名次,以後想見你那可難了。”

鬱桂舟笑了笑,與宣和見了禮,又在他們中坐下,這才開口:“姚兄切不可胡說,會考何其艱難,豈是那樣好過的?”

姚未撇了撇嘴,心裡不以為意,對別人而言,或許是難於上青天,如他。但對鬱桂舟而言,恐怕是難,但每回科舉他總能逢凶化吉,轉不利為利,從府試到鄉試,姚未覺得再添個會試也定然是正常的。

不就是會試嗎,有什麼?他再沉澱沉澱,來日來考時,定然也是手到擒來的。

鬱桂舟環顧一週,見有個生面孔,便主動詢問起來:“不知這位公子是?”

晏和詫異的看了過來:“你不認識他嗎?”

鬱桂舟卻更添詫異:“倒是不曾認識。”他應該認識這位嗎?

那生面孔笑了起來:“我和這位鬱公子確實素未謀面,但我對鬱公子卻仰慕已久了,”他主動介紹道:“鄙姓胡,是清縣下大古鎮人士,也是今年中的舉。”

大古鎮鬱桂舟是知道的,他那外祖一家便是在此。

這位胡學子,與鬱桂舟也是同一年中的秀才,同一年中的舉,不過府試那年,他一考完就倒下,病了好些時候,所以縣太爺特意辦的宴會,他並未到場,打那之後,胡學子便不再當個弱書生,選擇了強身體魄,此次上皇都結識了宣和,兩人倒是對這個有些話題,是以這回宣和辦宴席,便給胡學子也下了帖子。

胡學子是個爽利的人,性子開朗,與他們說到笑處還能不顧形象哈哈大笑起來,等他安靜下來,又說起了一個笑話:“話說這八卦倒與鬱兄有些牽連。”

“我,”鬱桂舟指了指自己。

胡學子肯定的點點頭,在姚未等人的催促中說了起來:“這還是我來上淮路上的時候了,那日我恰好在路上一客棧休息,在樓下用飯時,聽其他桌有兩人在高談闊論,聽他們所言,像是有一人說起他隔房有一親戚,那戶人家倒也是個有錢的,只家裡的兒子傻傻呆呆的,為了傳那香火下去,四處託人做媒,有那起貪財的倒是願意,但他那親戚家的夫人眼高於頂看不上農家人,這不,說是花費了大價錢,好不容易從中牽線找了個女子,那女子他家的夫人其實是瞧不上的,但誰讓那家人出了個人物,過了鄉試,成了舉人,還是什麼亞元什麼的呢,可不是說的鬱兄嗎?”

話落,他自己便先笑了起來。

其餘人也跟著笑,白暉、施越東、姚未幾個都是去過鬱家的,知道他家裡倒是有兩位姐姐,不過都是和離過的婦人,不過哪怕和離過,依著鬱兄如今的功名,還是能嫁個好人家的,且鬱家家事兒一看便是由那老夫人做主,那位老夫人心思通透,是個見過世面的,斷然是不會做出如此啼笑大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