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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未來的人都叫它石油啊!你不知道,這玩意兒可值錢呢。”不等韓虓再問,放開手,艾文腳步一抬就自個觀察去。
拾起地上的枯枝,艾文蹲身,將枯枝伸進石油中挑出一些來檢查,顏色漆黑,有光澤,且氣味濃烈刺鼻,果然是上好的石油。
看著這石油,艾文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詭譎地輕笑,哼,玉女宮……意念轉過後,臉上不覺間布上一層琉璃的光彩,自信而又狡黠。
未來的人都叫它石油?她怎麼知道未來的人都叫它石油呢?韓虓為這問題苦惱著,於是也邁步過去,但他身體虛弱得緊,行走間倍覺無神。
“艾文,艾文。”立身艾文側邊,看著艾文專注的樣,他不覺呼喚兩聲,奈何這名字出口後,艾文竟是低頭凝思沒有反應,怪了,喊這麼大聲她都沒有聽到嗎?
韓虓側頭愣了愣,恍然想起昨夜之事,乾脆道:“艾兒。”
豈知這話一出口,艾文立刻扭轉頭來,韓虓見之不由抿唇輕笑,她果然是對這稱呼比較敏感。
再次聽到這稱呼,艾文心中抖顫,站起身來道:“拜託,別這樣叫了,你想肉麻死我啊?”
韓虓眼神邪魅地看著她,“你如果沒反應,那我也只有這麼叫了。”瞥眼枯枝末端那黑漆漆的液體,又道:“這東西也沒什麼稀奇啊,用得著你這麼研究嗎?天快大亮了,咱得趕快回去,不然你看這樣子讓人看到多笑話啊!”
“嗯,也對。”扔下枯枝,艾文轉身扶著他走,卻是走了幾步後,又轉頭來看那石油。
瞥見她邪魅而詭異的神色,韓虓心下陡然一跳,立即感覺不妙,道:“你想幹嘛?”
“啊?”艾文裝傻地笑笑,“沒什麼,你不要神經過敏嘛。”
“真的?”韓虓半信半疑地瞄著她,經這段時間的觀察,艾文每每冒出那種表情,便表示有什麼不好的事又要發生了,因而他不得不擔心。
這丫頭少根筋,被玉女宮的人得罪,可別做出什麼過激來的事來才好,與玉女宮的那幫毒辣蠍子相鬥,她怎麼可能是對手呢?
“當然了,別擔心。”艾文瀟灑地勾唇,貌似無事一般,卻是在暗中打定好主意,很久沒做熱身運動了,她想動手了。
——玉女宮的人射箭還在箭上塗毒,這種欺人太甚的事她怎麼可能當作沒發生呢?她本就不是個好欺負的人,如今欺到她頭上來,純粹的就是嫌自己活得太安穩了。
回到竹林小居,天已大亮,而往東追逐藍小千的佟紀元等人還未回來。
知道二人見到藍小千並如願以償的解了鐵鏈後,佟止琴暗自遺憾,他叔叔怎不往她二人的方向去呢?這下白白跑了不少路。
在佟止琴的指點下,艾文終於給韓虓換好藥,重新把那裂開的傷口包紮得結實點。
“艾文真是聰慧,一點就會。”估摸時間差不多後,佟止琴端著藥碗掀開門簾走了進來。
“哪裡。”艾文苦笑著謙虛下,瞥眼那因傷口撕裂再度流血而染得深紅的綁帶,她心中對玉女宮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韓虓這會已穿了一套佟止琴拿來的她叔叔的衣服,見著佟止琴後,他感激的道:“多謝止琴姑娘,在下的傷讓止琴姑娘勞累了。”語罷,接過艾文遞上來的藥碗,一咕嚕喝了下去。
見他整理好著裝帥氣得逼人的樣,佟止琴欣賞地瞥了一眼,道:“能為虓少爺效勞,止琴何樂而不為。”
本來是句玩笑的話,但她心中淒涼,說出來後竟讓人覺得冷冰冰的無法有笑的衝動。
艾文聽得心下一嘆,止琴,她對紫鬱用情之深當真海水不可估量。
扶著韓虓躺下,給他拉被時,艾文余光中見佟止琴離去的孤影,忽然心中一動,道:“止琴……”
聽見呼聲,佟止琴緩緩掉過頭來,“艾文還有何事?”
艾文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道:“止琴,紫鬱在找你,你知道嗎?”紫鬱找不找佟止琴她並不知道,但她就是要這樣說。
聞言佟止琴心絃微微一緊,眸中隱含淚水,紫鬱他當真在找她嗎?
看出她心情的波動後,艾文又道:“止琴,他找得很辛苦,為何不讓他找到你呢?要知道折磨他的同時也是在折磨你啊……”
“不,我們之間的事你不知道,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佟止琴神情淒涼的搖頭打斷艾文。
“其實你們之間的事我多少也瞭解一些,雖然紫鬱做錯了,但我覺得有情人應該終成眷屬。”